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如养花,我们女人天生就是小猫体质,你越宠我们越乖,再说了,我们老家家家户户都是八十万彩礼,我觉得一点也不多呀。”
2035年,杭城,一高档餐厅中,陈文正在与自己的未婚妻罗凝烟讨论结婚事宜。
可未婚妻忽然增加的三十万彩礼就未免让人猝不及防了。
“凝烟,当初你家里要有房有车,房子要恒太的,车子要大奔,我咬咬牙,用全部积蓄都买了。”
“后来你又和我说,你弟弟需要钱盖房子,否则你这个当姐姐的不好意思先嫁出去,二十万我也说给就给了。”
“彩礼五十万,我掏空父母家底,也想办法凑齐了,只是如今我们都快要领证了,你忽然加彩礼,是不是有点不地道了。”
陈文的语气,满是中年男人的无奈。
新房子以及车子,都写的是罗凝烟一个人的名字。
罗凝烟娘家的嫁妆也提前敲定,是一床罗凝烟母亲“亲自缝制”的南极人牌被褥。
面对罗凝烟,即便是心中略微不满,他的语气也不敢过于严肃。
但对面的罗凝烟却冷哼了一声。
“家人们,谁懂啊,抠搜男都让我谈了去!跟你在一起,我还不如找前男友复合。”
陈文从高中开始追求罗凝烟,一直到了三个月前,这才从二十年的备胎成功转正。
“我集美们都和我说,像是你这样外形条件勉强过得的老实人,将就将就也能过日子,八十万彩礼你都不肯给,我看你根本不是诚心娶我。”
罗凝烟的颜值中等偏上,如今虽然年过三十,但在粉黛修饰之下,也能算是都市丽人。
陈文出身农村,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农村里面流传着一句话,讨一个媳妇不容易。
家中老陈,对陈文的母亲刘芸也是百般尊重。
加之陈文除了罗凝烟之外,几乎很少和其他女人相处。
这就让陈文不自觉养成了习惯,对罗凝烟讲话,从来都是温声细语。
“凝烟,你看你,有话好好说,不就是八十万彩礼嘛,我想办法还不成吗?”
陈文对于罗凝烟,算得上是一往情深了。
他的自身条件算不上是很差,独生子女,从小家庭和睦温馨。
大学考上了一个公办的二本院校,毕业之后托父亲的关系去了一家科技公司。
兢兢业业地干了十几年,也算是混上了一个部门经理,月薪2w左右。
早些年,在父母的帮助下,置办了一个二手的两居室,不过在杭城四环,罗凝烟看不上,于是乎就在二环内恒太买了一套三室一厅,方便接罗凝烟的父母以及弟弟过来居住。
这些年,陈文陆陆续续攒了有接近一百五十万,因为要和罗凝烟结婚的缘故,几乎全部掏空。
可即便如此,陈文依旧甘之如饴。
因为即便罗凝烟已经三十五岁,甚至颜值和身材都已经走样许多,但依旧是陈文心中无可替代的白月光。
陈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的,我把那套两居室卖了,应该能拿到六十万,三十万拿去补彩礼钱,还有三十万,就作为我们婚后的启动资金。”
一听陈文还有六十万,罗凝烟瞬间眼前一亮。
她原本蹙起的黛眉也在这个时候放下,浓艳的妆容下蕴含些许贪婪神色。
“诶,老公,还有三十万的话,我想给我弟弟买一辆大众,他也马上要结婚了,男人嘛,都是要面子,总得有个车撑排面。”
罗凝烟会叫酒吧男模老公,帅气明星老公,甚至网恋对象老公,但这是第一次叫陈文“老公。”
过了半分钟,他才回过神来。
“凝烟,这三十万我想存着,咱们以后肯定要生孩子”
陈文并不知道的是,罗凝烟因为私生活紊乱,多次堕胎,已经不能生育了。
似乎是被陈文无意中戳中了痛点,也或许是罗凝烟无比清楚如何拿捏陈文。
“哼,不结了,分手!”
随后,罗凝烟提起陈文高价给她买的l新款包包,起身离开。
出门后的罗凝烟为了让陈文着急妥协,竟然横穿马路。
“小心点啊凝烟!”
由于担心罗凝烟的安危,陈文也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追赶过程中,在即将抓住罗凝烟手腕的前一秒,他被过马路的半挂车卷到轮胎底下。
陈文被撞重伤昏迷,躺在重症监护室。
病床上,陈文依稀听见了罗凝烟和自己父母的争吵。
“我家小文昏迷不醒,你就要把他出钱买的房子车子全卖了回老家?”
陈文彼时年过六旬的母亲满含热泪地开口。
父亲由于受不了陈文车祸巨大的打击,急火攻心导致中风。
但罗凝烟却冷哼了一声。
“老东西,不单单是如此,先前的五十万彩礼也一分退不了,你儿子就算醒过来也是个植物人,我才不会为了一个没结婚的人守活寡呢。”
“我们小仙女天生就有爱人的能力,你儿子那套两居室卖了之后,我给你留三十万,就当是我大发慈悲一回吧。”
罗凝烟带着上百万陈文的财产离开杭城,留下一家三口却有两个病号的家庭。
陈文的父亲,在陈文躺在重症监护室的一个月之后,留下了遗书,拖着半身不遂的身体回到老家喝农药自尽。
遗书内容很短:“我这把老骨头活够了,不拖累你们母子,照顾好儿子。”
实际上最大的原因是陈文的母亲实在是无暇分身照顾两个病号,陈文躺在重症监护室每天需要的巨大营养开支也不在少数。
陈文的母亲李娟,拖着年迈的身体继续照顾了昏迷不醒的陈文五年。
最终因为自己过度劳累患了癌症,在最后一次病发之前,在家中烧炭,带着陈文一起离去。
“儿子是爹妈没用,咱们一家人,去下面团聚。”
彻底丧失意识之前,陈文感觉大脑如遭雷击。
“妈,不要!”
“陈文,嘀咕什么呢,还有五分钟就下晚自习了!”
身边忽然一个胳膊肘撞了撞自己。
这让愣神的陈文一阵恍惚。
“伟哥,你也死了?”
陈文下意识认为自己已经来到了地府。
“你才死了呢,你不是要和罗凝烟表白,抓紧时间好不好?”
表白?
罗凝烟??呵呵!!
陈文嘴角微微上扬,浮现一丝与这个年纪完全不相符的笑意。
他陈文是要表白,只不过表白的不是罗凝烟。
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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