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你可算回来了。你看看,你那好大儿竟然敢对我动手!”
苏母像头疯狗一样从屋里冲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委屈。
“他爹,你瞅瞅,瞅瞅咱那门,都被那个畜牲给砸了。”
苏母一边干嚎,一边指着那摇摇欲坠的门锁,就差没直接躺地上了。
苏父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苏父脸黑得像锅底,瞪着自己那只会撒泼的婆娘。
“你脸又咋了?也是他打的。”
苏母哭声一顿,她这脸还真不是苏远山弄伤的,是她那好儿媳李艳的杰作。
“爹,你看小艳这脸……”
苏瑞祥简直要气炸,他大哥还敢动手打他媳妇。
他怒火中烧,冲到大哥屋前,一脚就要踹上去!
王母吓得把手里的尿盆一扔,站起来就要拦住他。
屋子里就三丫头母子三人,可不能让外人闯进去!
苏母和李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惧怕,赶紧冲过去拉住苏瑞祥。
她俩怕呀,这会儿的苏远山不在家。
万一伤到王素梅和孩子们,等那煞星回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娘,你拉我干嘛?小艳,你放手。”
苏瑞祥被他娘和老婆这么一拉,一头雾水。
满肚子的怒气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
“干什么呢?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想踹你大哥的门,没看见家里来客人了吗?”
父脸都黑了,这蠢货儿子,当着亲家母的面就想往他嫂子房间冲,真是丢人现眼!
“瑞祥,你大哥不在家,就你大嫂在家,你大嫂刚给你添了个侄女……”
苏母讪讪一笑,想到惹怒苏远山的后果,她就不敢再火上浇油了。
个畜生连亲妈都敢打,更何况是亲爹和弟弟?
“瑞祥,回你屋去。”
苏老太站在门口,一脸淡漠的瞅着院儿里的一场闹剧。
“通海,你跟我进来。”
苏老太的话就像圣旨一样,瞬间浇灭了苏家父子俩的怒火。
苏瑞祥骂骂咧咧进了屋。
苏父应了一声,他看了一下自个儿老婆钱小花,见她也满脸茫然。
然后随着他娘进了屋。
苏老太回到了屋里,腰挺得直直的,坐在圆桌旁的凳子上。
“通海,苏远山那小子可能得到那样东西了。”
“什么?”
苏父失声道。
苏元香站在门口,偷偷听着外面的动静,不屑地撇撇嘴。
如果不是苏老太突然出身,她高低得给这爷俩个颜色看看。
“娘,没事儿。他们要是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不会放过他们。”
苏元香转过身见她娘满脸紧张,低声安慰着。
“你太奶奶还是讲理的。”
王素梅心里稍微放松了些,这会儿竟然迫切的希望苏远山在身边。
“三丫头!”
王母洗完尿布,端着盆儿进了屋。
一脸凝重的问着她:“远山真把他弟屋里的东西抢过来了?”
“嗯!”
王素梅不好意思轻轻嗯了一下,她有点没脸见人。
哪有抢自己弟弟屋里东西的道理?
可自家男人说这是他这几年做牛做马应得的,况且自己还在坐月子,冷不得冻不得。
“你看这事弄的,传出去不好听啊。”
王母也无语了,这女婿现在咋整的跟个强盗似的。
苏元香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这些人够文气的,她爹不就抢了点东西和吃的吗?
至于这个样子,斤斤计较。
要是她,早把苏瑞祥那屋子搬空了,连她奶那屋都得「借」个精光!想占便宜?门儿都没有!
昨儿个她刚醒来时,裹着破棉被,身下的被褥薄得跟纸一样,冻得她直打哆嗦。
她那刚生完孩子的娘和小妹妹更是受罪,要是再弄不到点保暖的东西,这个冬天都别想熬过去了!
且不说这母子两个在那嘀嘀咕咕。
苏远山这会儿在深山里遇到了点小麻烦。
他顺着山路越走越深,原本还能看到人走过的痕迹,到最后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不过,越是往里走,他找到的东西就越值钱!
一株何首乌。
人参也采了一些,他遇到了一片人参地。
10年份3根,30年份2根,50年份和100年份的各一根。
再高年份的没有,10年以下的倒是还有不少。
对于那些小人参他就放弃了,留着再长长。
一路上遇见了不少野鸡,还有野兔,还遇上了一窝野猪。
想着等他返回的时候打几只拎回去,打的多了也没地方放。
毕竟现在还没分家,总是吃独食也不是那回事。
他他本来打算再往前走一段就回去,等老婆出了月子,再来把这座山好好「扫荡」一遍。
这深山老林里宝贝可真不少,他恨不得直接搬到山里住得了!
突然,他耳朵动了动。
快步走到一棵大树下,嗖嗖几下,蹬到树上,找了个树杈坐下来向远处看去。
好家伙,这可真够热闹的!
狼群正在选狼王,这可是难得一见。
三四十头狼将中间两头狼团团围住。
那两头狼打的浑身伤痕累累,皮毛乱飞。
其中一只个子看起来要稍大一些,皮毛颜色黑青色,右后腿好像受过伤没有落地。
受到这只腿的影响,不是对面那头狼的对手。
瘸腿狼最终体力不支,被对手压在身下,咬着脖子。
新狼王诞生,带着狼群扬长而去,只剩下失败者苟延喘息。
苏远山在树上等了好一会儿,确定群狼离开他才下去。
他原本看那头狼受伤挺重的,想去捡个漏。
谁知,刚到跟前,那狼突然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挣扎着转头看向一个方向,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吼,直到再次闭上眼。
要不是肚子还在微微起伏,苏远山都以为它死了。
他抬头看向狼头方向,远处枯萎的灌木丛一阵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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