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助一般地看向婆婆——琴嬷嬷,只盼着能从她的嘴里,听到些许的安慰。

    琴嬷嬷轻声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二贵的肩膀。

    “儿啊!又是发生什么事情,让你生了这么大的气?”

    “我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

    “让冬玉先在村西的小院里养伤,等她的伤完全好了,咱们再商议其他。”

    琴嬷嬷给二贵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事情来。

    大贵的婚事在即,希月的娘家人刚刚才接进宅子里。

    那家人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大家还不太清楚。

    可别在这个关键时刻,让未来的亲家,看他们家的笑话。

    “她还需要养伤?”

    二贵冷哼了一声,目光朝着余冬玉投了过去。

    “我看她活蹦乱跳的,还知道跑到我办公的地方,去找我的麻烦。”

    “依我看,咱们根本不用再等了,眼下便将我跟她的事办了吧!”

    琴嬷嬷看着二贵气呼呼的模样,心里清楚,这小子怕是刚才被余冬玉坏了和紫苏的好事。

    她看着儿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再劝几句,只见余冬玉像是发了疯似的,一下子冲到二贵的跟前。

    “相公,你跟娘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叫将你我的事情办了?”

    余冬玉下意识里觉得,相公口中所说的“事办了”,肯定不是指他们两人圆房的事情。

    “你一个二傻子,我跟你说不着!”

    二贵将余冬玉的手甩开,好像自己被她碰了一下,都感到万分的嫌弃。

    “你是说是说要跟我提前圆房的事吗?”

    “刚刚在路上,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

    “咱们俩个,赶紧圆房吧!我要做你真正的娘子,要给你生好多好多个孩子。”

    余冬玉想到自己和二贵哥哥生的孩子,肯定会像四丫和五宝那么好看,不由得抿唇一笑。

    二贵只觉得,自己再面对这个二傻子,肯定得被她给气出毛病来。

    再身体健康的好人,遇到这么个傻货,想必也会被活活气出个好歹。

    “你!”

    “你这个傻货,没羞没臊的,就知道跟男人睡觉是吧!”

    他气得口不择言,只差没有一拳头挥到余冬玉的脸上,让她立马闭上嘴巴。

    “不不是的”

    “我只跟你你是我的相公,我才不会想要别人呢。”

    余冬玉面带委屈地撇了下嘴,欲哭不哭地看向婆婆,只希望她能劝一劝相公。

    “打住!你给我打住!”

    “我才不要你呢!一个傻了吧叽的货,送给我做媳妇我也不要。”

    “等你伤再好一点,我就把你休回去。”

    二贵像是压根没看到娘亲使来的眼色,怒火攻心气血上涌,毫无顾忌地将心里话一吐为快。

    “你相公?”

    “你刚才说什么?你要把我休回家去?”

    余冬玉捂着嘴,一脸的不敢置信。

    她再次扑到二贵的身前,匍匐在他的脚边,目光中露出一抹乞求。

    “相公我求求你,不要把我休回家,我”

    “我除了你,已经没有家了。”

    余冬玉又像是突然不傻了一般,吐词清晰地哀求道。

    这几天,她从旁人的嘴里,断断续续地听说了自己娘家发生的事情。

    从她的爹娘被判归奴籍,到他们离开时分家,最后是大哥大嫂的突然身死。

    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冲击着她的脑神经。

    她多么希望,自己真的如同吴大夫所说的那样,智力恐怕只有几岁孩童那般。

    可是

    这些天来,她时而糊涂,时而清醒,却也已经清楚的知道,老余家在她出嫁之后的一切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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