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山听完后,想了想开口说道:“咱把你娘请过来给两闺女冠衣,你来给他俩剃头,我给穿金戴银,至于滚灾就有我请回来我一位老爷子意思意思就行了。”
王素梅一听,心中一喜。
能全部过一遍,是最好不过的。
“都听你的,我明儿个就找人捎信给我娘!”
第二天,天还没亮,苏远山就精神抖擞地爬了起来。
瞅瞅床上睡得香甜的妻女三人,他心里一片柔软。
他刚一起身,王素梅就被惊醒了。
她睁开朦胧的眼睛,轻声打了个哈欠,嘴里含含糊糊问:“今儿也要进城?”
“嗯,东西还差点儿,我准备给俩闺女买个小银锁。”
苏远山笑了笑说。
王素梅想起自家男人身上的那个小银锁,立马点头,掀开被子就要拿钱,买银饰这不得花不少。
“外头冷,你赶紧躺着,我自个儿去拿。”
说话间,苏远山已经穿好衣服下了床。
“就在箱子里,你一摸就摸到。”
外边也确实冷,王素梅光伸出胳膊指了一下钱的位置,就只觉得冻得慌,赶紧又缩回被子里。
苏远山从箱子里摸到一个厚厚的布包,拿出来抽了出一沓,剩下的又给放回去。
苏远香在床最里面翻了个身儿,心里烦躁得很。
昨晚就和他爹娘说了,想要自个儿单独睡一个屋。
她都是个大人了,还和爹娘一个床,一点隐私自由都没有。
而且,她还想让小狸花跟她一起睡,可爹娘死活不同意。
没有毛茸茸陪伴的铲屎官是不幸福的。
下了牛车,苏远山直奔城南,七拐八拐进了一条偏僻的胡同。
胡同口旁边有一个小凉亭,凉亭里面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正捧着收音机,聚精会神的听着。
见到他过来,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苏远山径直往胡同里面走,直到走到最里面的一户人家才停下来。
苏远山轻轻敲着门,一快一慢重复三次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进来吧。”
开门的人正是虎子,他把苏远山引进去之后,伸出头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跟踪后,才关上了大门。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货。”
苏远山瞅了一眼小院儿,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就和正常人家是一样的,院里堆着杂物,还有一口井。
一个角落里甚至还有个鸡笼,里面养着两只鸡,这个伸出头在食槽里吃食儿。
他微睡眼眸,紧跟在虎子身后进了屋,屋里还有俩年轻人吊儿郎当正坐在椅子上嗑瓜子。
地上已经扔了一堆的瓜子皮儿。
他眼睛眯了眯,视线扫过这两个年轻人。
经过末世的锤炼,他对自己的武力值很有信心。
因此他并不惧怕虎子对他来一个黑吃黑,只要这里面的人敢动手,他就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
虎子进来也没和他俩打招呼,只是交换了个眼色,然后推门进了左边的一个屋子。
屋子里如同正常人的卧室一样,床柜子桌子等物一应俱全。
床上被褥凌乱,仿佛刚刚有人睡在这儿。
“想要什么样的首饰?黄的白的?石头的?”
虎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苏远山瞬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白的指的是银,黄的指的是金,石头指的是玉。
他眉毛一挑,这生意做的可真够广的。
啥都有。
看来背景不小。
“白的,但是如果有上好的白包黄,最好。”
其实苏远山想给俩闺女每人做一套金饰,再给老婆来一套。
可现在这个年代,这个光景,戴纯金的不现实。
那就在外面包个银的,这样不扎眼。
银子不怎么值钱,家境稍微好那么一丢丢的,哪个身上不带银?
就拿他们村来说,银耳钉,银簪子也常在几个老太太头上见到过。
“白包黄,你可真够谨慎的。”
虎子眼神怪异的看着他一眼,接着说:“白的黄的石头的都有,哪怕是白包石头,黄包石头也有,就是没白包黄。”
苏远山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没有现成的,那就问问能不能做。
他想的挺简单,把银融化了,再金饰外面涂一层不就行了。
很快他的想法就被打脸了。
不是不能做,而是最关键的问题就是现在没有金店,所以也就没有工具可以把银给融化掉。
虎子见苏远山问东问西,就有些不耐烦了。
“你还看货不看?不看就别耽误我时间。”
“看,白的黄的我都看看。”
苏远山心里清楚,就他兜里那俩钱,也就配看看金银,玉石的,想都别想!
虎子几步走到床前,猛地掀开床板。
只见一大块白花花的皮毛露了出来,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金银首饰。
簪子、耳钉、耳环、手镯、戒指、项链……应有尽有,晃得苏远山眼都花了。
他粗略一扫,好家伙,五六十件不止啊。
“你慢慢看,看好了,跟我说我给你报价。”
……
等到苏远山从胡同里出来,身上没了500多块钱。
怀里多了三套金饰,三套银饰。
俩闺女的银饰是不同款型的小银锁,小银镯,还有一个小脚链。
王素梅的则是耳环手镯项链三件套。
至于金饰,也都是他精心挑选的,每一套都款式不同。
苏远山喜滋滋地往家赶,银包金没做成,那就金银各来一套!
银的平时戴也不招人眼。
金的就收藏起来,等将来能带的时候带。
就算不能带,等着升值也是很不错的。
盛世藏古董,乱世囤黄金,这个道理他懂。
等他攒了钱,黄金就多囤点。
就好比末世,金子依旧是硬货币。
现在一切准备妥当,只等着二十三那天的满月席了。
回到家,王素梅正在洗尿布。
她把元宝牢牢绑在背后,正蹲在井边儿使劲搓着。
听见推门声,抬头一瞅她男人脸上那高兴样,就知道想买的东西买到了。
“你才出月子,洗什么尿布啊?也不知道烧点热水,放那我洗。香香呢?这丫头片子又跑山上玩去了?一点都不顾家,也不知道帮你看着元宝。”
苏远山瞅瞅王素梅背后的元宝,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
他赶紧把王素梅拉起来,又心疼的把两只通红的手,放到自己怀里暖。
见王素梅的手恢复温度,才放开她,自个儿蹲在那儿洗尿布。
不生孩子不知道,原来小娃娃一天要用这么多尿布。
冬天洗这么多尿布还干不了,只能挂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慢慢烘干。
一个洗,一个晾。
片刻工夫,灶旁木架上就搭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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