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白住进新客栈,又安葬了原身的父母以及可怜的小女孩田莹莹,便开始琢磨赚钱的事儿。
客栈?
开客栈不赚钱。
一家客栈就这么点大,再扩建,也就几十间客房,毕竟整个新宜县也就二十多万人,大多还是农民或者猎户,典型的农业县,流动人口较少,住客栈的人更少。
整个新宜县内,也就不到十家客栈,全部客房加起来也就一百间左右,而且很少住满。
所以,靠开客栈能混个温饱,但绝对发不了财。
就算能发财,效率也很慢。
他只想赚快钱。
难搞!
陈知白正犯愁时,捕头徐正风挎着雁翎刀走进吉祥客栈,朝他拱手:“陈童生……”
他急忙站起来回礼:“徐大哥千万不要客气,我还没有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徐正风摇头:“我的本职工作而已,何况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说着,掏出一份请帖递到陈知白面前:“今天来,是替县丞送请帖。”
“请帖?”
“张大人最喜欢举办诗词大会,每月都有次,有的时候多达十几次,去年曾连办七天,堪称新宜县以及周边地区的一大盛事,多有年轻学子参加。”
陈知白点头,原主记忆里有这事,还有奖品,虽然不多,但对大部分童生甚至秀才有吸引力。
但他总觉得张耀华不是个好人。
可能是直觉。
也可能是因为圣裁时张耀华曾好几次出现在画面中,并且在周书成黑化的过程中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所以他直接摇头拒绝:“麻烦徐大哥转告张大人,我父母新丧,无心参加这类聚会。”
徐正风闻言一愣,竟然拒绝了?
竟然会拒绝县丞举办的诗会?
这可不是普通诗会,而是县丞举办的诗会,奖品是次要的,认识更多学子拓展人脉跟县丞打好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这也是绝大部分童生、秀才踏入修行门槛最重要的一环,每个城市都有类似的活动,有官方的,也有个人的,反正修士不能闭门造车。
而且,直接拒绝就等于得罪县丞。
陈知白怎么敢?
得罪县丞,不说寸步难行吧,也多有麻烦。
徐正风实在不忍心看着陈知白自误前程,急忙劝道:“你叫我一声徐大哥,我也托大喊你一声老弟,老弟,你是天才,这毋庸置疑,可你的修为毕竟太弱,才刚获得童生文位,你还要拜师学艺才能成长起来,现在得罪张县丞,你拜师这事儿恐怕会生出波折。”
拜师?
学习修行?
有文昌塔在,根本用不着这些,连修炼这个过程都可以省略,何况拜师学艺。
用不着。
根本用不着。
搞文气、搞钱、搞文宝、搞材料才是最应该做的。
陈知白心里的目标越发明确,再次摇头拒绝:“徐大哥,我心里有数,你帮我回绝就好。”
徐正风一时间恨铁不成钢,直叹气:“你,你,唉,你啊,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现在只想赚大钱,赚快钱,买我想要的天材地宝。”
“这……”
徐正风瞬间无话可说,但很快脱口道:“我倒是知道个路子,不过,算了,不适合你。”
陈知白反而来了兴致:“徐大哥,什么路子?”
“太危险,你不行。”
“我就听一听,不一定要去。”
“真的?”
“我又不傻,我怎么会拿我的命冒险?我这么年轻,前途又那么光明,你就是让我冒险,我都不乐意。”
徐正风松了口气:“徐记商号昨天发现个九品小洞天,就是我本家那个徐记商号,正在招募童生入内探索,只限二十人,条件是在小洞天内所有收获必须对半平分。”
九品小洞天?
对半平分?
童生?
只招二十个人?
有搞头!
陈知白动心了,却摇头道:“那还是算了,洞天太危险,如果是福地还差不多。”
徐正风松了口气,笑道:“福地里只有机缘没有危险,哪轮得到咱们这样的普通修士?也就危险与机遇并存的低级洞天才能轮到咱们,你不去是对的,洞天里面很危险,会死人的,你前途那么光明,不值得。”
陈知白跟着点头:“对对对,九品小洞天而已,收益低,风险高,我才不会冒这个险。”
徐正风彻底放心:“那我帮你婉拒张大人?”
“嗯,麻烦徐大哥,”陈知白的目光忽然落在徐正风腰间的雁翎刀上,轻咳一声:“徐大哥,你有笔墨纸砚类文宝吗?”
“有啊,”徐正风坦然点头:“我天赋一般,修为不高,好歹身在公门,可以定期从县衙领取纸墨这类耗材,更可以用功绩兑换文宝。”
“卖吗?”
“不卖,我不缺银子。”
“不是银子。”
“那是什么?”
陈知白掏出一张宣纸递过去:“封在纸上的原创诗词,算九品文宝。”
“嘶!”
徐正风倒吸一口凉气,满眼震惊,死死盯住陈知白手中的宣纸,紧张得直咽口水,左右张望几眼,把陈知白推进房间:“你制作的?”
“对。”
“用普通笔墨写的?”
“对。”
“你你你,你怎么做到的?你刚激活本命文宝,刚考上文位,还没有正儿八经地修炼,甚至没有人指点,你怎么做到的?”
陈知白眨眨眼:“周书成教过我。”
“啥?”徐正风的眼珠子瞪得更大,眼神更惊讶:“周书成随口说了几句,你就掌握了?”
“对啊,很简单的,这样,那样,再这样,就成了。”
“嘶——”
徐正风震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是天才?
不!
这是妖孽!
比天才更天才的妖孽!
文采斐然,天赋超群,更有非同一般的悟性,只听了几句半吊子的理论知识就能直接上手制作文宝,还是非常非常罕见的封印原创诗词的文宝。
这天赋,这悟性,简直骇人听闻。
震惊过后,把那张纸还给陈知白,恋恋不舍道:“对不起,我买不起。”
“不会吧?”
“老弟,你可能对这张封印着一篇原创诗词的宣纸没有清晰的认知,”徐正风正色道:“别看这幅字只是九品,可价值却比一般九品文宝高很多,因为原创诗词的功效很强大,你这是一篇再纯粹不过的战诗,价值更高,仅次于可以救死扶伤的医诗,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真的?”
“我能骗你?”
“那这幅字值多少钱?”
“十万两银子起步。”
“嘶——”
陈知白听到这里,双眼瞬间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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