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头听了他这哭诉,没好气地轻笑一声。

    “你是犯了什么事?老子要把你关进大牢里去?”

    宋头没好气地反问道。

    “更何况,这县衙的大牢,又不是我家开的。”

    “更不是谁想住进去,就能进得去的地方。”

    这汉子想住进大牢里,也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命呀!

    难不成他想被关进去,白吃白住混日子?可把他美死了哟!

    余茂才哭得打了个嗝,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

    “那那您刚才不是说,要带我去大牢?”

    “小的小的什么坏事也没做过,您就饶了小的吧!”

    余茂才没出息地跪在地上,不住地哭求道。

    “行了行啦!”

    “你给老子赶紧滴起来,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

    宋头没好气地说着,便上前拉起余茂才,直接往旁边通往大牢的方向走去。

    “我说了不会关你,自然就不是哄你的。”

    “跟我走,有事情交代你办一下。”

    宋头可不想放过,这个好不容易碰到的余家村村民。

    管他是谁,只要能帮他把余建成带回村子,对他来说,那就万事大吉了。

    余茂才被动地跟着宋衙差,提心吊胆地走进这个,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进一次的地方。

    县衙的大牢里,光线昏暗,很多牢房里没有窗户,即便有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口子,难以透进充足的阳光。

    一进了大牢,四周便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大白天的,牢房过道里依然点着灯。

    余茂才哆哆嗦嗦地跟在宋头的身后,走得有些颤颤巍巍。

    牢房里的空气污浊,弥漫着汗臭、腐臭等各种难闻的气味。

    通风设施自然是不存在的,四处散发着陈旧中带着潮湿腐烂的味道,令人无比的窒息。

    这里的卫生条件极差,并没有专门的茅厕,犯人们都只能在监牢的角落里,解决生理问题。

    余茂才捂着鼻子,艰难又心怀忐忑地走在狭长的通道里,只感觉这条路,走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余建成起来啦!”

    “赶紧的,给我麻溜点滚过来,你们村子里有人来接你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宋头终于停在一间牢房的门口,对着趴在角落里的一团黑影大声的喊道。

    余茂才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抬起头,努力地瞪大眼睛,朝着监牢里的人看去。

    只见昏暗的监牢里,一个身影蜷缩地趴在铺着干草的地上,身上的衣物早有些破烂不堪。

    听到宋头的声音,那人艰难的抬起头,望向牢门的方向。

    余茂才震惊得张大了嘴,借着昏黄的灯光,他分明看见,那个趴在干草上,后背及臂部以下,有些血肉模糊的男人。

    正是宋头口中的——余建成。

    “建成兄弟”

    他下意识地惊叫出声,不可置信地看向趴在那里,明显出气多,进气少的余建成。

    “你你这是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啊!”

    余建成住着的这间牢房,大门并没有上锁,余茂才只是轻轻一推,便轻易地进到里面。

    离得更近一些之后,他不由得被余建成如今的这副惨样,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他的头发凌乱地散落着,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干裂,眼中透着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听见说话的声音,他的眼神略有些涣散,勉强侧过头来看向来人。

    “茂才兄弟怎么会是你啊”

    余建成呼吸微弱的喘着粗气,由于伤痛,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连换个姿势都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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