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要不起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家人的媳妇。”

    琴嬷嬷冷冷地看着瘫坐在地的余冬玉,忍无可忍地说出决绝的话来。

    “对!娘,我早说要把她赶回娘家,这下子你总算是听了我的。”

    二贵早在余冬玉叫嚷着要耳坠子时,便对这个姑娘深恶痛绝。

    只恨不得,从来不曾认识她才好。

    眼下听见娘亲的意思,立即附和着,只差拍手称快了。

    人群中的大贵,听到娘亲和二贵的对话,握住希月的手下意识地一紧。

    随即拉着她,便朝着娘亲和二贵的方向挤过来。

    他在心里不住地呐喊着,“等一等,再等一等。千万别急着做这种决定。”

    可惜,琴嬷嬷和二贵完全听不到他心底的声音,冷冷地看着余冬玉,当着众乡亲的面,开口说出要赶她回娘家。

    余冬玉只觉得她的整颗心,如同坠入冰窖,寒冷与绝望紧紧地包围着她。

    她看着二贵的嘴巴一张一合,说出这个世间,对她来说最最残忍的话语。

    她下意识地摇着头,不想再听到这些令她无比痛心的话。

    “娘!我这就去拿纸笔,写下休书,今天便将这个搅家精给休回娘家去!”

    “不!我不要!”

    “相公,求求你,别赶我走。”

    “我已经没有爹娘了,赶我回娘家,谁会管我的死活呀!?”

    余冬玉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眼下这个局面。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耳坠子,一下扑到二贵的面前,死死地将他抱住。

    眼下她也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或是难看丢人的问题了。

    只要不被休回娘家,把这副耳坠子还给婆婆又能怎么样呢?

    二贵冷不丁的被余冬玉抱住,瞬间一张脸涨得通红,像是只熟透了的大番茄。

    他素来洁身自好,更是没有跟任何女子,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突然间被余冬玉紧紧地抱着,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热血都沸腾起来。

    “你!你给我松开!”

    “快松开!你个不害臊的,赶紧松开我!”

    二贵一下子,都不知道两只手该往哪里放了。

    他高高地举着双手,像是生怕碰到余冬玉的身体似的,一双眼睛更是求救般地看向娘亲。

    琴嬷嬷也没有想到,二贵不过是这么说了一句,余冬玉便表现得如此激动。

    甚至比之前,讨要耳坠子时情绪更为激烈。

    不过是说要把她赶回娘家去,又不是要她的小命!

    她至于表现得一副大受刺激的样子吗?

    琴嬷嬷收到儿子的求救信号,当仁不让地冲上前来,试图把余冬玉拉开。

    可这个平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此刻好像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死死地抱着二贵不肯松手。

    嘴里还不停的哭喊着,不要丢下她,不要被休回娘家的话。

    顾千兰看着哭得几乎肝肠寸断的余冬玉,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她刚才的哭诉。

    “她已经没有爹娘了”

    她轻声地叹了口气,想到在她眼前断气的余老汉——余兴旺,心底终究划过一丝不忍。

    眼看着大贵的喜宴就要演变成一场闹剧,顾千兰站起身,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轻轻一带,余冬玉便松开了二贵,整个人呆愣地看着面前的“三嫂。”

    “我大小姐求求你了。”

    顾千兰掏出帕子,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大贵与希月成婚的大喜日子,这么哭哭啼啼的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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