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似笑非笑:“别摆出一副视死如归,不得已的样子,本王妃是给你们一条活路,不是非你们不可。若是不愿意,现在就说。”

    “怕死,还想装出忠心不忘旧主的样子,本王妃面前,不要玩这种又当又立的把戏。”

    霍长鹤有点不耐烦:“为了你们几个,一晚上没睡,快点,本王烦了。”

    黑衣人脸上火辣辣,臊得不行。

    忠心谈不上,他们也不是正经的东宫人,就是太子临时收的江湖人,让他们干些见不得光的事而已。

    “王爷王妃误会,在下绝没有那个意思,我们……愿意听从王妃王爷差遣,一路到西北。”

    颜如玉和霍长鹤飞快对视一眼,彼此看到几分笑意。

    让他们一人吃下一颗药,赶到一处去休息,马立羽安排两个人看着他们。

    其实看不看都一样,他们也不敢走。

    颜如玉和霍长鹤回房间。

    “这下好了,有人可以用,有他们几个,再有杀手来,也能抵挡一阵子。”

    霍长鹤浅笑:“王妃妙算,既有人可以差遣,也不用暴露为夫的人。”

    颜如玉扫他一眼:“王爷以后还是少说为夫这二字的好。”

    霍长鹤有点心虚:“为何?”

    “为何?王爷自知。”

    “我……”

    霍长鹤还没说,颜如玉躺回床上:“我睡着了,别说话。”

    霍长鹤:“……”

    想笑又无奈,吹灭灯,他慢慢挪过去,小心翼翼躺在她身侧。

    这张床比他们在齐府里睡的那张,要小得多。她的呼吸又轻又浅,带着淡淡香气,霍长鹤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

    她的手就在身侧,霍长鹤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

    心里天人交战,慢慢把手挪过去,明明很近的距离,却像隔着十万八千里。

    一点一点,马上就要触碰到的时候,颜如玉忽然翻个身,脸冲墙,手也跟着抬起来放到另一侧。

    霍长鹤身子绷得更紧,手也“嗖”一下收回放在小腹上。

    黑暗中,颜如玉微微勾唇。

    一丝夜风从窗子里飘入,暧昧温情随风拂动。

    霍长鹤望着屋顶,无声轻笑,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大概,最甜蜜最简单的,就是有个你爱的人在身边,近在咫尺,什么也不用说,不用做,只要她在,就好。

    这一夜,许多人都没有睡好。

    都没有出屋,但昨天晚上的事,都知道。

    早上起来连宝儿娘都老实许多,做饭时都抢着干。

    银锭和贝贝没在,好像都少了许多乐趣。

    霍长鹤正准备去看看林楠,大夫人拉住他,小声问:“怎么样?”

    “什么?”

    “你……”大夫人打他一下,“你说呢?和如玉呀!”

    霍长鹤耳朵泛红,压低声音:“母亲,您别乱说。”

    “我怎么是乱说?你们是夫妻,别人夫妻大婚当天就圆房了,你们都拖这么久!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大夫人有点急:“你可要抓紧,如玉那么好的姑娘,你要是……”

    “母亲,放心,我知道如玉最好,所以此事更不能草率,”霍长鹤简直羞死,硬着头皮说,“这种地方也不适合。”

    大夫人一想也对:“那到徐城,你说说你,上次在齐府……”

    颜如玉也走出来,大夫人的话戛然停止。

    “齐府怎么了?”

    “母亲的意思是,上回在齐府,我们就算是唐突,这回要礼貌些。”霍长鹤把话接过去。

    “不错,齐老将军还帮了大忙,”颜如玉点头,“这次多带些礼物。”

    霍长鹤担心大夫人再说出什么来,拉住颜如玉:“走,去看看林楠。”

    林楠单独住在一屋,他的伤太重,需要静养。

    他也早醒了,见霍长鹤来,挣扎着要起:“王爷,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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