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夕一路小跑过来,老母鸡一样,挡在白水胭面前,怒视着关彩霞和石巧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想啥呢,墙倒众人推是吧?是 ,阿胭之前的确是太得意太猖狂了,登高跌重,这也算是报应,可也轮不到你们两个来这说三道四的吧?尤其是你,你再怎么说也是长辈,就算是阿胭自私不懂事,强占了傅焰凛寄回来的钱,对你们这些长辈也不孝顺,可你也不该这个时候来说风凉话!”
“……”这几天一直有人在劝白水胭,也该改改这脾气,要不是得罪的人太多,也就不会有这场事。
她也有反思,不为自己,只为傅焰凛,四处树敌,的确不对。
可眼下,看着这几头烂蒜。
还真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走越窄!
一个个都对着她贴脸开大了,她还让着谁啊?
伸手把挡在面前的苏婉夕扒拉开,她不客气的质问:“怎么就成了我的报应了?我自问,自己没做什么恶事吧?”
苏婉夕呐呐的:“那啥,我不也是为你好吗?我这是在帮你说话,你看不出来吗?”
“恕我眼瞎,我看不出来。”白水胭冷声道:“我倒是听出来了,你是在骂我!”
“你……你怎么总是这样,恶意曲解我懂得一片好心,阿胭,你什么时候能放下对我的成见,用心感受一下,我对你的真心?”
“真心盼我不好吧?”
“你”
关彩霞看这俩人内讧,高兴的正要拍巴掌,哪想到白水胭说完苏婉夕,转头就看向她了:“还有你们,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就算是要饭,没要到你们家门口去,也轮不到你们对我指手画脚的!”白水胭将关彩霞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大红灯笼高高挂,看你就像一只黑老鸹!”
白水胭骂完关彩霞接着骂石巧云:“当娘的没有当娘的样,说起话来倒是一股子爹味,跟棺材板成精了似得,口口声声为我们好,你要是真的那么关心我,倒是拿出个几千几万块钱给我补窟窿啊!也用不上几千几万,几百块也是那个意思!”
“白水胭,你别给脸不要脸!”关彩霞费心打扮,原以为回来能惊艳全场,可没想到刚下车,就被人继而连三的骂成是脸盆架子黑老鸹。
这如何能忍。
“我要你的脸干什么?我又不是二皮脸!”白水胭懒得跟这几个人纠缠,抬腿想走。
却被关彩霞一把揪住了衣服:“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了!”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将衣服上的那只爪子扒拉下去,白水胭轻蔑的看着关彩霞:“对不起,不与傻逼论短长,是我的人生信条!”
关彩霞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是在骂自己傻逼,想要还嘴的时候,却被石巧云给拉住了,石巧云皱着眉头看着白水胭。
“怪不得能把首都都搅个不得安宁,这张嘴果然是厉害,也是我们看走了眼!”
白水胭挑着眉看着她,丝毫不意外自己在首都的所作所为被她们知道。
“你从小就没了妈,也没有正经人教你什么是礼貌,什么是教养,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呵呵!”白水胭笑道:“嗯,要是单论这一点,我和傅焰凛还真是天生一对,都没有妈教!”
石巧云:“……”
“真是好笑了,我在首都折腾那一场,傅焰凛都没意见,你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他一个男人,当然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可你做的就是不合适,你知不知道?”
“哦,所以,你姓郑,叫合适,干啥都是正合适?”
“……”石巧云怒极反笑,压下心头的那口气,冷声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懒得和你计较,不过我也要告诉你,我们回来,也是开公司的,做的,也是收卖旧衣服的生意,你可别觉得我们是要故意抢你生意,只是我们研究了这么长时间,发现这个最合适!”
关彩霞笑道:“妈啊,那现在哪里还用得着我们抢人家生意啊,是人家的买卖根本做不下去了好吗?”
石巧云扫了她一眼,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转而看向白水胭,再次拿出长辈的架子:“你说让我给你拿钱,这种不劳而获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我也不会惯着你这个毛病的,不过,你可以把你的客户都推荐给我们,你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家的儿媳妇,我这个当婆婆的,不会让人说你言而无信的,我也不介意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水胭笑得张狂又放肆。
笑得几个人面面相觑,纷纷皱起眉头。
她看着石巧云:“谢了,不需要!既然是我留下来的烂摊子,我自己打扫就好了。”
“你别不识好歹!”关彩霞不忿:“咱妈是为你好,你也不想想,你的公司都黄了,就算是你不推荐,那些客户也得跑我们这来拿货,他们也只能来我们这拿货,不然的话,还做得什么生意!就像是刚才那个人一样,他不就是来拿回定金的?”
白水胭笑笑,正要说话,不远处传来拖拉机的突突声。
关彩霞一看,正是刚擦离开那个人。
对方开着拖拉机,来到她们身边,看了看几个人,问白水胭:“小白总,您还在这跟她们啰嗦呢?李会计她们那找你呢!”
“嗯,我知道了,正想回去呢。”
“嗯,那行,我先走了,唉,对了,这批货,我多要了一百件,我看都是夏天衣服,还贼便宜,应该能好卖!”
“没事,你要是卖的不好,就拿回来调换,我们这新货多得很,刚刚从海城发来一批货,正在路上呢,海城可是闻名遐迩的摩登城市,人家那边穿着,跟羊城人一样新潮。”
“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就愿意和你做生意呢,痛快!”
白水胭笑着表示不客气。
这些衣服,在这边没市场,不代表送去别的地也没市场,本来就是可以调换的。
“唉,对了,你们什么时候修房子,吭一声,我带人过来帮忙,放心,都是多大小伙子,干活麻利着呢,对了,那个衣服架子,你不是说要做铁的?正好,我三舅就是铁社主任,我回头和他说一声,要是成了,我联系你。”
“行啊,那我先谢谢你了。”
“你看,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您敞亮,我也不能小气不是,要我说,你货架子早应该做成铁的,也不至于一场大火烧了个精光。”
“花钱买教训么。”白水胭也后悔呢,只能感叹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送走唠唠叨叨的客户,再看在场的几个人,脸色黑里透绿,关彩霞藏不住话:“你的钱不是都烧干净了?哪里来的闲钱进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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