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如玉这次是真痛叫出来,不是装的。

    桑宁不仅仅捅了她,而且那刀子还在血肉里翻搅了一下。

    她想推开,浑身却疼的直打哆嗦,一点力气都没有。

    桑宁的眼睛里充满讥讽,但声音却惊慌失措。

    “快去喊军医!都傻了吗?”

    “是……”

    “是……”

    “是……”

    虽然有点不明白桑宁为什么这么焦急,但士兵们还是听她命令,马上就跑去喊军医了。

    “将军……”

    南如玉弯下腰面色煞白的喊。

    卢玉山还以为南如玉是怕桑宁发现,装着弯腰呢,这一听声音不大对,立马要去推桑宁。

    霍长安已上前,把桑宁及时拉开,目光不善。

    桑宁摊着手,上面全是血,新鲜的人血。

    仔细看,和地上的血,颜色是不一样的。

    “将军,她……”

    南如玉这一看,就卡壳了。

    桑宁手上根本没有刀,她把刀藏哪了?

    桑宁松了一口气,很是庆幸。

    “幸亏伤口没有伤及要害,看着血多,其实没那么严重。

    卢将军,你这姬妾性子也太扭曲了,这算什么,谁逼她这样了吗?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就自残,搞得像是我们欺负她似的。

    明明是她先敌我不分,你会暗器,你暗器好,你倒是去杀西辽人啊,拿着自己人练手,说出去很有脸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故意破坏两军合作呢!”

    好利索的一张嘴!

    邵青若有所思的看向南如玉。

    卢玉山气的要爆炸。

    “霍将军,你也是如此想的吗?”

    “本来没这么想,夫人一说,我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她一来就挑事。”

    那还不是他先在城门口不给他面子的!

    卢玉山气闷。

    妻奴,什么都听夫人的!

    本来还觉得这样的人没主见,好控制。

    现在却要被气死。

    军医来了。

    是刚才跑走的凌飞飞。

    “先救我们南夫人!”卢玉山身边的副将姜通命令。

    凌飞飞抱着药箱气喘吁吁,跑到霍静雅身边,根本没理他。

    几个士兵迅速围上了遮挡布。

    裴明安一脸假笑,“姜副将糊涂了,那是我们主上的亲妹,一个姬妾……呵呵。”

    他没有说,但意思大家都懂,一个消遣的玩意儿而已。

    没有追究已经是看在两方合作的份上了,要不然早斩杀了事。

    够给卢玉山面子了。

    南如玉被卢玉山抱在怀里,冷汗涔涔阴森森低语:“将军,我要杀了她!”

    “好!”

    二人自以为别人听不见,已经在脑子里把桑宁大卸八块。

    可是霍长安和炎猛可是喝了那么久灵泉水的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甚于常人。

    两人的目光同时发冷,互相看了一眼,已经确定了什么。

    姓卢的,根本就不是来合作的!

    至于邵青,还尚不可知。

    ……

    当天夜里。

    将军府。

    卢玉山与副将就开始密谋。

    “他们只有八万兵力,属下探听了,他们打败西辽,用的是一种什么震天雷的武器。

    军营很多人都知道,想来不是什么秘密,等咱们杀了霍长安,夺下这些兵力,自然也可以防守住西辽军。”

    “嗯,现在看来,那个炎猛最是棘手,还有个武高达,其他人,不足为惧。”

    就是不知,邵青到底考虑好没有,磨磨唧唧不给个准信。

    “下不定决心,咱们帮他下,你把邵青请过来,就说我有事和他商量。

    然后,去将邵小公子和邵夫人……”

    姜通秒懂,冷冽一笑,马上去办。

    只不过他没有请到邵青,炎猛过来了,正与邵青喝茶聊天。

    “将军,邵青不会真的打算投靠霍长安吧?”

    “他好好的主人不做,干嘛要做人奴才!这一定是霍长安的离间之计!”

    “将军……”南如玉抱着肚子进屋来。

    眼神阴狠:“那霍长安对她夫人维护的紧,且那女人又是霍家军主母,地位举足轻重,不如咱们就从她0身上下手!”

    “说的对,阿嚏!”

    娘的,这西北是真冷。

    霍家军要穷死了,连点炭火都没有,一顿饭肉腥都不见,还当英雄打西辽?

    自找苦吃!

    ……

    桑宁莫名打了个哆嗦。

    “一定是有人在算计我。”她很肯定。

    霍长安目光沉沉,当有人想算计别人时,那他注定也要被别人算计了。

    “送给你一个东西。”桑宁拿出一个水灵灵红彤彤的桃子。

    “你说,这像什么?”她用手捧着。

    这是一个桃子。

    前儿进空间时,桃子才红了一个尖尖,现在就全红了,熟的真快。

    可是,像什么?

    霍长安盯着桃子,认真想。

    过了会儿,从脖子往上又开始红起来。

    眼神不经意扫了一下桑宁的身体,他觉得今晚炉子烧的有些过于旺盛了。

    “像人的心脏啊,给,把我的心送给你。”

    这老实规矩的古代人,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桑宁把桃子塞给他,自己又摸了一个啃起来。

    好吃,真好吃。

    明天全摘了,送到凉州去。

    霍长安一边骂自己龌龊,一边甜的心都化了,捧着那只桃子哪里舍得吃呢!

    “你这是扮演西子捧心呢?快吃!”

    最后还是在桑宁的逼迫下,吃了那颗桃子,不过桃核没舍得扔,好好收起来了。

    又是一个甜蜜相拥的晚上。

    有人睡的安稳,有人彻夜难眠。

    将军府内的邵青,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夫君,妾身感觉,咱们还是不要掺和进来了,送给霍家一万兵力,也算全了当年侯爷的提拔之恩。

    及早离开西北才是,妾身觉得他们的条件实在很差。

    和西辽打完估计也剩不下什么了,朝廷人马一来,如何抵御的了。

    真不知霍家是怎么想的。”

    邵青没有言语。

    邵夫人又讲:“那卢玉山,就更不能靠近了,心胸狭隘,还装的一副英雄豪杰模样。

    身边那个毒蛇妖更不用说,着实令人讨厌。”

    “夫君,你到底怎么想的,说句话呀?”

    邵青:“你把儿子喊过来,我见他今天跟霍家长孙说过话。”

    邵青的儿子邵松辰今年十二岁,已经武艺不凡,颇有主见。

    碰到大事,邵青就喜欢问儿子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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