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会儿,尝尝我亲手泡的茶。”

    “我这泡茶的手艺,可是跟我娘学的呢!跟他们那些大老粗泡茶,完全不一样。”

    他一边得意洋洋地说着,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精美的瓷罐子。

    紫苏当初在徐员外的府上,也是见过好东西的人。

    眼下一见到这只罐子,瞬间便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这只罐子可不便宜啊!

    没想到大小姐对宅子里的管事们如此大方,日常分给他们喝的茶叶,竟然是当初徐员外待客时用的那种。

    紫苏要是知道,顾千兰分给管事们的茶叶,本来就是她从徐老匹夫的库房里搜罗回来的,不知又会做何感想。

    怕是会惊掉了下巴也不一定。

    她的屁股刚一落座,凳子都还没捂热呢。

    只见余冬玉像是突然醒过神来一般,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上来,一把将凳子上的紫苏拽了起来。

    “你给我起来,走开!你给我走开!”

    余冬玉像是脑子醒过神来似的,指着紫苏怒目圆睁着。

    “你离我的相公远一点,要喝茶回你自己住的屋里喝去。”

    “跑这里来,跟我家相公喝的哪门子茶?”

    “你这个坏女人,狐狸精!”

    余冬玉一边大声吼着,一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紫苏被她这一波操作惊得吓了一跳,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朝二贵看了过去。

    她被余冬玉这番话一闹,脸颊羞得绯红,紧抿着唇颇有些无地自容的样子。

    “胡闹!”

    二贵走上前把紫苏护在自己的身后,不让她再直接面对余冬玉的胡搅蛮缠。

    “应该走的人是你,你不好好在村西的小院里待着,跑到我办公的地方来做什么?”

    “谁让你来的?我不想看见你,出去!”

    “你给我滚出去!”

    二贵毫不客气地指着大门的方向,冲着余冬玉大声地吼道。

    “二贵消消气,都消消气。”

    “你媳妇身体还没好呢,你冲她发这么大的脾气,她也不理解啊!”

    二庄见几人到底还是闹腾起来,不由得走过来打着圆场。

    他身后的伤还没有好,这段时间都不能出力气,干重活,更不能跟着大伙进山伐木。

    只能在办公的地方看看,有什么事情,是他力所能及的,总好过待在屋里闲出病来。

    对于二贵的心思,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就在不久前,他还亲耳从二贵的嘴里听说了,等过了这阵风头,便把余冬玉处理掉。

    或是休回老余家去,或是与她和离。

    总之无论怎样,他不认这个已经带着几分傻气的姑娘,是自己的媳妇。

    就连圆房的事情,他也说了,坚决不会碰这个傻丫头一根头发。

    他二贵既然不打算与她过日子,便不去害了她的清白。

    让她回去以后,还能有机会,重新找个婆家。

    哪怕不至于再嫁得多好,至少她一个完璧之身的女子,再嫁入别家,总能得到夫君些许的看重。

    “就是嘛!二贵哥哥,我可是你媳妇,你刚才居然还推我!”

    余冬玉像是一下子找到了靠山似的,万分委屈地直掉眼泪,甚至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紫苏尴尬地站在原地,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她就不该多事,淌这个浑水,把余冬玉送过来。

    “你!你这个蠢东西,走走走!”

    “谁是你相公?我们圆房了?你就这么喊!”

    二贵的脸涨得通红,生怕一旁的紫苏听了误会什么,急忙否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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