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脸?”白水胭满脸不可置信:“我又怎么不要脸了?”

    苏婉夕控诉。“哪有人把自己说成是白天鹅的?”

    “就为这个?我觉得我没什么错啊!”白水胭反问对方:“我总不能说我自己是肉骨头丑小鸭吧?我为什么无缘无故的非要贬低自己呢?”

    真的是很有道理呢!别说是苏婉夕了,就连李月娥覃曼丽和其他两名客户都无法反驳。

    “再说了,我没指名没道姓的,你别对号入座,主动把你们家盛宸曜当成是癞蛤蟆行吗?他要是癞蛤蟆,那你成什么了?”

    “……”

    苏婉夕发现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常常被白水胭问的哑口无言。

    明明这女人以前笨的连自己教她的话都说不明白。

    她怒极反笑:“行,我在你手上吃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太蠢,太心软!白水胭,你也用不着总是这么高高在上的,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前不久关彩霞才和她说过吧。

    白水胭摊手:“你看,又误会了不是?我怎么就跟你沟通不了呢?你说我变了,我还说你变了呢,咱们俩从小的姐妹,我以为我日子好过了,你应该是最为我开心的那一个,怎么自从我和傅焰凛结婚之后你,你反倒一直不高兴呢?”

    她随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我明白了,其实是从我不肯听从你的安排,嫁给喜欢你的男人,所以,你心里一直不舒服是吧?婉夕,你不会是想要操控我的人生吧?”

    她没有说出沈清岩的名字,也算是给彼此都留了体面。

    任谁也不想自己的名字跟别的男人经常被人挂在嘴边上议论。

    苏婉夕:“……”

    “何止是操控你的人生啊,你过得比她好还怎么衬托她!”李月娥一语道出事情本质,让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悄声议论。

    “我不是,我没有!”苏婉夕试图辩解,可是在场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不认同。

    解释的话到了嘴边上,苏婉夕忽然意识到,这些人都已经先入为主,向着白水胭了,她就算是说出花来也没用。

    她转头看着白水胭,更加失望伤心:“我是真的不知道,咱们两个怎么就回不到以前了。白水胭,你让我太失望了!”

    她起身离开。

    心里问自己来这里干什么,根本是自取其辱,早知道白水胭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白水胭,为什么就是不肯死心呢,被她耍了一次又一次。

    推着自行车,苏婉夕慢慢往回走。

    白水胭实在是太阴损了,她当初不惜拿着沈清岩对自己的感情做筹码,逼着沈清岩娶白水胭。

    结果沈清岩答应了,白水胭却不屑一顾,不仅让她失信于人,更让她成了跳梁小丑。

    阿曜说得对,白水胭总是把自己说的多无辜多单纯,实际上,她就是用喜欢自己的和自己喜欢的两个男人,来衬托她本人是个抢手货。

    也就是傅焰凛足够蠢,才会相信她的花言巧语。

    自己太心软,才成了她向上爬的台阶。

    白水胭既然不顾念她们之间的情意,就别怪她不客气。

    她回头看着那个大院,心中暗暗发誓:白水胭能利用她爬上去,她就能亲手把那个女人从上面拽下来。

    登高跌重,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才会明白,在她苏婉夕面前,白水胭永远都只能是个配角。白水胭也会明白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只有自己!

    想到这些,苏婉夕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和久违的畅快。

    不管了,她现在就要采取行动,不然白水胭只会越陷越深。

    她心里实在是太没数,也不想想,只上过小学三年级,读了半年夜校的人,怎么可能会玩转商场呢!

    白水胭太天真。

    苏婉夕这么想着,骑上自行车,快速往家走。

    ……

    人走了,白水胭朝着两位客户抱歉的笑了笑:“耽误正事了,咱们现在装货吧!”

    她朝着覃曼丽和李月娥点点头,将钥匙扔给了对方。

    覃曼丽两个人带着他们去了仓库。

    这两个客户都是附近镇子上的,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进货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李月娥看着货架子上用塑料口袋装着的一件件衣服,还是忍不住感叹,有钱就是了不起,就冲着这衣服的包装,要是不说,谁知道是二手货。

    自从这个公司成立之后,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差距。

    同样是旧衣服,以前她跟周牧野赶大集的时候,都是用编织袋装着的。

    衣服也从来不叠,出摊的时候,直接摆在上面,让顾客随便挑,倒是挺方便,可总归不如这样看着上档次。

    用白水胭的话讲,这就叫包装。

    这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很多事情,覃曼丽只是讲一遍她就记住了,还能举一反三。

    覃曼丽这两天带着她,都会时不时的把白水胭挂在嘴边上。

    不过该挑白水胭毛病的时候,也丝毫不留情面,幸亏小白不像是别的老板那样,官僚气息重,否则就冲着覃曼丽这张嘴,她也早就被辞退了。

    唉,苏婉夕真是误会了小白,她心大,凡事不计较,连覃曼丽都容得下,要不是她们一直纠缠不休,小白根本都懒得搭理她们。

    因为都是旧衣服,款式繁多,挑的时候,就要格外用心。

    李月娥按照覃曼丽讲的,将衣服款式牌子一一介绍清楚,对方不断地做着笔记。

    客户也不敢进太多,各拿了两箱货,覃曼丽一边清点一边算账。

    送走了客户,白水胭点的饭菜也都到了。

    因为这俩人临时回来,她又跟饭店多要了两个菜。

    覃曼丽洗洗手,在白水胭对面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吃饭。

    李月娥看着桌上的饭菜,还是忍不住念叨:“咱们创业初期,是不是应该节省一点?”

    “吃饱吃好,才有力气干活。再说了,这正好够咱们三个吃的,也不算浪费啊”

    见李月娥还要说话,白水胭连忙道:“我可以节衣,却不可以缩食啊,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别想着给我讲大道理。”

    李月娥:“……你要不要看着你从里到外的穿着,究竟值多少钱,再说这话?”

    天气暖和了,白水胭的呢子大衣换成了咖色短款风衣,脚上穿着的是同色短靴。

    覃曼丽说了,就连她头上的发卡都是外国的名牌,一个比她们两个的工资加起来还要贵。

    “买都买回来了,真空不能放在那落灰。再说了,我现在就是咱们公司的活招牌,穿的时髦一点不是应该的吗?”

    “嗯,是啊,你得时髦,咱们全都穿不起!”

    “……”

    “咚咚咚……”敲门声,暂时阻止了这场争论,几个人向外看去,党向阳站在门口,问白水胭:“帮你找了个会计,要不要用啊?”

    说着话,从她身后闪出一道身影来,是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人,戴着眼镜,穿着一身黑衣服,严肃的神情,让几个人都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好像是看到了学校的教导主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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