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反,只是拥立本宫成为新君,而你,就是杀害父皇的人啊。”

    太子得意狂妄:“老六,本来你老老实实苟活,本宫登基之后,也不是不能放你一条活路,可你偏偏自己寻死。”

    六皇子浅笑:“你怎么知道,死的就是我呢?”

    太子环视四周:“这里全是本宫的人,除了李德和他手下几百人,你以为,你能赢得了吗?”

    六皇子看向太子舅父:“擅自调动兵马,你可知罪?”

    “呵,他是奉本宫之命,调动的也是城外护城军,为的就是诛灭你这杀父弑君的人,有何不可?”

    “看来,太子殿下是把什么都想好了,计划周详。”

    “那是自然,本宫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难道是白做的吗?”

    六皇子上前几步,冷冽目光直刺太子眼底,声音低且冷:“太子之位,你也配!”

    “你母亲是无贤无德的贱妇,你亦是庶出之子,凭你也想得天下?”

    太子一愣,如被迎面揍了一拳。

    多少年了,自从他成为太子,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更不敢提及他的太子之位来得不正。

    太子怒上天灵,眼白都瞬间变是赤红,似被人拔了逆鳞。

    “你说什么?”

    “说你,一个卑贱庶子,凭什么与二哥哥争,贪得无厌的东西,你脑子不行,品行不行,现在连这副皮囊都快被药侵蚀殆尽,你还想要天下?”

    六皇子字字像锋利的针,扎得太子体无完肤。

    太子刀尖颤抖,目眦尽裂:“给本宫,把他碎尸万段!”

    六皇子轻笑,慢慢后退一步。

    声令下,忽听帐中有人道:“逆子,还不快滚下马来!”

    一听这声音,太子一愣,火气被浇得灭了三分。

    帐帘起,皇帝从帐中走出来。

    身后跟着太监总管,还有两个禁军,押着他的母妃。

    太子惊讶,一时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没死?他母妃怎么会被抓?

    所有的疑问都冒出来,但又都被他压下。

    他没下马。

    在马上遥遥看着皇帝。

    皇帝穿着明黄龙袍,而他穿的是黄色蟒袍。

    一样都是黄色,但他的少了一爪。

    只要,他能夺过那个位置。

    他的衣袍也能蟒为龙,四爪变五爪。

    思及此,太子轻叹一声。

    “父皇,您别怕,永王挟持您,儿臣必诛他,救驾!”

    颜如玉正和霍长鹤在讨论赤莲教的事,琳琅快步到门外。

    “主子,安辞州说有急事求见。”

    “安辞州?”霍长鹤沉吟,“他怎么来了?”

    这些日子安辞州也没闲着,他认识了姜言牧,一见如故,俩人经常混在一起。

    姜家有自己的信息网,还有很多藏书,姜言牧又是这一代年轻人中最出色的,胸中自有韬略,安辞州和他谈天说地,讨论法制法度,不亦乐乎。

    关键的是,安辞州觉得,姜家这个信息网很有用,如果他也能,也会,那和京城的消息通传速度就会加倍。

    姜言牧虽没有问过,但也知道安辞州身份特殊,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幽城。

    他爽快表示,如果需要,可以帮安辞州传信。

    是以,安辞州到幽城后的第一封家书,就是由姜家传的。

    除了最初来的时候和霍长鹤见过面,再后来就是只有宴会吃饭的时候他才来。

    霍长鹤几次找他,都没有见到。

    今天竟自己来了。

    “快请。”

    安辞州匆忙进来,手里还拿着封信。

    “王爷,王妃,京城出事了。”

    颜如玉对此事无感,霍长鹤毕竟记挂着六皇子,还是紧张。

    “何事?”

    “齐将军带兵进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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