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加身!
雷霆护持!
赵冲霄只这一想,立即觉得刚刚那第二道雷霆紧跟在天罡雷霆后面落下的事情,瞬间就能解释得通了。
天命玄之又玄。
隐而不显。
不过。
有天命在身的人,个个都是气运滔天,在天命的加持之下,不管做什么,都是无往不利,简直如有神助。
在这样的天命之人身上,往往会出现很多常人难以理解,甚至非常违背常理的事情。
不过。
这样的人千百年也难以出现几个。
非常罕见。
诸如大夏皇朝的开国太祖皇帝刘建武,就是一个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天命之人。
当年,刘建武在景都大战当中,以少胜多,带着三千士兵,对敌几十万敌军,当时就有一颗颗域外陨石从天而降,砸在敌军的大阵当中,把敌军的军阵轰得七零八落,刘建武趁机带着三千将士冲锋陷阵,以少胜多,大破敌军数十万,威震天下……
诸如大昭皇朝的开国皇帝,年少的时候只是一个乞丐,靠着一只破碗乞讨为生,在活不下去的时候揭竿而起,最终横扫四方,文成武德,打下了昭国的万里江山。
还有玉溪宗的宗主陈长生,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野小顽童,但气运非凡,在山里挖野菜能挖到九叶首乌,爬到山崖上掏鸟窝能摘到百年朱果,十来岁的时候,跟着村民上山采药,在山里迷路,误入玉溪宗太上长老闭关修行的山洞,自此拜入玉溪宗,青云直上,现在已是玉溪宗的掌教宗主……
玉溪宗原本只是个寻常宗门,最多也就是个二流三流的宗派,但陈长生做了宗主以后,玉溪宗飞速发展,到现在,玉溪宗在陈宗主手里,已是成为了道门当中举足轻重的高门大派。
“也许,观澜的天命气运,更在那陈长生陈宗主之上。”
赵冲霄暗想道:“陈长生气运虽强,福缘深厚,但陈宗主引雷的时候,可做不到跟观澜这样,引出一道雷霆,空中却降下两道雷霆,直接买一送一……”
“观澜这样的气运和福源,真可谓是举世无双。”
“哪怕千百年前,大夏皇朝跟大昭皇朝的开国皇帝,能未必能跟观澜相提并论!”
赵冲霄惊叹之余,心中满是欢喜。
这一刻间。
赵冲霄越发的觉得自己非常有先见之明,提前跟李观澜说让他去了青云宫以后,不要拜入雷池峰和天幕峰。
这样的盖世英才……
怎能把他束缚在自己门下做弟子?
理当让他拜入其他人门下。
这样就能多几个人来教导这大侄子。
若只有一个师傅。
怕是不够本真人这大侄子学的。
赵冲霄心念如潮,同时也在考虑着,等到李观澜到底要拜在青云宫的哪位高人门下,才最为合适。
这一刻间。
赵冲霄已是在考虑李观澜拜师入门的事情了,至于眼前正在跟大禅寺发生的冲突,赵真人根本不放在心上。
有何掌旗在此。
大禅寺这些僧人们翻不起什么风浪。
而这时候。
城墙外面的人群当中,那个穿着大禅寺僧袍袈裟的老僧人,已是穿过了汹涌的人潮,来到城墙下面。
随即。
老僧昂起头来,看了看高耸的城墙和城楼,再踏步往上走。
凌空虚度。
一步步踏在空中,一步步往上走,就像是在攀登着一层层的台阶。
老僧每一步踏出,身形都能往上攀升数尺,很快就来到了二十余丈的高度,已是跟城墙齐平,悬停在半空当中。
不过。
这老僧人悬空站立的位置却不像刚刚那群骑着灵兽蛇雕的僧人一样靠近城墙,而是停在距离稍稍有些远。
“贫僧法明,是大禅寺的护法僧。”
老僧报出了自己的名号,眼神平静,打量着城墙上的李观澜、赵冲霄,何掌旗等人,行礼道“各位贵人有礼了。”
何掌旗道:“你来此何事?”
法明抬起头来,看着吊在城楼上的僧人们,说道:“贫僧正为此事而来。”
何掌旗不再开口,只是微微侧身看向宁无舌。
“国有国法!”
宁无舌凝视着法明,哼声道:“这群僧人在宫中图谋不轨,按律当斩,本该押到菜市口当街问斩。
不过,北境世子李观澜心地善良,不忍心看他们就此丧命,于是跟何掌旗商量着要网开一面,给你们大禅寺一个赎回他们的机会……”
宁无舌口才不错。
三言两语间,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同时也不忘记维护李观澜心地善良的名声,甚至搞出了“网开一面”这个说法。
他不愧是中平宫大总管。
说话滴水不漏。
而那些被吊在城楼上的大禅寺僧人,在听到宁无舌这个说法以后,当即叫嚣着大喊起来,说他们正在好好的念经,李观澜却带着何掌旗跟赵冲霄来到大殿,直接踹碎法坛,还要把他们押出去按律问斩……
不过。
僧人们嘴里说的只是他们自己如何如何的凄惨,但对他们在宫中用佛音禅唱影响别人心神的事情,却绝口不提,半个字都不说。
这显然就是说话只说一半。
只说对自己有利的。
颠倒是非黑白。
“住口!”
廖远挥着鞭子,朝那些正在呼喊的僧人狠狠的抽了过去,同时也在怒声训斥道:“你们在宫中肆意使用佛门秘法天龙八音,企图控制宫中之人的心智,原本罪无可赦,理当拖到菜市口直接砍头……”
“现在倒好,你们被从轻处罚,有了活命的机会,却还要反咬一口!”
“以本官之见,就该按照我大夏律法,把你们直接斩了,免得再听你们聒噪叫嚣!”
廖远义正词严的斥责着,手里则在不停的挥着鞭子,将长鞭挥出一片残影,把吊在城楼上的僧人们打的鼻青脸肿。
僧人们被鞭子抽得嘴里说不出话来。
而廖远的声音则远远传出。
这是军中的战吼,在行军作战的时候很常见,能把军中将领发号施令的声音遥遥传出,让军中的将士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同时也有着鼓舞士气,有着振奋人心的效果,甚至还能让听到声音的士兵们生出同仇敌忾的心思,跟在将军身后奋勇杀敌。
廖远这是故意为之。
镇魔司做事,素来就是这种风格。
“敢问阁下……”
老僧法明不想再听廖远说下去,出言打断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廖远眼神一横,盯着悬空站着的老僧,冷能说道:“镇魔司,廖远。”
法明道:“廖大人刚刚说那些话的时候,为何要使用出军中的战吼秘法,来蛊惑城外百姓的心神?”
呵呵!
廖远眼中满是冷笑,挥着鞭子殴打着吊起来的僧人们,如同忙里偷闲一样,随口回应道:“难道就只许你大禅寺的僧人,施展出佛门秘法来蛊惑人心,就不许本官用军中战吼把声音传遍四方,让街中的百姓都听一听,让他们来评评理?”
廖远硬气得很。
别说是大禅寺的护法僧在此叫嚣,哪怕是大禅寺的方丈,带着大禅寺一群高手一同来此,廖远也不会有半点惧怕。
这里是大夏皇宫,有何掌旗在此掌控离火大阵,赵冲霄赵真人也在。
廖远有恃无恐。
而最主要的是因为李观澜也在,廖远正想趁着这个机会,在李观澜面前好好的表现表现,让李观澜看到他廖校尉的办事能力,往后若是李观澜能在皇帝面前,替他廖校尉美言几句,升官发财自是不在华夏。
至于那老僧法明的修为实力如何,在大禅寺里的身份地位如何……
廖远通通都不放在心上。
正因如此。
廖远才会在明知对方是大禅寺护法地方时候,还如此的硬气,直接挺身而出,在法明面前争锋相对,话语里甚至带着几分呼来喝去的意思,语气里拿捏着几分官威。
廖远在跟法明说话的时候,同时也稍稍转身看着李观澜,察言观色,见李观澜朝他微微点头,廖远瞬间觉得满心鼓舞,腰杆挺得更直,挥着鞭子殴打僧人的时候,也显得更加的卖力。
此时。
城墙下的百信民众们也是议论纷纷。
他们隔着高耸的宫墙,看不到城楼上面发生了什么,但不论是廖远,还是那大禅寺的护法僧法明,在说话的时候,都刻意把声音传出老远,于是百姓们虽有亲眼所见,但也能听过听到的话语,把事情猜一个七七八八。
到这时。
百姓们对于整件事情,基本上已是了解的清清楚楚,明白这些大禅寺的僧人们,是听说了北境王世子李观澜天资卓绝,于是想要把李观澜搞到大禅寺里去做弟子。
不过。
堂堂北境王世子李观澜,肯定不愿意去大禅寺里修行,不愿意去做佛门的僧人和尚。
大禅寺的僧人们知道,这件事情要是明着来,肯定会被拒绝,于是就借着在宫中诵经祈福的机会,要偷偷的用佛门秘法去影响李观澜的心神。
只不过,僧人们失败了,全都被抓了起来。
按照大夏的法律,这些僧人原本是要被押到街上直接砍了。
然而。
北境世子李观澜心地善良,给了他们一条活路,只是让大禅寺前来赎人……
李观澜耳聪目明,耳朵能听得很远,能将街道里百姓们议论的话语听一个七七八八,顿时眼中泛起淡淡的笑意。
这一波舆论风潮,算是没有被扭曲事实,没有被颠倒是非黑白。
公道自在人心!
李观澜打量着城墙下街道里的人群,蓦然间却发现,还有一些穿着大禅寺明黄袈裟的僧人,三三两两的散步在人群当中,总数甚至多达数百人。
哪来这么多大禅寺的僧人?
难道这回,大禅寺为了把我搞到寺庙里做和尚,直接倾巢而出,把宗门里能够派出的僧人,全都派到这里来了?
没这个必要吧。
李观澜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观澜。”
赵冲霄也看到了街道里的僧人们,当即传音说道:“街上的百姓当中,混杂着不少大禅寺的僧人,他们正在慢慢的朝着咱们所在的这段宫墙靠拢,也许是另有图谋!”
嗯。
李观澜点点头。
他现在还做不到像赵冲霄这样直接传音,若是开口说话则容易被人偷听,或是被人通过“读唇术”看出他在说什么,干脆就只是最基本的点头摇头,简单直接。
“观澜你看那法明和尚。”
赵冲霄抬眼看着悬停在半空的法明,说道:“他所在的位置,和宫墙距离十来丈,正好处于离火大阵的边缘之外。此人保持着这样的距离,只怕是早有打算,刻意不站在离火大阵涵盖的范围里,就是怕连他自己都被抓到城楼上吊起来打,此事做得老谋深算,只怕是早有谋划。”
“照这么看,这群僧人,多半是要……劫法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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