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烈在门外候着,房门一打开就看见桑榆脸上明媚的笑。
他怔了一下,随即唇角勾起,心中烦闷情绪因为这消减不少。
“桑榆同志什么这么开心?”
听见这话,里面桑榆抠了抠脑袋,“没什么,看了一出好戏,觉得有点好笑。”
方才在屋里又试了下金手指商城的新功能,桑榆就一瞄外面,想看看顾书烈来了没有。
结果凑到窗边,就瞧见顾书烈在对廖婵说什么。
虽然没听得太真切他们的话,事先也不知廖婵跟他讲了什么。
但看顾书烈那表情,再看廖婵听着手捏得绑紧,嘴里也是死咬了后槽牙,她就知道肯定不是些什么好话。
果然,顾书烈前脚刚走,后脚廖婵就摔了脸盆,那气翻的模样简直别太好笑。
“她刚才跟你说什么了?”桑榆又问,眼里的笑意止不住。
顾书烈摇摇头,“没什么,一些废话罢了,说出来都不想污染桑榆同志的耳朵。”
“哦,也是,那就别说了。”桑榆点点头,顾书烈不说她大概也能猜得到。
估计是在背后蛐蛐她,又说些什么茶言茶语吧。
不过顾书烈还是认真回想了一下廖婵刚才的话,他思索了一会儿,看着桑榆:
“桑榆同志,你日后跟我在一起,会不会因为一些生活习惯上不满意我?
比如,我早上可能要很早起,吃饭的时间也迅速,或者有时有任务不能在家多陪你,你会不会因为这些对我产生意见?”
桑榆:?
帅哥在瞎说什么呢,她对他会有意见?怎么可能!
“不不不,不会。”她猛摇头,“我哪会对你有什么意见,只要顾团长不挑剔我,我都不会对你有什么不满的。”
难道这就是越优秀的人越会自我审视?帅哥刚跟她在一起,这就开始内耗这些了啊。
看不出来。
而顾书烈听到这话心里才松了口气,他点点头唇角弯起:
“那好,桑榆同志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来,这是带给你的东西,桑榆同志收拾下我带你去澡堂吧。”
他将自己准备的装在盆里的洗漱用品递过去。
桑榆接过,看了看都是新的,除了毛巾香皂,水杯牙刷、牙膏还有一件白色的衬衣和一条蓝布裤子?
“这裤子……”
“哦,”顾书烈道,“这是我刚才回宿舍拿东西,在路上碰见来营区找政委的他家属。
她听见你没了随行的行李,把她新做的一条裤子给了我,我给了她布票当是同她买了,你试试看这裤子腰合不合身,要是大了我还带了针线,你可以收一下。”
他示意了下盆里的搪瓷杯,果然桑榆看到里面还有一卷蓝色的线,上面针眼穿好了,别在丝线里。
桑榆点了下头,“谢谢顾书烈同志,你考虑得真周到。”
不仅长得帅还细心。
满昏!
桑榆喜滋滋拿了东西进去,虽然她现在空间商城跟过来了,但里面的东西还不能堂而皇之的就拿出来用,顾书烈给她准备的很有必要。
她稍微收拾了一下,“走吧。”就和顾书烈一起去了澡堂。
顾书烈带桑榆到部队的澡堂洗澡,她进去后,他就一直在外面等她。
桑榆在里面好好冲了个澡,穿过来一个星期,她除了后面几天洗过脸外,还一直没洗过澡呢。
身上都馊了!
她搓着身上的皴,看着一纽纽的,又看自己没有几两肉的小身材,摇摇头。
跟区分正反面一样,这不行啊。
到时要是脱了跟帅哥在床上,这真的不会被当成兄弟吗?
怕是他自己的都比她大吧!
桑榆立马决定要日后多在商城搜点补这方面的来吃吃,不然没有吸引力,她自己瞧着都自卑。
廖婵也在澡堂洗澡,她站在对面,看到桑榆低头在看自己身材。
不屑地“嘁”了一声。
就这跟豆芽菜一样,哪个男人会喜欢。
那个顾团长不后悔是不是,等日后处的久了在这方面不如意,看他还会不会像今天说话这么决断。
她摇了下头,搓着自己柔软的身肢,前凸后翘,这才叫女人。
……
桑榆洗个澡,前后差不多要了半个小时。
她擦干身体和头发,等到澡堂没什么人了,才躲到角落从仓库取出刚才买的内裤穿上。
顾书烈给她准备了外衣和裤子,但没底裤她总不能挂空挡吧。
她犹豫要不要再换件内衣,但一想目标太大,又放弃了。
穿上原主那小学生背心,她把衣服穿上出去。
出来时顾书烈还等在外面,见桑榆洗好他上前:“还习惯吗?”
部队男女澡堂都是面对面,他怕桑榆第一次见这种条件不舒服。
桑榆点点头,“还好。”
虽然她以前没洗过这种澡堂子,但在老一辈口中和短视频上都见过,所以也有心理预期,并不会太过尴尬。
只是洗澡时别人老盯着她看,她有点不自在。
顾书烈:“好,等后面我们结婚申请报告下来了,我申请了家属房搬过去就好了,给你搭个卫生间你可以单独在家里洗澡。”
“那会不会很麻烦?”桑榆问。
她刚刚在澡堂看好几个军人家属,都是带了孩子从家属院到部队里来洗的。
这岛上不仅物资缺,用水用电这些也不方便。
顾书烈不以为意,“不会,多担点水的事情。”
意思只要她能洗上澡,他多付出点劳力也无所谓。
桑榆心里又美了,瞅着顾书烈。
这帅哥怎么咋看咋顺眼,关键还是她的。
“顾书烈同志,我们明天就打结婚报告吧!”
她不想等了,这么好的男人必须立刻!马上!到她碗里来。
顾书烈笑了,“好。”
送桑榆回去,等她进了房间顾书烈才离开招待所去做自己的。
廖婵已经在房里多时了。
瞧见桑榆这才回来,从床上坐起道:“桑榆同志是不熟悉营区的路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桑榆瞄她,你管我!
“哦,不是,洗了头发想吹吹干,多在外面转了一会儿。”她面无表情道,把自己在澡堂一起洗过的衣服,用在前台借来的衣架晾上。
廖婵面上点点头。
明明是跟男人散步去了,吹头发,切,说得自己多清高。
她又看桑榆晾在窗边的衣裳,只有上衣跟长裤,里面穿的女性物品一件没见着。
噫,真脏,那些东西都不知道换下来洗了的。
不过她又想到什么,廖婵闪了下眸说:
“桑榆同志,你能跟我讲讲你之前遇见人贩子是怎么逃出来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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