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旅长他们要来,他怎么也不叫人先回来通知一下,她煮的饭怕是不够了。
顾书烈朝自己媳妇儿笑下:“没事,不够的话我待会儿少吃点。”
那怎么行。
桑榆:“不用,菜这些倒还是够的。”她摇头。
“这鱼跟海胆还没蒸,海蛎煎也还没摊呢,等下要是主食不够,我再下点面条也行可以,你不用少吃。”
“好,”顾书烈弯唇,拂了下她颊边的发丝,“辛苦你了。”
被他这样桑榆耳根红着:
“好啦,你端了菜先出去。”
“你下属都在外面,你在这同我举止这么亲密做什么,人家芳芳都不好意思进来了。”
果然,顾书烈转了下头,后院进厨房的门口段芳芳在那站着,端着一盆淘洗好的菜,犹豫要不要进来。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妥协,“好吧,那你有需要就叫我。”
便一手拿着又清了下的碗,一手端了桑榆做好的菜出去。
听到周旅长他们马上要来,桑榆手上的动作就更加快了。
将白灼的海螺跟皮皮虾从锅里起出来,就重新加了水架上蒸屉,将鱼跟盛了蛋液的海胆放进去蒸。
不久周旅长他们到了,桑榆这边也弄得差不多。
蒸锅里的鱼也出锅了已经淋了热油,海蛎煎也刚才摊好装盘了。
一进他们家院子就闻到这香味儿,周旅长对江政委说:
“老江啊,看来咱们来蹭顾团长家这顿便饭没错啊,桑榆同志这手艺可不得了。”
“是,”江政委笑,“是我们今天厚着脸皮来了。”
“哈哈。”
“旅长,政委你们快进来坐吧,菜都已经好了,快来坐下吃。”
桑榆从厨房端了蘸螺的酱料出来,看见人到了就招呼。
周旅长跟江政委点点头,就同出来迎接的顾书烈等人一起进去了。
八个人,一张八仙桌坐得满满当当。
看着这一桌海鲜大餐,色香味俱全,周旅长挑了眉:
“桑榆同志,你真厉害呀!你一个内陆川省来的女同志,居然能做得一手好海鲜。
我在海边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有几个人,能把海鲜做得像你这么有模有样的,这味道,闻着也是一绝啊!”
江政委也是颇认可的点点头。
桑榆带着笑,“都是瞎做的,旅长您过奖了。”
又叫顾书烈:“书烈,招待旅长政委,还有时营长他们动筷吧,别都坐着了。”
就去厨房把最后没端出锅的海胆端出来。
她把海胆一拿过来。
“嫂子,这,这是海胆吗?”唐毅便吃惊道。
这玩意儿不是有毒吗,也能吃?
桑榆看他一眼,知道这吃货属性的兵哥哥在想啥,便说:
“是,不过它的黄是可以吃的,我用了鸡蛋一起蒸,你们可以尝尝。”
又对周旅长和江政委说:“旅长,政委你们也尝尝,听人说还挺好吃的。”
听到里面加了鸡蛋,唐毅也不说啥了。
加鸡蛋一起蒸这海胆,就算有毒他也得尝尝。
他等到周旅长和江政委伸手拿了一个尝,然后自己才伸手夹一个到碗里。
用筷子挑了点吃进嘴,霎时,口腔里浓郁绵密的香气四溢,唐毅眉毛都鲜得高高扬起。
“是真的好吃,嫂子,你太厉害了。”
周旅长跟江政委尝了也是赞不绝口,桑榆笑了下,让他们也吃其他菜。
于是众人又去夹其他海鲜,一尝之后更是赞叹连连。
葱姜炒蟹咸香味美,爆炒八爪鱼q弹爽辣,清蒸黄花鱼细嫩肉滑,白灼皮皮虾鲜甜肥厚,辣拌的裙带菜……
众人被桑榆做的海鲜完全征服。
特别是在她教了如何用筷子去撬皮皮虾肉之后。
尝到一整个皮皮虾的肉,桌上的人都眼放精光了。
没想到这拿来沤肥喂猪的虾爬子,居然还有这味道,一个个都说桑榆厉害,肯定在老家时做饭也超好。
桑榆笑笑不说话。
顾书烈在旁边盯着她侧脸,眉间柔情轻漾。
很快,周旅长跟江政委先吃完就走了。
没了两位领导在这,剩下几人更是敞开了肚皮吃。
“嫂子,嫂子,你刚刚弄那皮皮虾还有吗,我听芳芳嫂子说你买了好多,我还能再吃点吗?”
唐毅翘着脖子期待问。
“你是不是猪啊,你看你自己面前多大一堆壳了,一桌人就你吃得多!”
听见这话,李昭拍了下他后脑勺念叨。
唐毅有些委屈,他们团长夫人做饭好吃嘛。
何况这虾爬子他第一次知道是个这么鲜美的味儿,根本都停不下来。
桑榆见他还想吃的样子,桌上大家好像也有点意犹未尽。
“行,等等啊,我马上去下锅,刚才锅装不下我还没煮完呢,等我几分钟就好。”
她站起来又去厨房给他烧水白灼,中午留的四斤多皮皮虾,刚刚还有剩下的,还有没做的青口,干脆一起煮了。
这边,桑榆家里热热闹闹,一桌人等待她的继续投喂。
而隔壁。
此时,董兆军刚刚才从部队回来。
上午营区的化粪池满了,他负责去掏,搞到这会儿才冲了澡回来。
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周旅长跟江政委,两人身上一股海鲜味,他才知道他们是在桑榆家吃的饭。
他走进自家院子,听见隔壁热闹的声音,摇摇头:
“媳妇儿,我回来了。”
听见动静廖婵从屋里出来,瞧见董兆军一身湿漉漉的,正想说话。
“什么味儿啊?!”马上就捏了鼻子。
董兆军往屋里走的动作一顿,左右闻闻。
他刚刚打了三遍香皂也没洗干净吗?怎么他媳妇儿还是闻到了。
看见他动作,廖婵就知他上午干什么去了,听说营区化粪池满了,他这是掏大粪去了才回来?
霎时,她胃里一阵翻滚,原本想故意表达关心,问他些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的话也不想说了。
她捂着鼻子挥挥手:
“你快去重新舀了水去后院冲一下,换身衣服,这臭死了,你是在营区洗过澡了吧,怎么还这么大味儿啊!”
看她一脸嫌弃自己的样子,董兆军心里微微有些难受,但还是一点头:
“哦,熏着你了啊媳妇儿,那我去洗。”
他往屋里走,门边的廖婵赶紧让了一下,生怕他会挨着自己。
脚下步子一滞,董兆军心里更难受了两分。
他去了后院重新打水冲澡。
他家的后院里,因廖婵看隔壁桑榆砌了个厕所,所以说什么也让董兆军拉了砖石回来砌一个,不想去外面公厕上,说这样方便。
重新狠狠打了厚厚一层肥皂又搓了一顿,董兆军才换了衣服出来。
他去到屋里吃饭,因为早上觉得吃得差了,上午回来有人去市里,廖婵就叫别人帮她买了肉回来。
瞧见中午又有肉,董兆军不禁问:
“媳妇儿,这肉又是哪儿来的,之前咱们酒席剩下的,昨天不是包了饺子吃完了吗?”
还有大米饭,里面也没掺小米,是没有了么。
谁知廖婵听了这话,并没觉得有什么,她点点头:
“嗯,是啊,家里之前的昨天是吃完了,这是今天我让冯嫂子去市里时,顺便帮忙带回来的。”
又道:“兆军,这肉买了咱们这个月就没肉票了,改天你去买几张肉票回来或我们买肉再去黑市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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