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对颜如玉行个礼:“多谢王妃。”

    “去吃饭。”

    贝贝捧着碗,看碗里满满当当,眼眶又红了:“银坨哥。”

    银锭纳闷:“怎么又改称呼了?”

    “他们说那么叫不好听,说我贱嗖的。”

    银锭哼笑:“他们是谁?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我都没说什么,谁能说什么?”

    贝贝和他坐在一起吃饭,两人有说有笑。

    大夫人照看着两个孩子,霍长鹤打发金铤出去,回来坐在颜如玉身边。

    颜如玉低声问:“怎么样?”

    “放心,金铤在,问题不大。”

    “我一直想问,金铤武力似乎很强悍,他和银锭,谁更强些?”

    霍长鹤把碗里的肉夹给她:“金铤是我父亲收养的,小时候就带回来,当时头受了伤,快十了岁才会说话。大概就是命,他这方面不好,但练功极有天赋,我父亲特意送他去拜访名师,这么说吧,我在军中时,十万大军,没有人能在金铤手下走过五招。”

    颜如玉惊叹:“如此厉害!”

    “但银锭能和金铤走上百招,”霍长鹤笑说,“他比金铤更灵活,懂得扬长避短,而且,他也有一个天生的巨大优势。”

    “什么?”

    “天生神力,”霍长鹤回答,“这一点,可太重要了。”

    颜如玉赞同:“的确。”

    这是个冷兵器时代,身大力不亏,这就是优势。

    正说着,霍长鹤给她递个眼色。

    颜如玉转眼看,一名驿卒拎着坛酒,去找马立羽他们。

    “要不要过去制止?”霍长鹤说。

    “不用,我给马大人提过醒,也给他们一些解百毒的药,不会有事。”

    颜如玉垂眸看碗:“而且,水里的东西,也不是致命的  ,只是让我们失去意识,乖乖被抓。”

    霍长鹤轻声嗤笑:“还真是自大,有机会下毒还不取性命。”

    颜如玉扫他一眼。

    事情有变,颜如玉让霍仲卯把香料收好,晚上不再收拾。

    孟梦凉催促着众人早早进屋。

    院子里安静下来,火把和灯也大都熄灭,只剩下廊下和门前各一盏。

    夜风轻拂,光线跳跃,云层飘来遮住月光,院子里又暗几分。

    驿卒从二楼房间出来,居高临下往下望,目光锁定颜如玉住的房间。

    旁边的门打开,黑衣人也出来。

    “大哥,他们都进屋休息,再过半刻钟,药效就发作。”

    “那就好,最好别出人命,尤其那几个重要的,主子说了,要活不要死。”

    “明白。”

    时间一到,驿卒打声呼哨,其它房间里的人都出来,轻步下楼。

    他们先去颜如玉的房间,黑衣人一指,驿卒点头:“就是这儿,我亲眼看到他们俩进了这屋。”

    黑衣人拎刀在手,轻轻别开房门,推门进屋。

    屋子里一团漆黑,他摸出火折子,轻轻一吹。

    一口气有一半又噎回去。

    颜如玉手执小匕首,点亮蜡烛,匕首尖拨动烛芯,火光映着她绝美的脸。

    霍长鹤转过头,额头上顶着一盏怪异的灯,光线特别亮,晃得黑衣人眼睛都差睁不开。

    颜如玉淡淡道:“说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霍长鹤坐在桌子前,手边放着刀,刀已出鞘,随时可饮血。

    黑衣人沉下脸:“你们……”

    “就你那点小伎俩,”霍长鹤语气尽显讥讽,“还瞒不了我家王妃。”

    黑衣人冷笑:“本来想着悄无声息地把事儿办了,别让你们受罪,可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偏头,看向身侧驿卒打扮的手下。

    手下大声道:“镇南王,别人怕你,我可不怕!这不是战场,这里,我们说了算!”

    “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

    霍长鹤目光锋利,眼底杀意乍现:“你说了算?你算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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