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是烤。

    古代只有户外烤箱可以用。

    就类似于某慢综艺中,某明星在院子里用砖和土做的那种。

    据说法式烤箱也是类似。

    搭建烤箱的过程跟垒灶台差不多,只是要垒两层。

    下方一层主要用来烧柴火。

    灶台上用来放锅的位置,放上可以导热的铁板,在上层按照喜好垒一个半圆状或者长方形的“小屋子”。

    这个小屋子就是烤箱。

    小屋子上还要留烟道也可以当气孔。

    正面要留门,方便放、取食物。

    烤箱不是现在新做的,过年烤东西时就做好了,想烤奶粉稍微改装一下就可以。

    把浓稠的熟牛奶液放进烤箱中小火烘烤。

    要很小很小的火,要不然容易烤糊。

    最后从烤箱中出来的牛奶液要成为奶浆浓度或者更干一点儿的,可以稍微有点湿意但是不能烤糊。

    晾干后,在研磨成粉,过滤成颗粒状,就得到初步的奶粉。

    若是晾干后不是奶块,还得再小火烘烤。

    另外一种办法不怕糊,简单粗暴。

    就是把浓稠的牛奶倒在纱布或者吸水透气性都很好的棉布上,等着自然风干。

    残留在纱布上的黄白色固体就是奶粉。

    沈清棠也是经过一次次反复实验,最终终于制作出了奶粉。

    粉末状的牛奶。

    好不好喝,有没有营养不说,保质期反正能变长。

    就是有点费人也费生牛乳。

    二斤生牛乳才能出三两奶粉。

    在大乾,一两只有三十克。

    沈清棠折腾着把奶粉做好,果果和糖糖的画也终于画好了。

    期间喂过三次奶,换过五次尿布。

    季宴时画的是两小只靠坐在被褥上。

    果果和糖糖腰肢还软,自己坐不住,需要靠着东西借力。

    就这样,也只能坐一会儿,难为季宴时还能把他们两个画下来。

    他画工没得说,画的惟妙惟肖。

    沈屿之丹青比季宴时略差一点儿,画的是最有挑战性的糖糖。

    他画上的糖糖是躺在床上的,双手抱着两个小脚丫送到嘴边,边啃边哭。

    沈清棠捡了几张沈屿之脚边的废稿来看,猜测应当是糖糖维持这个姿势最久最容易画。

    因为其他姿势的,沈屿之都扔了。

    沈清柯画的是果果,大约因为果果最乖,醒着或者睡着都很安静。

    沈清棠看着三幅画情不自禁的微笑。

    感觉生命真的很神奇。

    这三个月她一点点适应母亲这个角色。

    初为人母时,糖糖和果果小小的一团,别说碰,她晚上睡觉都离两个孩子远远的,生怕碰到他们。

    做梦时也梦不到两个孩子。

    后来渐渐习惯半夜醒来,偶尔癔症,突然惊醒,连忙伸手去旁边探两个孩子的鼻息。

    感受到指尖温热的呼吸,才渐渐理智回笼。

    如今母子女三人相处三月余,互相都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沈清棠偶尔还是会半夜惊醒去探孩子的鼻息,更多的时候是人醒脑子不醒。

    孩子醒,她也醒,可以闭着眼喂奶,也可以睁开眼换尿布。

    喂奶几乎不妨碍睡觉。

    换尿布也只是醒来把脏的扔掉干净的换上,然后继续睡。

    有时候甚至做的梦还能连上之前的。

    李素问说,这是因为沈清棠太累了,累的只剩母亲的本能而已。

    沈清棠有时候确实会感觉累,但是心里是满足的。

    她穿越这一遭,在亲缘上,再无半点遗憾。

    三月底,又到了例行盘点。

    明账上,沈记果蔬生鲜铺子是赔本的,负盈利二十七两八钱银子。

    实际上盈利三十六两三钱银子。

    支出二十六两六钱银子。

    主要是支付工钱和购买农具以及粪肥。

    谷中乍然增加了十几个壮劳力,农具不够用,像锄头、镰刀、铁锹等等都买了许多。

    铁器比较贵,较年前又涨了点儿价,百文钱一斤。

    光买铁器就花费六两银子。

    人工费支出十五两。

    十五个人,一人一两。

    虽说,季十七他们名义上都是投靠的郑老伯。

    按理说应该为郑老伯家开荒种地。

    但郑老伯坚持只要两亩田地种粮食自吃,其余都归沈家。

    他都给沈家帮工,季十七他们自然也是为沈家干活。

    沈家人推辞不过,领了好意,总得给他们发工钱。

    本来季十七他们坚决不要工钱。

    沈清棠知道季十七他们是为季宴时而来,根本不在意这点儿工钱。

    她便把季十七叫到孙五爷房间开诚布公谈了谈。

    大意是我知道你们不是逃兵也知道你们为什么而来,你们想做什么我不管,但是在谷中,我说了算。

    一码归一码,你们做你们该做的事,既然帮沈家干了活,她就得付工钱。

    若是在其他地方谈,季十七或许还死咬着不承认。

    但是当着孙五爷和向春雨的面,沈清棠如此说话,就证明孙五爷和向春雨都知情,这才应了下来。

    沈清棠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走,季宴时后脚也进了房间。

    一双黑眸不同于往日的清澈,微微泛着红,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让人一眼心生敬畏。

    已经见过季宴时清醒两次的孙五爷,拱手行礼,“王爷!”

    “嗯。”季宴时应声,把手递给孙五爷和向春雨,“该告诉本王结果了。把三次脉还把不出来,本王觉得你们也可以安心去养老了。”

    向春雨和孙五爷面露羞愧,齐声应是,专心把脉。

    季十七这才反应过来,出现的是他家王爷。

    扑通跪在地上,朝季宴时磕头,“都是属下惹得祸,请王爷处死属下。”

    “你的命还有用!脑袋先在脖子上寄存几天。”季宴时淡声开口,“最近如何?”

    季十七知道季宴时不是问自己最近过的如何,而是问整个局势如何。

    把自己所知道的,用最简单的语言汇报给季宴时。

    “京城依旧安逸,并不知大乾已经危机四伏。

    朝臣沉溺勾心斗角,只顾争权并不为百姓谋算。”

    “如王爷您所料,明明我方胜券在握,皇上还是下令主动议和。已经连下三封圣旨让秦将军停战,回京。”

    “秦将军按您的命令,边打边退,已经逐渐用新征兵替换下十万精兵,只是十万精兵数目过大,化整为零也很难不引人注目的藏匿于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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