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衡下意识点点头,又摇头。

    颜如玉点点他鼻尖,他脸上染起红晕,捂住鼻子:“哎呀,我忘了,撒谎鼻子要长长的!”

    大夫人破涕为笑:“衡儿,母亲在这里。”

    “母亲,别担心,我没事的。”霍长衡抬着小手,抹她脸上的泪。

    “二哥,你别生气了,你看,我没事了。”

    霍长旭捂着被颜如玉砍痛的手臂:“衡儿乖,一会儿二哥背你。”

    颜如玉扫一眼阮仙藻:“你说的,三天不吃饭。”

    阮仙藻:“……”

    “你别总欺负仙藻,她那是……”霍长旭急急要阻拦,颜如玉讥讽,“你们高雅之人,不是最讲什么仁义礼智信吗?难道连最基本的信用都没有?

    那为什么要说出来?如果只是说说而已,谁不会?”

    “当然了,你也可以说,你们的高雅就是装装样,那我没的说,我这等庸俗之人不懂。”

    “你……”

    颜如玉转头对大夫人说:“母亲,再喂衡儿一点水,别急着让他起来。我去煮点粥。”

    “好,辛苦你了。”

    霍长旭忍不住问:“你哪来的米?”

    “你管得着吗?”颜如玉整理袖子,“反正你肯定要陪阮仙藻三天不吃的。”

    脚步一顿,又问:“你不会不陪她吧?不会吧?不会吧?”

    霍长旭:“……”

    阮仙藻泪珠晶莹:“二表哥,我……”

    “哭也没用,”  颜如玉迈步出屋,“高雅是什么呢?就是装孙子。”

    霍长旭双拳紧握:“不吃就不吃!”

    阮仙藻:“……”

    霍长鹤微眯的眸子掩住怒意,也不想再多看霍长旭一眼,转身出屋。

    刚到外面,就看到自己的两个侍卫嘀嘀咕咕。

    “闲的没事?”

    胖胖的银锭赶紧过来:“主子,属下又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那个,”银锭一指门口放着的小车,“那个小车,属下看着有点眼熟。”

    “又眼熟?”

    “是的,那辆小车,以前是咱们小厨房用来运菜的,属下经常用,右边把手还有两道裂痕。”

    霍长鹤目光转向小车:“哪有裂痕?”

    小车的把手,已经被颜如玉换掉了。

    银锭看着那辆小车,依旧滔滔不绝。

    “还有那个辘轳,主子,您还记得属下说,原来放在账房地下银库角落里的,换下来的车轱辘吗?”

    “如何?”

    “属下瞧着,这个轱辘有点像。”银锭摸着圆润的下巴,眼睛眯起,“这辆小车,虽然被改变了容貌,七拼八凑,但属下还是一眼就看得出,它就是咱们王府的小车。”

    霍长鹤若有所思:“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流放路上,颜如玉不仅背着小锅,还带着王府的小车,以及银库里的车轱辘,对吧?”

    银锭:“……”

    霍长鹤问金铤:“你觉得呢?”

    金铤紧闭嘴巴,摇头。

    问也是白问。

    霍长鹤抚抚额头:“前面三十里,就到双峰山,有消息了吗?”

    “按照约定好的,消息得下午才能来,”银锭回答,“主子,您为何着急?”

    “我总觉得,颜如玉似乎在怀疑我,”霍长鹤垂眸看自己的手,“昨天晚上,她似乎在试探我。”

    银锭脸色顿沉:“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有问题。”

    金铤问:“主子,要不要杀掉?”

    霍长鹤无语:“……”

    “先不要急着下定论,暂时看来,她并无恶意,与颜松也不是一路。这次衡儿中毒,也是她割血相救。单凭这几次的救命之恩,也不能随意杀了。”

    “主子重义,”银锭赞叹。

    霍长鹤噎口气:“不过,她既然怀疑我,我们就不能再跟着,等消息来,然后我们就想办法离开。”

    “可是,主子,我们要是走了,账房怎么办?会不会连累他?”银锭问。

    “我们又不是逃走,”霍长鹤略一思索,“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三人商定,霍长鹤去找颜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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