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骂他是个庸医,跟顾川两人事先串通好了,就为了躲懒休息,不替她娘亲做衣裳。

    “连伤药都没让吴大夫留下,便让人家走了。”

    琴嬷嬷说着,不禁摇了摇头。

    她哪里想得到,小小姐现如今,居然变成了这样。

    二贵震惊地张大嘴巴,要不是这些话,是从他娘亲嘴里说出来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止如此,她还命令素娘明天便正常干活,三天之内给定氏做一身新的细棉布衣服。”

    以素娘的手艺,三天做出一身新衣裳倒不算是什么难事。

    可问题是她现在伤得厉害,不卧床休养好,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她还这么年轻啊!

    小小姐连伤药都不让吴大夫留下,直接把人赶回去了,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她手里的书信倒是可以牵制小小姐,阻止她继续这么任性妄为。

    可真要让她为了素娘把信的内容公开,又似乎对小小姐太过残忍了些。

    那封信不仅仅是能够阻止小小姐对素娘做出的事情,更能彻底将她和定氏两人,赶出顾家、赶出余家村。

    “这难怪吴大夫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小小姐怎么能这样?吴大夫再怎么说,也算是她的长辈啊!”

    二贵紧紧地皱着眉头,“娘,难道这件事,就由着小小姐的意思来吗?”

    “顾川怎么说?说起来,素娘的腰伤还是小小姐造成的呢!”

    琴嬷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底划过一抹纠结。

    难道说,她要为了素娘的伤势,拿出大小姐留下的那封信,把小小姐赶出顾家不成?

    想到那个孩子曾经乖巧可爱,又懂事心疼人的模样,她怎么都做不出这个决定。

    “我只盼着大小姐能早些回来,想来只有她才能镇得住这个孩子了。”

    拿出信来固然可以解决掉大麻烦,却让她有些于心不忍。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算小。

    “顾川为这事正愁着呢,偏偏他爹又跟大小姐一起驾车出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

    她有心想帮素娘说几句好话,却被小小姐给顶了回来,如今正气恼着呢。

    “娘!小小姐这么说吴大夫实在是太过分了。”

    “要不我带些东西去他家看看,再顺便问问他,素娘的伤势究竟如何了?”

    二贵想到独自一人待在旧宅子那边,屋里什么吃食都没有准备的巧儿,不禁试探地说道。

    眼看着娘亲正在气头上,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她的霉头。

    可巧儿一个人在那边,手里头更是没有什么银钱,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他正好趁这个机会给她送些吃的过去,再安抚一下吴大夫的情绪。

    “你去吴大夫家看看也好,顺便再拿些伤药回来,给素娘用上。”

    “即便不能真如他说的那般,休息半个月,至少问问他具体该如何调养。”

    他们这些人在一起,虽说时间算不上多长,彼此的感情并不深。

    可琴嬷嬷对于素娘的遭遇,还是充满同情。

    大小姐仁善,不仅帮助了他们一家子,还给大家提供了如此好的生活环境。

    可小小姐如今却暴露出这么个性子,几乎完全继承了老余家的劣根性。

    若不是这一次,定氏的突然出现,大伙儿还不知道小小姐,竟会做出如此是非不分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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