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微挑眉:“胸中有丘壑?他也配!”

    “凭些害人的卑劣手段,阴私,如同见不得光的老鼠,也好意思说什么丘壑?”

    “你区区一个拾叁号,知道什么?前十都进不了的小角色,你倒是会维护他,他知道你是谁吗?”

    “先生当然知道,沉远寺的事情上我是立了大功的,要是没有我的谋划,岂会有沉远寺?”

    桃花脱口反对。

    颜如玉心头一跳,飞快和霍长鹤对视一眼。

    沉远寺的幕后主谋,竟然是她?

    原来不是那几个和尚,也不是小院里的人,而是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桃花。

    颜如玉嗤笑:“就凭你?粗劣的布阵手段,学了一点皮毛,轻易被我破除,还好意思在此大言不惭?”

    她摆手,银锭把几枝桃花枝拿上来,扔到桃花脚下。

    “看看,这就是你用来布阵的东西。”

    桃花低头看,牙齿几乎咬碎,虽然早在预料之中,但亲眼看到,还是倍受打击。

    她忽然想到什么,又古怪笑起来,目光直直盯着颜如玉:“就算你厉害,能破我的阵,但那个老和尚,你就不管他了吗?”

    “真以为,庄子上的事,是说着玩的?”

    “我告诉你,如果没有我,他也得死!”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庄园里干什么……”

    话未了,颜如玉伸出手,掌心冷光微闪,是一枚细长的针。

    桃花瞪大眼睛:“你,这……”

    “怎么?很意外?还以为你早猜到了,不然本王妃怎么可能真的放任庄子上的事不管,怎么可能真的让方丈去冒险?”

    桃花不肯相信:“你骗我,这是假的,我亲自出手,怎么可能有人能解?那么细的针,你怎么知道它在哪里?”

    颜如玉似笑非笑:“  像你这个蠢而不自知,证据摆在面前,依旧不肯承认的人,也真是不多。”

    “不可能,我不信,”桃花状若疯癫,“那老和尚在庄子上……”

    霍长鹤上前,直接把她打晕。

    谁知道她会说出什么来,万一扯上矿上去,也是麻烦。

    霍长鹤让众人退走,让银锭送崔冲出府。

    安抚了大夫人,让她早些休息,随即和颜如玉把桃花带去偏院。

    “她在庄子上还真是没少干事,”颜如玉暗自懊恼,“  早知道,就该让人把她牢牢盯住。”

    “她狡诈多端,也是防不胜防,庄子那么大,人那么多,防不胜防,”霍长鹤安慰,“方丈无恙,你且放心。”

    颜如玉点点头:“那两户人家……”

    “我会让人打点妥当。”

    一盆冷水泼下去,桃花又醒过来,打了个激灵。

    颜如玉打开盒子,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四边内壁上有些雕刻的图案。

    也是新奇,副子外面光溜,只有拾叁两个字,里面倒是雕刻了花纹。

    桃花哼一声:“这里面没东西,别费劲了。”

    “我当然知道,”颜如玉看着那些图案,神色厌恶,“问你了吗?要是怀疑里面有东西,早问你了。”

    “我猜,这里面重要的不是东西,而是这些雕刻的图吧?”

    桃花脸上闪过讶然。

    “在幽城的也不止一个,不过,问也是白问,你肯定不知道,”颜如玉把盒子合上,“拾参,呵。”

    她后面没说,但一声短促的笑,比说了什么都厉害。

    桃花忍不住道:“我是拾叁,但绝非进不到前十,号码根本不是从一至拾叁,而是只有单数,而且从五起。”

    “我的布阵之法,的确不精通,但不代表,教我的人也不精通。”

    “是我自己学艺不到家,若是圣女在,绝不会让你们破了这阵法,春潮那个贱人,也绝不会救得回来。”

    圣女。

    颜如玉心尖微跳,记住这个称呼。

    表面不动声色。

    “王爷,你发现没有,这些人总是特别自信,而且爱自取一些名字,什么圣女,教主之类,无非就是渴望权势,又得不到权势的人,用来自我安慰而已。”

    霍长鹤深以为然:“王妃所言极是,什么圣女,这种偏远落后部落的叫法,在中原闻所未闻。”

    桃花不服道:“中原当然是没有的,圣女本事超群,乃是上天所赐,平常之人岂能那么容易见到?”

    “夸大其词,”颜如玉轻哼,满目鄙夷。

    桃花脱口反击:“王妃莫不是忘了,城中小院,那两个被杀的暗卫,被放干的血,还在被种的情深?”

    “敢问王妃,当时初见情根,可有把握解?”

    颜如玉心口一跳,一股滚烫的怒意在胸腔里翻滚,拥挤,蔓延至四肢。

    果然,那些惨事,就是所谓的圣女所为。

    而那个圣女,就是唐逸白曾悄悄潜回城,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回来见的人。

    之前是怀疑,现在是肯定。

    颜如玉暗下决定,血债,必须用血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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