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贵伤还没好,让他行刑不会扯到伤口吧!”

    余建才笑得一脸讨好,他可没打算为了旁人,得罪一位衙门的差爷。

    “没事的没事的。”

    “大贵动手打,我们家里都放心。”

    钱婆子生怕临时换人,急忙上前扯了一把余村长的袖子。

    再没有第二个人,比让大贵行刑更合适的了。

    一来,他肩上有伤,下起手来肯定没多少力气。

    二来嘛他再怎么说,也是姑爷的亲哥哥,是自家亲戚。

    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再怎么用力打,也要多少顾及一下冬玉的脸面吧!

    钱婆子从大贵和二贵进门,甚至没有想起问一问亲闺女余冬玉的情况。

    只惦记着二儿子,是否能免掉这顿板子。

    “既如此,那便开始吧!”

    没有了老余家的人阻拦,大贵拿起长长的木门闩,对准余建功的屁股墩便是重重的一棍子。

    “哎哟嘞!可疼死我啦!”

    第一棍子落下,余建功便大声的哀嚎起来。

    宋头早早就防备着他会挣扎反抗,将人牢牢地绑在长凳上,使他下半截身子,完全动弹不得。

    他高高地仰起脖子,试图扭动身体,摆脱长凳的束缚却是徒劳无功。

    钱婆子一脸紧张地上前几步,担忧地看向老二。

    大贵不是受了伤吗?难不成下手还是挺重?

    老余家的众人所不知道的是,大贵和二贵早在顾宅有了护卫的那一天起,就跟着顾恒他们几人练功夫。

    平时他们就在宅子里练习基本功,村子里的乡亲们,自然无从得知两人现在的情况。

    只以为他们还和从前一样,不过是生活改善了些,身上多长出了几斤肉罢了。

    “挨打就是这样的,喊一喊实属正常。”

    “喊出来了,就不觉得多疼了。”

    宋头面带笑容地往前一拦,挡住了钱婆子想要扑上去,护住儿子的举动。

    大贵面无表情,看似云淡风轻地再次高高举起手中的大门闩子。

    “二哥忍着些,我下手已经很轻了。”

    他看着余建功的屁股,勾起嘴角轻声地说道。

    他们家跟老余家的仇怨,本来跟这些晚辈没有太大关系。

    可谁让他好巧不巧的,干出了那等事呢?

    有道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他也只有对不起了。

    随着一声声板子落下,余建功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传遍了整个院落,也顺带着吸引了附近的不少村民,到院门口围观。

    大贵这下子,打得越发起劲了。

    第十五下、第十六下足足二十大板,如狂风暴雨般落在了余建功的身上。

    他嚎叫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着。

    疼啊只看着媳妇身后的伤,他还没有太多的感触。

    直到这些板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才深刻地体会到有多么难受。

    “哎哟娘咧!”

    “疼死我了呀!”

    余建功的哭喊声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助,“娘啊!快来救救你儿子吧!”

    “我快要被打死了啊!”

    他的声音时断时续,随着一下接着一下的板子落下,有节奏地停顿着。

    钱婆子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也无可奈何。

    宋头特意把院门敞开来,就是让乡亲们都亲眼见证一下,他们家老二已经被打过板子。

    没有押送他去祠堂受杖刑,已经是看在昨天那四十两银子的面子上,对他们家格外宽容了。

    “我滴儿啊你且再忍一忍,二十下很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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