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衡过来拉住她冰凉小手:“我会照顾你的。”
霍沁香扁扁嘴巴,眼泪嗒嗒掉下。
霍仲卯在平板车另一侧躺下,大家也都各自休息,其实都再难以入睡。
颜如玉找出一套衣裳,递给霍长鹤,没有说话。
霍长鹤双手接过,微微点头。
夜寂静,一直到天明。
不少人都知道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时议论纷纷,人心惶惶,生怕横祸落到自己头上。
颜松大声道:“都给我听好了,安分守己,管住自己的嘴,要是让我知道谁四处散播谣言,胡说八道,别怪我鞭子无情!抓紧时间吃饭,即刻上路。”
霍仲卯看着依旧昏迷的妻子,依旧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多希望是一场恶梦,醒了之后妻子又笑吟吟在他身边。
颜如玉递给他一碗粥:“吃饭。”
霍仲卯接过饭碗,忍住泪道:“我知道,我吃了饭才有力气,我背着她……”
“就让她用平板车吧,”大夫人说,“如玉说了,这样对她伤口有利。”
“多谢夫人,多谢少夫人!”霍仲卯跪下叩头。
“吃饱饭,和银坨学怎么拉小板车。”
“好,好。”
颜如玉看一眼霍沁香,霍长衡小声道:“嫂嫂,我可以照顾她。”
颜如玉点头,没有多说。
葵娘抱着瑞哥儿过来,伸长脖子看容氏:“她怎么样了?还没有醒?”
大夫人不想理她,又觉得自己戏份在身,不能不理:“可不是,真是可怜。”
葵娘低声说:“我昨天晚上看到,她流了好多血,我都吓坏了,婆母,少夫人还会治伤?”
大夫人心生警惕,脸上不动声色,叹气道:“会什么呀,就是一些土法子,再说,这里又没药,治也治不了。”
葵娘欲言又止,大夫人瞧出来:“怎么?你想说什么?”
大夫人忍着厌恶,不断给自己洗脑这是剧情需要,伸手握住葵娘的指尖:“有什么话只管说,你可是为我家延续了香火的人。”
有这话,葵娘没了顾忌,继续说:“婆母,有句话……我得提醒您。
昨天晚上,我除了看到这个女人受伤,我还看到,那个凶凶的男人和少夫人在一处。
他们……好似很亲密的样子,您说这大晚上的……”
大夫人一听,当即就沉下脸。
大夫人捏着葵娘的指尖,恨不能掐她一把。
沉着脸道:“是吗?我会注意一下。如玉虽然没有和鹤儿拜堂,但也是收了聘礼,明媒正娶的,怎可与其它人……幸亏你告诉我了。”
瞧把你能的。
葵娘真诚道:“婆母说得哪里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一道黑影掠过,八哥拍着翅膀,尖声道:“上嘴唇挨着天,下嘴唇挨着地,没脸了嘿!哦哟哟,嘴真大,舌头真长!”
叫完又拍着翅膀到颜如玉身边:“仙女,仙女!皮肤真白,眼睛真亮!”
葵娘:“……!”该死的鸟,早晚拔光你的毛,扭断你的脖子。
再一低头,那只黑山鸡也不坐平板车了,昂首挺胸地走,脖子上还戴着着串手钏,漂亮神气得很。
葵娘气得差点骂出口: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养这些玩意儿,连养的畜牲都这么气人!
霍仲卯就是个读书人,虽平时也打打拳,练练身体,但还像拉平板车这种活,他也是没干过。
银锭得了霍长鹤的吩咐,对他很友好,只让他在后面象征性推一推,还是由银锭来拉小车。
霍长旭也过来帮忙,原来小车上的东西都得打包分背,一部分上了马背,大部分地方还得留着让霍长衡和霍沁香坐。
颜如玉觉得,买马车的事,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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