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和大宝如今,还折腾起这一出赖账的戏码,真是丢尽他们余氏一族的脸面。

    “付什么付?不付!”

    “咱家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以为存几个银子是那么容易的事?”

    大宝即便还被顾千兰捏着手腕,还是梗着脖子,脸色涨得通红,态度强硬地吼叫着。

    “反正我爹不能就这么没了!”

    顾千兰看着被捏住手腕,还不停猖狂叫嚣的大宝,只觉得他把钱老太婆的胡搅蛮缠,简直学了个淋漓尽致。

    她微眯了下眼睛,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几分。

    “哎哟!哎哟疼死了,手要断了!”

    “松开!快给我松开!”

    大宝只觉得手上传来的疼痛,令他几乎快要晕厥。

    今天这个仇,他大宝彻底记下了。

    此仇不报,哼!他枉为人!

    “建忠家的算我求你了,我去拿诊金,我去拿银子还不行吗?”

    钱芬芳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角落里摸银子。

    “别忘了,还有我之前垫付的一百文马车钱。”

    余建丰眼前一亮,顺势开口喊了一嗓子。

    “什什么马车钱?”

    钱芬芳脑子像是装着一窝浆糊,完全不能自主运转。

    当家的不是被余建丰他们夫妻,用牛车送回家的吗?

    怎么又扯上马车钱了?

    “就是茂才兄弟把他从县衙带回来,坐的马车钱啊!”

    “怎么你们家还想赖账不成?那可是一百文钱呢!”

    余建丰满脸不悦地看过去,“我开着那么大个酒铺,难不成还会哄你家一百文钱?”

    “不信你去问问茂才兄弟,就是他把建成兄弟从县衙大牢带回来,叫了马车让我垫的车钱。”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余建丰也不再藏着掖着。

    此时再不提银子的事,拖得越久越扯不清楚。

    他回过身,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四下张望着。

    原本站在不远处角落里的余茂才,此刻早已经不知去向,那个地方空空如也,半个人影也没有。

    “茂才兄弟?”

    “他之前在这里的啊!”

    “就是啊他之前在这待那么长时间,也没提过什么马车钱的事呢!”

    乡亲们听完余建丰的解释,不由得七嘴八舌的议论道。

    余建丰只觉得两眼一黑,大有一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好嘛!他那一百个大钱啊该不会就这样打了水漂吧!

    这边顾千兰在钱芬芳将三十文钱,依依不舍地交到吴大夫的手中之后,终于松开了对大宝的钳制。

    “这二十文是诊费,另外十文是施针的钱。”

    钱芬芳只从角落里摸出这三十文钱来,压根没提欠了余建丰一百文马车钱的事。

    吴大夫收下铜板,连数都懒得数一下,直接往兜里一揣,气哼哼地扶了扶肩头的药箱。

    “既如此,那老夫这就走了。”

    还不等吴大夫走出两步的距离,原本跪坐在地上的老二余建功,一把将他给拽住。

    “吴大夫您既然已经来了,还收下了诊金,不如顺便帮我也看看伤?”

    余建功的脸色有些灰败,泛着不正常的乌青,屁股后面的伤势虽说不像大哥那些破烂不堪。

    可那一阵阵传来的令人钻心的疼痛,却像是有人在拿刀子,一片片割着他的肉。

    “我说你这也太”

    吴大夫看着余家老二的脸色,后面准备怼他几句的话,又咽了回去。

    “凭什么!?诊金是我娘付的,凭什么要给你们家的人看诊。”

    大宝拿顾千兰这个前三婶没有办法,他力气不够大,只能自己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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