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瞬间一红,腾地一下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希月奔去。

    “耳坠子,把我的红宝石耳坠子还给我!”

    谁也没有想到,余冬玉会在这个时候,闹上这么一出。

    众人的眼中,冒着熊熊燃烧的八卦火星子,意外又惊讶地朝着希月的耳朵上看过去。

    琴嬷嬷没有想到,这个小妮子冷不丁的,居然给她来这么一下子,顿时整张脸黑如锅底。

    她满脸严肃地朝二贵看过去,神情不悦地皱着眉头。

    她就知道,该把余冬玉那小妮子关在村西小院里的。

    “大小姐你听我说,那对耳坠子真不是原先给余冬玉的那一对。”

    看着大小姐皱着眉朝她看过来,琴嬷嬷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欠了欠身解释道。

    “您也知道,余冬玉头上有伤,之前更是傻傻的。”

    “老奴怕她弄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便替她收起来了。”

    琴嬷嬷的脸色还是十分难看,尴尬又难堪地揪着衣角。

    “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误会了,以为给希月戴的那对是她的。”

    琴嬷嬷解释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场的大多数人听得一清二楚。

    余冬玉扑到希月身上,准备抢回耳坠子的手一顿,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婆婆说的,竟是她误会了吗?

    可是她分明没有认错,希月姐姐——她如今的大嫂,耳朵上戴着的,就是她的耳坠子。

    “不是的!不是的!”

    “那就是我的耳坠子,就是我的耳坠子。”

    她一边辩解着,眼泪一边不争气地不断往下掉。

    顾千兰冲琴嬷嬷轻轻地点了点头,让她自己去处理眼前的闹剧。

    倒不是她有意偏袒琴嬷嬷,实在是她对老余家的人,没几个有好印象的。

    尤其是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余冬玉。

    听说这姑娘,以前没少把瑞诗和瑞书当佣人使唤。

    更何况,自从琴嬷嬷母子到了顾家当差,她在衣食住行甚至月例银子上,对他们极其大方。

    类似这样的耳坠子,他们母子完全买得起两三对,何至于把事情做得如此难看!

    “你给我住手!”

    琴嬷嬷冲到余冬玉的面前,毫不留情地扇了她一记耳光。

    直打得她两眼冒金星,耳朵更是嗡嗡作响。

    她被打得脑子一懵,瞬间忘了手里的动作,只是呆呆地捂着脸颊,一脸委屈地看着婆婆掉眼泪。

    大贵急忙把希月护在身后,不让她再被余冬玉碰到。

    天知道这个脑子有些不正常的姑娘,下一步又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

    “丢人现眼的东西!”

    “你们老余家的人,就是眼皮子浅,没见过好东西。”

    琴嬷嬷恼羞成怒,之前在肖嬷嬷那里受的气,全都一股脑的在这两巴掌里发泄出来。

    “你说希月的那副耳坠子是你的东西?”

    “我呸!”

    “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给老娘看清楚了,就会给我瞎叫唤。”

    她看着余冬玉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只恨不能出手,再给她几耳光。

    “本来本来就是我的耳坠子。”

    余冬玉一边抽泣着,一边委屈地辩解道。

    琴嬷嬷看着余冬玉,到了这个份上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坚称希月的耳坠是她的东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原本还有些犹豫,觉得让二贵把她休回去,似乎做得有些太过分。

    总要再把她养些时,身体彻底好了,或者再替她寻摸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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