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好好躺在盒子里的书信,此刻完全不见踪影。

    盒子里空空的,别说有什么书信了,就算是一丁点儿的碎纸片,都没有看见。

    “完了!”她喃喃地说了句,眼前一黑,重重地跌坐在凳子上。

    “娘!什么完了?”

    “您快把信拿出来,好好治一治定氏啊!”

    余冬玉跟在她的身后,看到婆婆面如死灰的坐在凳子上,不由得心头大急。

    “是不是需要再请四叔公过来?还是去请余村长?”

    她已经等不及,想看看定氏慌乱认错时的模样。

    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个曾经被她踩在脚底下的妇人,骑到她的头上来。

    “没了!”

    “信没了!”

    琴嬷嬷一把拽住余冬玉的手,眼底闪着盈盈的泪光。

    “这下子,可怎么办啊!”

    余冬玉呆呆地看着婆婆,微微地张着嘴,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会是谁?谁会把信偷走啊?”

    想到刚才定氏一副作威作福的嘴脸,余冬玉心头大急。

    要是没了能牵制她和小小姐的书信,还指不定这对母女,接下来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我知道了!”

    她抽出手,重重地拍了下脑袋。

    “娘!肯定就是那对母女进屋把信偷走了。”

    “不然的话,整个宅子里,还会有谁在意大小姐留下的信?”

    “除了她们,再没有别人了呀!”

    余冬玉像是一下子福至心灵般,想到这一层。

    “难怪定氏敢这么张扬,难怪她敢这么对您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恨恨地跺了跺脚,紧紧地皱着眉头。

    “早知道她们胆子这样大,居然连偷走书信的事都能干得出来,之前您真不该手软,放她们一马。”

    琴嬷嬷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层呢!

    只怪她,自从搬进顾家以后,过惯了安逸夜不闭户的生活。

    想着住的院子里十分安全,不会有谁敢随意进出她的屋子,更不会有人做出偷拿东西的事情。

    刚才跟灵秀急忙出门的时候,便没有锁上房门。

    琴嬷嬷满心懊悔,怎么也没想到,仅仅只是一次不经意的疏忽,竟然被定氏那个不省心的女人钻了空子。

    “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说什么都太晚了。”

    她神色默然,喃喃地说着,无奈地闭了闭眼。

    “事到如今,只有盼着大小姐能早点回来,亲自处理定氏这个贪心不足的玩意儿。”

    “也唯有她在,才能真正镇得住小小姐这个主子。”

    她紧紧地皱着眉头,满是忧虑又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移向余冬玉。

    “你还是回到村西的旧宅去,锁好门户,别再跟小小姐她们直接杠上。”

    “现在即便是我,也拿定氏母女两个没有办法。”

    她得赶紧找到二贵那个不省心的臭小子,好好问问他,大小姐到底有没有提及,什么时候能回来。

    二贵好不容易从吴大夫家里,拿了两天的伤药回来。

    刚一进院子,便看见他老娘沉着一张脸,坐在凉棚里看着院门的方向。

    他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子,瞬间提到嗓子眼里。

    “娘您老人家这是忙完了?”

    “怎么有这个闲情,坐在院子里乘凉啊?”

    他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只希望她娘亲不是坐在这里等他的。

    “站住!给老娘过来。”

    琴嬷嬷板着脸,想到二贵偷偷藏在旧宅子里的巧儿姑娘,不由得心底一阵阵不是滋味。

    她就这么可怕,把他吓成这副模样?

    这么大一件事情,要不是她亲自找过去,发现巧儿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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