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只有麻木！
“哐！”
他被狠狠甩在护栏上，顷刻间头破血流。
“哒哒哒……”
前面枪声传来，数名杀手从车上跳下来，端着机枪疯狂扫射。
“呃——”
雷震咬牙爬起来，不顾一切的翻过护栏跳下去，在黑暗的掩护下疯狂向前逃窜。
“跑下去了！”
“追，必须把他的尸体带回去！”
逃跑的雷震强忍着眩晕转头扫一眼，发现高速路已经停了很多车，不知道有多少人抱枪跳下来。
逃！
此时此刻，他脑中只有逃这一个字。
后面枪声不断，前面一片漆黑。
雷震深一脚浅一脚，摔倒了爬起来，再摔倒再爬起来，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呼哧！呼哧！……”
他喘着粗气，眼前越来越黑，遥远处的灯光在他眼中全是虚影。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传来湍急的水声。
他隐隐约约的想起有人跟他说过什么大凶，要入水……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雷震抱着狗子跳进去。
“噗通！”
溅起一个浪花之后，连人带狗消失的无影无踪。
“跳黄浦江了！”
“哒哒哒哒……”
数十把枪扫射水面，但无济于事。
水流很急，入水之后雷震就被卷走，但也清醒过来。
“呼！呼！……”
他把脑袋露在外面大口喘息，左手抱着狗子，右手用力划水，保持自己不会被湍流的江水吞没。
不知道过了多久，雷震再次陷入眩晕，右手不动了，眼看就要被江面的浪打下去。
“呜——”
狗子发出叫声，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
“啊！”
雷震发出痛叫，直接被浪打下去。
他疯狂往上游，好不容易才探出头。
“呼——”
再次清醒过来，雷震开始尝试往岸边游。
可水流太急了，根本靠不上去，只能继续在江里顺流而下，不多会又陷入眩晕。
“呜呜——”
狗子继续把雷震咬醒。
一人一狗就这样在江心往下漂，不知道被咬了几口，水流终于缓和下来。
抓住这个机会，雷震玩命的往岸边游，当双脚踩到东西的时候，终于脱离危险。
他手足并用爬到岸边，重重趴在地上大口喘息。
稍微恢复点之后，抱起狗子一阵狂亲。
“你，是老子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生死兄弟！”
“我他妈得给你起个响当当的名字，从今天开始你就叫雷狗子！”
抱着雷狗子，雷震重重趴在地上陷入昏迷。
……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雷震只感觉很冷很冷，还感觉到脸上出现潮乎乎的温热。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雷狗子小小的身躯打着哆嗦，不断用舌头舔着自己。
“死不了……”
雷震晃晃脑袋费力的爬起来，抱着雷狗子爬上江堤，踉踉跄跄往前走。
走着走着，他发现这里有些眼熟……
突然间，他伸手摸向后背，咬着牙齿拔出一枚嵌在肉里的破片。
剧痛潮水般席卷全身，将痛觉神经彻底激活的同时，连带着唤醒身体机能。
四四方方，二夫人的家呀！
雷震眼露凶芒，蹲下将雷狗子放在路边角落里。
“在这趴着。”
雷狗子很听话，小身体往里面缩缩，乖巧的趴在前爪上，还冲雷震眨眨眼。
“呵呵，我杀个人就来。”
雷震笑笑，转身朝这个老小区东面的路走去，一路向北来到小区的东北角。
他看了眼二楼的房间，又扫了眼下面停的汽车，直接走过去敲敲车窗。
“兄弟，有火吗？”
车窗打开，不耐烦的脸伸出来。
“唰！”
锋利的破片划过对方的脖子。
“嗤——”
动脉切开，雷震伸手把他的脑袋按进去，接着打开后面车门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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