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哭笑不得,咋这么重要的东西这娘俩开口就送呢?
“我不要,就是有点不明白,这锁确实价值不菲,应该不是你家的吧?”
这个时候,还没有翡翠这称呼,红翡就称为红宝石,东阳国是没有的。
都是由异域商人传入,能购得宝石的,当然是那些高门贵族或豪商巨贾。
她记得桑凝儿的后娘手里就有一颗红翡,质地远达不到这颗长命锁的清透度,却依旧被当做罕见的宝贝镶嵌在一副头面上,说要给女儿做嫁妆。
可见这个长命锁的来历不简单。
“这是我的。”莫翠语神色露出一丝凄苦。
“弟妹,其实,我爹不是我亲爹,我……我是他从一座坟里挖出来的。”
“坟里?莫非你是棺材子?”
“不不不……”
莫翠语吓了一跳,生怕桑宁认为她不详,急急解释:“我那会儿已经三岁了,是被人活埋的,并不是棺材子。”
“那会儿,我爹被一群混混所伤,城里的大夫都说凶多吉少,我想卖掉这长命锁,带着他去外地求医,他不让,还告诉了我我的身世。
年轻时,他和娘去一座很有名的寺庙求子,路过荒野,听到一座孤坟里传出孩子的哭声。
爹胆大,不顾娘的劝阻,就挖开了坟,发现里面有个孩子,那就是我。
那时候我已经吓得惊厥,爹说我身上穿的是上等锦帛做的衣服,他们害怕惹了祸,因多年无子,又不舍得把我再丢进去,于是带着我悄悄搬家去了平阳。
他还说,当时并没看到这个长命锁,直到五天后,我惊厥症渐好,松开了拳头,才发现手里一直攥着这个。”
母女俩连这个都能同步,桑宁心想。
莫翠语顿了顿,声音已不再急切,思绪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八岁那年,我染了风寒,起了烧热,迟迟不退,娘找出了这个一直藏起来的长命锁,给我戴在了身上。
也不知是不是凑巧,戴上之后,烧热很快就退了。
自那之后,我便一直戴在身上。”
“爹告知我身世,担心我再被混混欺负,让我离开平阳,要是真想找亲生爹娘,也可暗暗探听。
其实当年谁都不知发生了何事,他想的,或是大家族妻妾争斗,也许没那么糟糕,可能爹娘也正盼着我回去。”
后面桑宁知道,霍江临带来了名医把莫老爹救了回来,并再次求娶莫翠语。
这次莫老爹答应了。
咋觉着不对呢?
这不是霍江临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吧?
桑宁看了看磨难重重的莫翠语。
算了,还是别挖掘了,要是真的,莫翠语该怎么承受。
反正已经这样了,前尘往事,都忘了吧。
“那你想知道你的亲生爹娘是谁吗?”桑宁问。
“以前想过,现在不想了。这茫茫乱世,去哪里找呢!何况咱们现在是……不找了,不找了。”
是啊,她们现在是罪臣,连血脉相连的亲眷都避着走,何况多年不见的人。
就算她父母尚在,也没多少亲情可言了吧。
“有缘自会相见,无缘对面不识,咱们且走且看吧。”
桑宁知道现在也不是寻人的好时机,所以说了句随缘的屁话。
正好李玉枝进来,随口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桑宁就把长命锁给她瞧:“大嫂看看,这个有可能出自哪里?”
李玉枝一看:“像咱侯府的东西。”
得,这都开始霸占了。
“这不是侯府的,是大堂嫂的。”
“啊?这不可能。”李玉枝斩钉截铁:“凭二叔家再富贵也买不到这样的好东西。”
她以为是霍宝鸿家里出来的。
桑宁更好奇了。
看来莫翠语的身世相当不简单啊,能和侯府地位相当,还是二十年前?
“我去问问娘!”她满肚子好奇的拿着锁去问老夫人。
老夫人:“你能啊!官差眼皮子底下还能藏起这好东西来。”
“娘,这不是侯府的东西。”
真是的,侯府有没有自己不知道吗?
“莫开玩笑了,桑修齐那老东西还弄不到这玩意儿。不过……”
老夫人疑惑的皱了眉:“私库的钥匙你也没有啊,哪得来的?”
“真不是咱们侯府的啦!”桑宁无奈。
跟她说了一下莫翠语的事。
老夫人一听,精神了,八卦之心骤起。
还以为侯爷又从宫里讨来随手扔进私库的呢!
她又仔细端详了一下长命锁。
“没错,这是宫里出来的东西,咱家有一块绿宝石,是你爹跟皇上讨来送我的。
这种宝石只有掸国才产,家里的绿宝石是五年前掸国国王遣来使赠送。
掸国使者还来过一次,是二十年前,难道这红宝石,是那时候送来的?”
二十年前,霍镇南还不是侯爷,她也在北疆随军,自然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
那红宝石是被皇上赐给谁了呢?
老夫人摇摇头,这她就不知道了。
“大抵不是皇后就是宠妃,能跟皇上讨要宝石的臣子,也就你爹了。”
其他人谁敢跟皇妃们争首饰啊。
桑宁没想到这还扯上宫里了,顿时啥也不香了。
吐了一句:“晦气!”
总算知道莫翠语为什么会被活埋了,是宫里能干出来的事!
就算她的身份是尊贵的公主,那回宫也活不过两集。
还找个屁!
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她也不把锁子还给她了,直接扔空间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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