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不住地轻轻拉扯着二贵的衣裳,试图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呵!真是看不出来呀!”
梅娘不由得上下打量着二贵管事,心下不禁好奇起来。
楼里为希月赎身,已经是好些天以前的旧事了。
当时,她的身价只花了十两银子,确是事实。
为着这件事情,她很是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生怕老爷知道以后,会对她降下惩罚。
好在,不久之后,老爷的情况变得更差,根本无心理会楼里发生的事情。
她才渐渐安下心来,只当这件事是她日行一善,替希月解了困境。
没想到啊!远在余家村的二贵管事,竟然也听说了这件事,还拿出来当做楼里其他姑娘赎身的标准。
可笑!当真的天真幼稚之极!
“原来二贵管事还听说过希月的事呢!”
“只不过嘛,希月的情况特殊,楼里其他姑娘们的赎身银子,可不是这个价钱。”
梅娘现在,只想将刚放下的茶壶重重地砸在二贵的脸上,打碎他这场白日梦。
“二贵小哥楼里的姑娘赎身银子,价钱不一,并不是谁都能如同希月姑娘那样命好的。”
巧儿拉了拉二贵的衣袖,一脸苦涩地说道。
二贵一脸迷茫地看向身旁的巧儿,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禁后知后觉地想到与她共渡春宵所需的银子。
那可是足足三两白银啊!还只是共渡一次的价钱。
这么算下来,十两银子拿过来,竟然只够让巧儿陪他三天而已。
这笔账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二贵想到自己家中的银钱,因为娶了余冬玉,又刚给大哥办过喜事,早已经所剩无几,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
只是他的话已经说了出来,总不可能又立刻反悔。
更何况,他是真心实意想替巧儿姑娘赎身,给她一个家的。
他梗着脖子,一脸无奈地看向梅娘。
“那敢问梅娘管事,巧儿姑娘的赎身银子,到底得要多少?”
他一边问着,一边在心里不住地盘算起来。
原本,他手头上连十两银子,都很难拿得出来。
如今梅娘口中的赎身银子,怕是比他想象中还要多出许多来。
“多少银子啊!”
梅娘上下打量着二贵管事,目光又朝一脸紧张的巧儿看过去。
她本就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揪心,眼下对于巧儿私自做下的决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她气归气,看到巧儿那双通红的眼睛,到底还是心头一软。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
“巧儿的赎身银子,你便给我这个数好了。”
她说着,伸出手来,亮出五根纤细白皙的手指。
巧儿的心顿时一紧,眸中闪着泪,却也心知肚明,妈妈并没有趁机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她不由得紧张地拉了拉二贵的衣袖,“二贵小哥,妈妈的意思是五十两银子。”
她轻轻地咬着嘴唇,心知这个价钱对于一个农家普通的小管事来说,实在是称得上天价了。
“五十两?”二贵的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这些银子对于他们一家来说,倒也不是个天文数字。
只要他娘亲同意,再让大哥大嫂支援一段时间。
他们四个人的月例银子,加上逢年过节是大小姐给下来的赏赐,五十两银子要不了太久,他们就能凑出来。
只不过
他的婚事怕不是彻底跟五十两这个数字较上劲了。
之前为了迎娶余冬玉,家中也是拿出了五十两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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