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独只有二贵说的这番话,让她觉得是发自肺腑,真心实意的。

    “二贵小哥”

    “巧儿命苦,能在有生之年遇到二贵小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她说着,双手紧紧地环住二贵的脖子,滚烫的泪珠终于落在二贵的脖颈里,直直地烫进了二贵的心坎上。

    “你你快别哭了,别难过呀!”

    “以后有我在,我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二贵被动地拥着巧儿的香肩,双手笨拙地轻轻哄着她。

    他早就听说,女人是水做的,动不动就会掉眼泪。

    原先他还不觉得如何,眼下拥着巧儿,他才真切的感受到,竟真的是这样。

    “二贵小哥,你怕是还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巧儿直起身子,抬起眼眸,眼含泪光地轻声说着。

    “这里便是男人们的消金窟——长北镇有名的卧春楼。”

    她的话音刚落,二贵的脸色便是一变。

    他就说呢!那位梅娘的名字怎么会如此熟悉。

    闹了半天就在不久前,他还曾听村子里的人们谈起来。

    他的那位好嫂嫂——希月,正是从卧春楼里出来的。

    而且他还从乡亲们的口中听说,卧春楼的管事妈妈,正是叫做梅娘。

    当时他只是听了那么一耳朵,便一笑而过,没当一回事。

    以至于刚才他见到梅娘本人,听到她的名字,也没有跟曾经听说的那些事情联系在一起。

    “二贵小哥”

    二贵的瞬间变脸,没能逃过巧儿的眼睛,她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果然知道她是卧春楼里的姑娘,二贵小哥也如同旁人一样,对她立马有了不同的想法。

    她凄凉的勾了勾唇角,“我就知道,二贵小哥知道我的出身后,一定会介意。”

    “我不怪你世间男子多凉薄,小哥心中有想法,我也是能够理解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你多别想啊!”

    二贵看着巧儿挂满泪痕的脸,不由得心里一阵抽痛。

    做为女子,巧儿又有什么错呢?

    她难道会是自愿进入卧春楼,出卖自己的色相为生吗?

    “我刚才只是突然想到个事情,你别多心。”

    “是我大哥新娶过门的嫂嫂,她曾经也是出自卧春楼,她的名字叫希月,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她?”

    二贵急急地解释着,生怕巧儿因此有所误会。

    “希月?”

    巧儿不禁有些恍惚,思绪飘向前些时被拍卖赎身的女子身上,那个命好的女子,竟嫁给了二贵小哥的大哥?

    “原来她的命居然这么好,竟嫁给了二贵小哥的兄长做正头娘子?”

    巧儿的心头不禁一阵火热。

    希月虽说来了卧春楼后,从来没有接过客。

    可她是什么样的过去和身份,他们楼里的人谁又不知道?

    即便不曾接客,她也并不比谁干净到哪里去。

    “可不是吗?昨天拜堂成亲的呢!”

    “我们村子里好多人都来吃了喜酒,我大哥可心疼她这个嫂嫂了。”

    二贵宽慰着巧儿,提起大哥与希月的婚礼,便有些停不下来。

    “你只管安心,等往后等我回去后,跟家里交代清楚。”

    “我一定会再回来找你,一定对你负起这个责任来。”

    二贵紧紧地握住巧儿的手,郑重地承诺道。

    “二贵小哥巧儿信你就是了。”

    “只不过咱们刚才在一起过,待会儿出去,妈妈肯定会找你要银子的。”

    巧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衣角。

    轻纱薄衫,很快便被她揉出印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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