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太急了太急了,昨天你还劈柴!不会是又错了位?”

    桑宁急忙上前查看。

    用手摁压了一下那段腰椎。

    感觉也没突出扭曲之类。

    “腿是怎么个难受法?”她又去捏那双笔直的大长腿。

    “说不上来,不是疼也不是痒,像是有人拉扯经络一般。”

    桑宁皱起了眉。

    又从上到下捏了一遍。

    “不对……”

    少年眼眸微闪,心脏提了起来。

    “哪里不对?”

    这腿比之前硬了,还粗了一圈。

    “哦,我知道了!”桑宁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你肯定是水肿了!”

    “怪我怪我,这轮椅不能久坐,要不然会引起下肢水肿。”

    “你这两天别坐了,老实的躺着舒缓舒缓!对了,再多喝些水,我给你熬点活血的药。”

    不不不!

    有没有可能他的腿恢复以前的紧实了呢?

    霍长安眼睁睁看着桑宁把轮椅搬了出去。

    既想解释,又不能解释。

    算了,只要她不提分房睡。

    其实她提也没用,全家没一个人会同意。

    大嫂就是带着锦棠跑厨房睡,也不会让他们分开。

    只是……自打到了凉州,她越发守礼。

    现在更是连他的身体都不多看了?

    还真是打着以后劳燕分飞的念头!

    ……

    霍长安被迫在房间里猛灌水加休息。

    这可把锦绣和锦心兴奋坏了。

    “哥哥,咱们出去玩吧?”俩人拖着锦棠要出门。

    “不可,哥哥还要练功。”锦棠拒绝了。

    微笑着摸了摸两个妹妹的头,又拿起了长棍。

    桑宁发现,这两天锦棠好像一下子成长了,变得太安静,太懂事。

    除了休息,就是拿着棍子在练动作。

    桑宁知道,霍长安一定是跟他说了什么。

    她也知道锦棠必须早早成长起来。

    但是看到一个才七岁的孩子背负起那么重的东西,她还是心疼。

    一个人的童年,是很重要的。

    这是性格形成的关键时期,或许会贯穿他整个人生。

    若是此时多一点快乐,以后累的时候,回忆起过往,就不会全是苦。

    她希望锦棠成为一个意志强大的人,可不是一个有性格缺陷的人。

    趁霍长安病,给孩子放假!

    嘿嘿!

    “锦棠,你瞧这是什么?”

    桑宁拿出了一个吊坠,在锦棠面前晃悠了一圈。

    “苍大将军!”锦棠一下子迸发出活力。

    收了棍子欣喜的抓住晃来晃去的坠子。

    他想了好久了!

    但是一直不敢问四叔,原来四婶婶已经做好了!

    还做的这么漂亮!

    琥珀坠子的顶上还穿了一颗黄色的小珠子,跟坠子搭配极了,绳子也是编了一个结扣,好看,还可以调节长短。

    小黄珠是桑宁让送石板来的石匠师傅帮忙打磨的,所以才耽误了两天,要不然早送给他了。

    “哈哈哈!苍大将军?你取的名太好咧!苍蝇还有一个寓意:常赢!

    常赢的苍大将军,小锦棠,你可真有眼光!”

    锦棠听了桑宁的话,那是对大苍蝇琥珀更爱了!

    万分珍惜的戴到脖子上,笑的露出整齐的小白牙。

    刚才的持稳小大人又变成了可爱小萌童。

    “再给你唱一首歌。”

    桑宁清清喉咙,“虽然我是一只苍蝇!

    但我身披鎏金铠甲,时时准备爆破你的头!

    或许你体型庞大,或许我身形渺小

    要是不搞垮你,我就不是常赢大将军

    飞吧  飞吧  飞吧  丧钟已为你敲响

    我会轻易要了你的命!”

    嘿哈!一首功夫小蝇献上。

    或许她唱的不好听,但是很有激情!

    总之,锦棠几个全都被震住了!

    连屋里的大孩子也震住了。

    一只苍蝇都能唱出花来?

    锦心和锦绣想哭了,她们的红豆豆手串已经蔫吧了,但是哥哥的大苍蝇却永生!

    还是个大将军!

    “我也要苍将军!”锦绣大喊。

    “我也要。”锦心跟着锦绣小声喊。

    锦棠把苍将军塞进衣服里,还把衣领压了压。

    这是他长到这么大收到最好的礼物!

    妹妹也不给!

    四婶婶太好了,他要好好孝敬她,给她养老!

    还有,礼尚往来,他也要送四婶婶一件礼物。

    送啥好呢?

    其实桑宁也是给锦绣和锦心又准备了礼物的,她一碗水端的可平了。

    从街上买了两朵小绒花,本是一人一朵的。

    但是现在就不能拿出来了。

    小凤儿一直躲在门后看着这边,拿出来可就让一个幼小的心灵难过了。

    反正锦心和锦绣此刻已经对大苍蝇情有独钟,就吵着要苍蝇。

    哎,怪她,附加值吹得太高。

    绒花就先不拿出来了。

    “好,都有!婶婶改天都给你们做哈!”

    “走,带你们去山里抓兔子去!小凤儿,过来,跟婶婶走!”

    桑宁拿上火折子,找了一个口袋,朝屋里招呼了一声霍静雅助理。

    带着几个欢叫的孩哥孩姐儿就出了门。

    房间里被彻底遗忘的大孩子……

    深深叹了口气。

    一出去,桑宁又被喊娘声包围了。

    “停停停!快别喊了!”

    要老命了!

    “桑娘子,活儿都干完了,您看……什么时候跟郡守大人说……”

    吴和才弯着腰可怜兮兮的问。

    家里婆娘说了,今天再打不到水,她就要跟别人过日子去了。

    “桑娘子,求求您了,家里孩子都屙不出屎了……咱们是真知道错了。”一个汉子抹起泪来。

    其他人也是如此。

    桑宁见一个个衣衫打着补丁的汉子,低头弯腰的,看的出现在他们是真后悔了。

    人在危难关头,都是利己的,高尚的圣人世间又能有几个。

    也差不多了。

    “行了,以后别再看谁好欺负就去欺负,要记住,你们可以不去行善,但一定不要作恶,恶事一做,灾祸必来!”

    “桑娘子,我们记住了!记住了!”

    十几个人激动不已。

    收起干活的斧头,小心问:“那,那我们现在可以去打水了吗?”

    “还有一件事,我家打水不方便,你们打水的时候顺道给我家打上一桶两桶的,不过分吧?”

    她们家当然不缺水,但是不去打水会让人起疑,所以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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