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夫气呼呼的说着,想到明天就能看到顾文才换过药后的效果,心里又充满了期待。

    “吴大夫没提起我吧!”顾千兰不放心的问道。

    倒不是她不相信吴大夫的人品,实在是那杨树村里,还住着个定时炸弹一样的存在呢。

    那个人才是让她不得不防的家伙。

    “这一点顾娘子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老夫绝不会对任何人透露半点这药的来处,定不会让你为难的。”

    虽然吴大夫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东西,顾娘子要藏着掖着生怕让人知道。

    可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秘密,他也不是那八卦好奇不通情理的人。

    “辛苦吴大夫了,这是一点儿小小心意,还请您收下。”

    顾千兰说着,便拿出了二两银子,递到了吴大夫的手中。

    “这个可是今天您两次出诊的诊金,还有刚才那三贴膏药的钱,您可一定得收下。”

    “这可怎么是好,两次出诊不过四十文钱,三贴膏药一共也不到一百文钱,哪里就能要你二两银子?”

    吴大夫说着不断的将银子往外推拒,头更是摇得像个拨浪鼓。

    “吴大夫快别跟我客气了,剩下的银子就当是我孝敬您老人家的。”

    顾千兰不容拒绝的将银子,直接塞到了吴大夫的手里。

    其他的先暂且不提,这位老人家的医德还是值得她尊敬的。

    胡绢子又一次的在儿子的床边守了一整夜,短短的几天过去,她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一大圈。

    昨天傍晚的时候,吴大夫又死乞白赖的过来了一趟,好说歹说的哄着她花了十两银子,买了一小瓶子药粉。

    说是药效神奇,早用的话说不定早就好了,可惜拖了好几天……等等。

    她当时也是脑子一热,鬼使神差的便从屋里翻出了十两银子,留下了那瓶药,又亲眼看着吴大夫给儿子换上。

    直到吴大夫揣着银子走远了,她才恍然惊觉自己都干了什么,不由得肠子都悔青了。

    只可惜药已经买了,还用上了,再找他扯皮估计也退不回银子。

    她只得气鼓鼓的坐在儿子的床边守着,倒要好好看看,这所谓的神奇药粉子,究竟有多么的神奇。

    清晨的阳光照进了屋里,窗外传来了各种鸟叫声。

    胡绢子揉了揉发酸的脖子,习惯性的去看床上安睡着的儿子。

    见他还是老样子,跟之前一样昏睡着,不禁又在心里将吴大夫骂了百八十遍。

    那个老东西且给她等着,下午过来换药的时候,看她不好好的骂他一顿饱的。

    “当家的!该进来给文才翻身子,擦洗一下了。”胡绢子带着几分怨气的高声喊道。

    “行了!这就来。”顾友长不耐烦的应了声,无比怀念家里有儿媳妇做饭伺候的日子。

    “守了一夜如何?文才可有什么变化?”顾友长一进门,便差点被那浓浓的屎尿味给熏出去。

    真是茅房里的味儿都没这么恶心难忍的。

    他把脸转到门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走进了屋里。

    “这才一个晚上,能有啥变化?”胡绢子顶着一头干枯蓬乱的头发,轻轻的握住了儿子的手。

    当着自家男人的面,她可不想承认自己上了吴大夫的当,凭白花了十两银子,丢进了水里。

    “哼!要我说你就是脑子里装的都是屎,什么仙药得花十两银子,才那么一小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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