苏染禾转过身,震惊地看着站在面前的高大矜贵男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说完,她慌张地扫了一眼厕所内,“这里是女厕所,你一个大男人来这里就不怕被人说变态?”
“步惊奇站在外面,有女人进来就给她钱,让她到别的厕所去。”司矜晏深邃的眸光落在苏染禾的脸上,“长胖了。”
眼睛变得更好看了,说明离婚的她,生活很滋润。
苏染禾皱眉,“你想怎样?”
夸人也不会夸,夸人胖了,这不是扎人心吗?
“想你了。”司矜晏伸手把她搂入怀里,撩神上身似的,看她的眼神,迷惑得不行。
苏染禾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你都要跟艾尼小姐订婚了,想我做什么?”
“司矜晏,你是听不出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吗?艾尼艾尼,爱你爱你,她一直爱着你呢。”
司矜晏扬眉,“所以,我会给她一场订婚姻。”
苏染禾闻言,心里泛涩。
他都没有给她准备订婚姻呢。
虽然,当时嫁给他,她要求不办这些的。
可是她毕竟是女人,一个女人遇到相爱的男人后,都会渴望能够跟他拥有一场浪漫难忘的婚礼吧?
司矜晏是何等精明的人,他深邃犀利的黑眸似乎能够一眼把苏染禾看穿。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苏染禾小巧的鼻尖,“怎么,不开心了?”
苏染禾勉强地露出微笑,“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再婚不是很正常吗?我有什么不开心的。”
“要不要我为你补办婚礼?”司矜晏嘴角含笑地道。
苏染禾皱眉,杏眸没好气地瞪着他,“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司矜晏低头,凝视她,“你对我就这么没有安全感?”
苏染禾冷笑。
冷笑中带着一丝苦涩:“你让我能有什么安全感?我刚认识你时,就有一群人闯进我家,把我爸妈打伤。”
司矜晏瞳孔一缩,她都知道了?
苏染禾:“我跟你结婚不久,我就没有爸爸了。”
司矜晏:“……”
苏染禾:“我的孩子才多大,到楼下散步都被抢,司矜晏,你说,你能给我什么安全感?”
她说的每一个字,听在司矜晏的耳朵里,就像一根,一下一下地扎进他的心脏里。
压抑在胸腔里的,对她的思念,一下子就爆发了。
他一手按住她后脑勺,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嘴。
苏染禾下意识挣扎,推开他——
他吻得更剧烈了,动作还有些粗鲁,她的唇瓣被他牙齿嗑得生疼。
他就像一头饥饿的狼。
狼吞虎咽地想要把她这头不乖的小绵羊吃干抹净。
他把她抵在洗手台前。
吻得越来越疯狂,越来越炽热。
深邃的长眸像染上了浓浓的黑墨,浓稠得怎么样都化不去。
两人的呼吸都开始紊乱、急促。
苏染禾的四肢百骸,像过电般酥麻发软。
浑浊的脑子还是保持着一丝理智,她声音颤抖地道:“司矜晏,这里是厕所!”
他不嫌脏,她还嫌脏呢。
司矜晏也没有禽兽到要在这里要了她。
她推他时,他就松开了她。
黑眸炽烈地看着她,“等我!”
苏染禾胸膛起伏不定,水雾一般的眸子,掠过一抹愠怒的疑惑,“等你什么?”
“等我半年时间。”司矜晏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透着无限的宠爱。
闻言,苏染禾微微眯起杏眸,随后,一抹惊异从她眼底划过。
她掀起眼眸,复杂地看着司矜晏。
司矜晏用指腹轻轻点着,被他吻更加水嫩的唇瓣,“我不在的时候,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哦。”苏染禾别开脸,避开他的手,她这样点她的唇,很痒,很不舒服。
“我请的保姆是专业的,放心把孩子给她们照顾,你不要那么累。”
“嗯。”苏染禾轻轻地点头,为了让他放手去做他的事,她故意让脸上写着不耐烦的情色,“你放心去干你的事情吧。”
“我先走了。”司矜晏在她的唇上啃了啃。
苏染禾嗔道,“你赶紧走吧,不然你的艾尼等久了,会生气的。”
“什么我的艾尼?”司矜晏低低一笑,看她的眼神缱绻涟漪,“是我艾尼,爱你。”
苏染禾脸颊一红,推了他一把,“你赶紧走吧!”
司矜晏走后,苏染禾转过身,再次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只是这一次,洗脸的感受跟刚才的感受不一样。
刚才是浑身发冷,现在是浑身发热。
洗了脸,擦干净水渍,她才离开洗手间。
回到位置时,司矜晏和真真还在。
也不知道真真有没有发现她和章雪,苏染禾和章雪坐在这里这么久,真真都没往她们这边看来。
苏染禾抬头,看向真真。
那张脸,真的越看越恼火。
整容就整容,怎么按照她的脸来整,苏染禾像被侵犯了一样。
她收回目光,不想再去看真真那张脸。
真是难为司矜晏了。
章雪一直留意司矜晏这边的,看苏染禾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嘴都红了。
章雪身子前倾,轻声问:“司矜晏吻你了?”
苏染禾抿了抿红肿的嘴,“很明显吗?”
“你要是吃辣的,我就相信你的唇是被辣肿的,问题是你不吃辣的呀。”章雪把烫好的山药捞到苏染禾的碗里,“你喜欢吃这种清淡的,这山药刚好,你说,明不明显?”
苏染禾没接话,低头,默默吃着碗里的山药。
“臭男人。”章雪睨了一眼司矜晏。
吃完火锅,章雪抬手,叫服务员来结账。
结完账,刚要起身。
这时,一位穿着黑外套,戴着口罩的妇女从章雪身边经过。
章雪以为是来火锅店吃饭的食客,并没有留意。
对方经过她时,突然掏出刀子,快速地往她腹部扎去。
在她刀子扎过来时,章雪眼前闪过一抹寒光。
她目光一惊,却来不及躲。
噗嗤——
刀子扎进腹部时,顿时鲜血顺着刀身流出来。
章雪弓着腰,痛得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妇女。
苏染禾偏头从旁边的椅子拿外套,拿包。
眼前一晃,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就看到章雪被捅。
她吓得脸色惨白,尖叫一声:“啊……”
隔着两桌的司矜晏听到她的叫声,猛地冲过来。
他一手把苏染禾搂进怀里,一腿踹向那个妇女。
妇女撞向旁边的桌子。
这边动静,很快就引起大厅的客人。
章雪吃火锅热了,把外套脱下,里面穿的是一件浅黄色毛衣。
现在,这件浅黄色毛衣被鲜血染红一大片。
她的腹部,还扎着一把很长的刀子。
客人们见了,尖叫的尖叫,跑开的跑开。
章雪身体承受不住,扶着桌子颤巍巍的倒下去。
苏染禾推开司矜晏,过来抱住章雪。
她慌张地看向司矜晏,“送她去医院!快送她去医院!”
章雪大肠被伤,送到医院时,做了手术。
也幸好及时送来做手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章雪是在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的。
途中发了好几次高烧。
苏染禾和刘素珍轮流来照顾她。
章雪醒后,看到苏染禾趴在床前睡了。
她轻轻地唤她,“染染……”
听到章雪虚弱的声音,苏染禾猛地惊醒。
苏染禾眼里带着血丝,看到章雪醒了,她咧嘴一笑,“你总算醒了!”
章雪感受了一下,皱眉,“我腹部好痛。”
苏染禾起身,按了叫铃,“你大肠被切了一段呢。”
“……”
“刀子捅进去时,割破大肠,割破这段坏死,手术切掉。医生在切这段坏死的大肠时,发现了几颗息肉,也帮你切了,息肉拿去做病理了,要后天才能出结果。不过你不用担心,医生说,依他多年的经验,息肉是良性的,做病理只是让你更放心一些。”
听完,章雪挑眉,“抓到她没有?”
苏染禾看着章雪苍白的小脸,“抓到了,杀人未遂,司矜晏说了,会判重刑的。”
捅章雪的是廖海炫的目亲闰梅花。
廖海炫因为网上发了章雪的照片,被抓了,闰梅花把这一切都赖在了章雪的身上。
闰梅花被送往警局时,不停地在大喊,章雪不跟她儿子复合就该死,这次捅不死她,下次一定会捅死。
苏染禾唏嘘。
谈恋爱都有风险啊。
稍微不慎,就会连命都搭进去。
章雪跟廖海炫恋爱,哪一件事不是廖海炫的错?
可是到头来,受到伤害的,都是章雪。
医生过来,见到章雪醒了,问了章雪几个问题,章雪都能清晰回答。
医生笑道:“手术很成功,伤口也恢复得很好,接下来就是好好养伤,目前只能喝水,其它不要吃,输营养液,你也不会觉得饿。”
医生走后,章雪看着苏染禾,眼里装着担忧。
不愧是玩了这么多年的好闺蜜,很多时候,她的一个眼神,苏染禾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苏染禾柔声道,“我没跟你家人说,这么严重的事,我等着你来说。”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章章虚弱地开口。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我让司矜晏把这件事压下去了,网上很少传。”苏染禾说道,现在网上的热搜,是司矜晏跟艾家千金订婚的事。
章雪被捅的一天上了热搜,第二天,司矜晏跟艾尼订婚的热搜一个接一个。
把章雪被捅事情挤压下去,现在全网都是震惊,哗然。
司矜晏不是已经有老婆了吗?
之前跟老婆可恩爱了,怎么又跟别人订婚了?
网友开始扒艾家千金……
网友现在忙的很,没时间关注章雪,除了章雪的粉丝外。
章雪不知道网上都在传司矜晏订婚的事,否则一定会把司矜晏骂得狗血淋头。
苏染禾拿热毛巾过来,帮章雪擦脸,“时意远和时意修,时老爷都过来看你了。我也交待了时老爷,不要跟你爷爷说你受伤的事。”
章雪:“时爷爷和时意修来看我,我还能理解,时意远来看我做什么?”
他们的交情没好到这个程度。
苏染禾抿嘴笑了笑,“被他爷爷押过来的。”
帮章雪擦好脸,苏染禾给刘素珍打电话,告诉刘素珍,章雪醒过来的事,还让刘素珍不用给她送饭过来,她饿了到外面吃就行。
司矜晏请的保姆已经到家里去照顾孩子了,但苏染禾始终是不放心。
保姆再专业,再忠心,也不比过刘素珍。
挂了电话,苏染禾回到床前坐着,默默地陪着章雪。
晚上。
时老爷和时意远来了。
时意远依旧是被时老爷押着过来的。
还被时老爷逼着,买了一束玫瑰花。
章雪现在虚弱得话都不想说,看见时意远,心里也毫无波澜。
时意远把花放下,也没有主动跟章雪说话。
倒是时老爷,见章雪醒了,他笑眯眯的,“醒了?伤口是不是很痛?”
章雪轻轻地点了点头。
“要不要叫医生开止痛药?”
“时爷爷,不用,我能受得住。”
时老爷坐下,看着她苍白的脸,“行凶者已抓,她以后都只能在里面待着了。”
章雪浅浅一笑,没有接话。
要是可以选择,她宁愿不挨这一刀。
宁愿跟廖海炫,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一失足成千骨恨
她现在真的很后悔,答应廖海炫的追求,做他的女朋友……
唉,可这世界上,没有反悔药啊。
章雪知道时老爷押着时意远来看她的目的。
章雪清澈的圆眼睛,很坦然地看着时老爷,“我谈一次恋爱,就受了那么深的伤,我真的不敢再谈恋爱了,我可能要让我爷爷失望了。”
时老爷听出她话外之音,笑道,“不敢谈就不谈了,爱情这东西,就是伤人。”
“我答应过你爷爷,你在京市时,我要多照顾你,可你爷爷刚离开京市,你就受伤了,我愧对你爷爷啊。”
“是我倒霉,时爷爷您不用愧疚。”章雪轻声说道。
时老爷听她吃话都吃力,也不敢多聊。
待了十来分钟,就叫时意远一起离开。
走出病房,时老爷瞪了时意远一眼,“闷葫芦吗?在小雪面前,屁都不放一个。”
时意远优雅地开口,“爷爷,放了,只是不臭,你闻到了也像没闻到。”
“你!”时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
“爷爷,你刚才也听到了,人家不想谈恋爱。”
“那你把她当妹妹看也行吧?”
“我有妹妹了啊。”
“多一个不行吗?”
“也得她同意才行啊,我们相克的,见面就吵架。”
“我跟你也相克,你还认不认我这个爷爷?”
“爷爷要是不想认我,我……”
见到时意修时,时意远止住了声音。
他望向捧了一大束玫瑰花的时意修,眉梢挑起。
时意修走到他们面前,“二爷,阿远。”
时老爷看时意修的目光带着赞赏,“还是阿修在行。”
时意修笑笑,“我去看小雪了,回头再聊。”
时老爷转过身,看着时意修匆忙进电梯的身影。
嗔怪地瞪了一眼时意远,“你多向你弟弟学习!”
时意远摇了摇头,时意修追求章雪又如何?他父母是不同意的,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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