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言明白李曼玉是什么意思,大有不把自己推倒不罢休的劲头;怎么敢久留?时间久了,这丫头指不定要耍什么花招,自己是防不胜防。
林谨言也明白,与李曼玉的关系,也不能搞得太僵。
必须给她点希望才行。
“曼玉,咱们都是明白人,何必装糊涂?你的心意我明白,但你也要明白我的处境;这样,你什么时候把酒厂做大,咱们重新来过!”
李曼玉一听,来情绪了:“林哥,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过,这做大得有个标准,比如……”
“比如你把酒厂做上市,或者年税赋一个亿以上,如何?”
按照林谨言的估算,现在的酒厂,年销售也不过十亿;还都是虚报;若是达到纳税一个亿以上,则需要二十亿的销售额,还必须是真实销售。
李曼玉若是做到这个程度,没有个年是做不到的。
到那个时候,自己指不定去哪个单位了,李曼玉怎么可能还会找自己?
“好,成交!”李曼玉信心满满地答应了。
林谨言看到李曼玉很有信心的样子,内心有些后悔:难道说少了?
既然话已经出口,林谨言也不好反悔了。
随后,林谨言找了一个机会,向叶县长汇报了自己的想法。
“叶县长,财政局的廖有才,年事已高不说,最重要的他是宋庆华时代的人,与宋庆华走得很近,我建议您及早安排才是!”
林谨言的话,引起了叶知雨的警觉:“谨言,难道廖有才要退休?他才五十多点,退休还早啊?”
林谨言笑笑:“叶县长,您再想想?”
叶知雨赫然醒悟:“你是说,最好不用廖有才,需要起用新人?”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财政局是县政府最重要的部门之一,不能出现任何差错,现在财政局有钱了,若是不及时掌控,我想县委那边,也会安插人员进去,到时候就晚了!”
叶知雨点点头:“谨言,还是你有眼光,李书记跟我提过,说他的一个什么人,想从市里调过来,是学财会的,是想进入财政局!可我手头上没有合适的啊,你替我物色一个看看。”
林谨言见叶县长采纳了自己的意见,随即说道。
“叶县长,在上一次的税务大稽查时,我发现审计局的古三明科长,很是认真,最主要的是,此人官声很好,脾气也不错,很懂事,是不是让他来见您,您跟他谈谈?”
叶知雨见林谨言早有准备,心知肚明:既然你都选好了,我还看什么看?万一我说不行,岂不是得罪你?
“不用了,你看好的人,那就是了;你把他的档案履历给我,我在常委会上提出来即可!”
“叶县长,既然您同意,那我找古三明谈谈再说!”
林谨言这样说,便是告诉叶知雨,这个人不是我的人,我也不熟,我是为你选拔人才,你不要误会。
叶知雨一听,果然听出林谨言的画外音,对林谨言笑笑。
“谨言,你还真细心,不过,有些过啊,得看跟谁,我可是你未来的姑姑,今后不要这么谨小慎微!”
林谨言见叶县长把话说破,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了。
林谨言随后找了古三明谈话,一共谈了不到五分钟;意思是告诉古三明,调你去财政局,是叶县长的意思,你心里有数;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林谨言很明白,只要古三明去了财政局,做了副局长,肯定经常向叶县长汇报,肯定什么都谈,那自己今天的谨言慎行,便会让叶县长对自己高看一眼;这就是做官的诀窍。
若是依仗着叶县长,对自己的信任,啥都说,无所顾忌的话,会招灾;最起码会让叶县长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久而久之便会失去信任。
过了没几天,古三明便调进财政局,做了财政局副局长。
作为利益的交换,叶县长只能同意县委李书记的条件,同意他的人进入财政局,同样做了副局长。
这个人叫做谢春秋,是从市财政局来的,之前是副科级。
调来梧桐县,做了财政局的副局长,级别还是副科;这显然是奔着做局长来的,不然他不会来梧桐县。
林谨言关注着财政局的动向,明白廖有才会怎么做,也明白廖有才会找自己商议;果然,廖有才找到了林谨言。
“林主任,叶县长和李书记,都安排了自己人在财政局,我肯定会重点培养叶县长的人,您看,我把古三明的分工,全都安排在重要的部门,怎么样?”
“不怎么样!”林谨言早就猜到了廖有才会这样做。
“您不同意我这么做?”廖有才有些惊讶。
林谨言苦笑:“廖局,你这样做,必然导致李书记的不满,李书记会想尽一切办法,扶持谢春秋;到时候,硬压着你去重新安排谢春秋,你怎么办?”
廖有才一愣:“还真是这样,那就看叶县长,是不是斗得过李书记了!”
林谨言哈哈一笑:“廖局,你这么说,不是给叶县长制造麻烦吗?那样一来,叶县长的安排,岂不是白做了?”
“那要怎么做?总不能让李书记的人,分管重要部门吧?”
“怎么不能?”林谨言反问。
“这?”廖有才有点糊涂了。
林谨言呵呵一笑:“廖局,只要是人,就会犯错误,难道你还不明白?”
一语惊醒梦中,廖有才也算是老奸巨猾之人,顿时醒悟。
“林主任,您这一招高明,这叫捧杀,好,我就这么做!”
林谨言见廖有才明白了,进一步说道:“既然是捧杀,主要在捧,然后才是杀,捧得越高,死得越快;然后再启用古三明,李书记便无话可说!”
廖有才笑了:“林主任,怪不得您在这些领导中间,游刃有余,还是您高瞻远瞩啊!”
林谨言一听,知道廖有才这是惧怕自己,在给自己拍马屁,趁机警告。
“廖局,行走官场,智谋固然重要,最关键的是,打铁需得自身硬,男人谁不好色,谁不爱财?好色要有底线,爱财要取之有道;别的我不敢说,我自己做到了这一点,别人才能拿我没有办法!”
廖有才一听,冷汗都下来了;他当然知道,林谨言这是在警告自己,让自己的女儿,是拿下林谨言。
廖有才心里也是叹息不已:话是这么说,我也知道,可我的把柄在你手里握着,我不这么做,心里不安啊?你若成了我的便宜女婿,我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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