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珠哪里拿的出来钱,她的钱早就花光了。
为了稳住沈翊辛,或者说讨好沈翊辛,保住婚约,白珍珠极尽所能的收敛脾气,打扮自己,想要死死勾住沈翊辛,保住自己日后阔太太的位置。
她没有一天不恨江云,如果江云没有被找到,或者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那她就还是名正言顺的江家小女儿,集全家宠爱于一身。
沈翊辛作为她的未婚夫,也得温柔小意哄着她,哪里用得着她去讨好?
这一切都是江云害的。
白珍珠没办法攻击江崖和江夫人,就把所有的怒火对准了江云。
而江云在回家接触的那几天,包括下乡之后,都表现如同一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很让她放心。
虽然她偶尔也会做些出格的事,例如在上了电视,但白珍珠都认为事情还在可控范围内,而她克扣江云零花钱也没有被她反抗过,她更加心安理得起来。
结果没想到一时不慎,竟然让江云跑回了帝都,在江崖面前狠狠告她一状!
白珍珠气的简直要呕血,那次花钱找外国人诬陷江云偷技术,就应该趁机会把她直接弄死,要不是事情进行到一半,被沈翊辛看见了,她又要维护自己善良单纯的形象,她也不会半途而废,让那个外国人停止行动。
而之后沈翊辛一直劝她和江云保持好关系,免得闹僵了,以后江家人不给她嫁妆,她想着还是嫁妆事大,也就憋屈的忍了下来。
想着沈翊辛对她未来的关心,白珍珠面对江云的伸手要钱,百忙之中还有一点点甜蜜。
现在也只有沈翊辛是她可以全心全意信任的人了,只有他会千方百计为她打算,别的人都是外人。
江云看白珍珠面色惨白之间还闪过一丝羞红,不由吃惊,这傻白毒女主又在想什么,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情走神?
江云拍了一下桌子,给她醒神:“哎!愣着干什么呢?还钱了!”
白珍珠迅速回神,然后楚楚可怜的看向江夫人。
江夫人对她抢江云钱是默许的,也了解她近一年的消费水平,知道她拿不出钱,于是便温声温气的开口劝道:“小云,钱由妈补给你吧,你别为难珍珠了。”
这委曲求全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江云在仗势欺人呢。
江云不同意:“妈你给我钱是你的心意,我不能拒绝,但白珍珠这样欺负我,害我一年生活都很拮据,我必须给她个教训,她要是拿不出钱……”
江云的眼神在白珍珠身上转悠了一圈:“那就把她这些首饰、手表、大衣、连衣裙、小皮鞋什么的全拿去卖了,卖够了给我还!反正都是拿我的钱买的,卖了还我没毛病吧。”
江夫人皱起眉:“那怎么行,她都卖了以后穿什么?小云,你不要得理不饶人。”
“啧!”江云也就奇了:“江夫人,我叫你一声妈是因为咱爸说我们有血缘关系,难道我是咱爸跟外头哪个女人生的?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反而去待见一个心思不纯,诡计多端的养女?”
江夫人心里一震,暗叫不好。
果然,还不等她为自己辩解,江崖就不悦的开口道:“悠蓉,小云是咱们的亲生女儿,你不能厚此薄彼,你给的钱算你给女儿的赔罪,珍珠欠她的,叫珍珠自己卖衣服还!反正她那么多衣服,少几件也够穿。”
在他眼里,得知新生女儿另有其人的时候,白珍珠就变成了一个沾着江家光生存的宠物罢了。
只有他的亲生孩子才有资格继承江家的荣光,其他人得到的,顶多算是主人大方的施舍。
江崖是江家三房,在电视台工作。
江家大房夫妻俩早年出国,已经定居了十多年,在海外做跨国贸易,非常有钱,要不是他们屡屡反哺家族,江家也不会在国内过的这么富裕。
江家二房从政,一直在外省工作,他们的关系网因此也没有断。
他这个三房,因为经商比不上大哥,从政比不上二哥,就去了电视台,一个绝对新兴有前途的行业。
江崖下面还有个弟弟,是大学老师,教美术的,算是家里最没出息的人,他的工作清闲有余,但能拿到手的权利和利益远不足三个哥哥,算是个透明人。
在这样的家庭里,血缘关系十分紧要,因为这意味着资源的分配,利益的互通,他们因为血缘的羁绊,是天然的同盟。
如果劳累大半生,最后把家业分给不是自己血缘的孩子,那简直比他死了还难受。
江崖经常庆幸自己在女儿出嫁前发现了抱错的事,不然把血缘不对的孩子嫁给亲家,等到东窗事发,搞不好人家就要跟他翻脸。
他想的很好,觉得自己又伟大又善良,但没想到沈家那个沈翊辛居然不在乎这些,知道了白珍珠的身份还跟她搞在一起。
江崖眼不瞎,以前没发生这事的时候还觉得沈翊辛算个良配,是沈家老二,能继承不少家产,联姻后对江家有利,但现在发现他脑子不好使了,就另外瞄起了其他亲家。
有亲闺女不娶非要娶养女,养女做小不行吗?一个大男人,被儿女情长困住,本末倒置,不成大器。
女婿等于半个儿,他还是想找个家世好脑子也好的,以后女婿发展好,他们才能互帮互助呀。
白珍珠被江崖下了命令,不敢不从,一言不发的从餐桌上起来,上楼收拾东西准备去卖了。
而江夫人,也就是楚悠蓉,不仅没救下白珍珠,还白搭进去几百块钱进去,心里也很是不痛快。
但丈夫没下桌,她也不敢扭头走人,毕竟楚家这些年实在是败落的厉害,一个成器的都没有,她想继续过现在的舒服日子,就得哄好丈夫。
餐桌上的气氛尴尬到极致,几乎达到了落针可闻的境地。
然后江云拿起筷子,打破了这份沉寂:“既然事情解决了,那咱们快吃饭吧,不然一会儿菜都凉了。”
她用公筷给江崖夹了一筷子鱼肉:“爸,妈说你爱吃清蒸鲈鱼,这是最嫩的一块儿,你尝尝。”
又完美忽略江夫人,催白满囤和李秀丽喝燕窝:“爸妈你们别客气,来我家就跟回自己家一样,燕窝你们还没喝过吧,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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