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雪和韩信宜来得最快,柳芳蓉一见靠山来了立马哭唧唧地诉苦,让柳信宜心疼的同时又气愤。
而宋居窈看见丰雪走向她,先是一喜随即又是无尽的委屈,扑进妈妈怀里就抽泣厉害。
“谁打的我女儿?谁敢打啊,谁?”韩信宜捧着宝贝女儿的脸一阵哄,抬眼又立马冷脸追问,“我韩信宜的女儿都敢打,那个不长眼的不知道我宝贝女儿姓柳吗……”
丰雪也拉起宋居窈,看见了她手上的抓痕,理理她乱蓬蓬的头发,心疼地问,“窈窈,你怎么搞成这样子?跟妈妈说,谁欺负你了?”
“妈妈……”宋居窈的眼泪还没流出来,莫行就赶出来解释,身后的肇倾期面无表情打断他,“我打的,想怎么样我都接受。”
丰雪眼瞳一震,松开了宋居窈的手立马走过去检查肇倾期有没有受伤,“期期,你怎么也在这儿?受伤了吗?你之前都没好怎么又受伤了……”
众人默声,神色各异。
宋居窈泪眼朦胧地看着她的妈妈担忧的关心着她讨厌的肇倾期,心里冒起一股火,又涌来一阵难过。
肇倾期面无表情地抽出手,语气听不出情绪,“宋夫人,柳夫人,宋居窈和柳芳蓉都是我打的,你们想怎么样处理我都认。”
“才不是!我打的!你们要怎么办找我,我才不怕!”李晓连忙拉住肇倾期,不服气地扫视办公室的几个人,“她们自己嘴贱,我只后悔没多打几拳!”
韩信宜一听立马暴起,气冲冲地走过来被丰雪拦住,肇倾期肇倾期不赞同的眼神朝李晓掷过去,后者不服气瘪了瘪嘴,气焰一灭把头缩了回去。
柳芳蓉从韩信宜怀里探头,“宋阿姨,你干嘛拦着妈妈,是她们先打我们的,你看看窈窈的脸和手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李晓又气急,“你放屁!明明就是你先挑事儿的你还有理了!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怕长针眼啊?”
“……明明就是你们……”
“你要不要问问班上四十一双眼睛,听听他们怎么说……”
“手是我先动的,但事是柳芳蓉先挑的,爱信不信随你们。”肇倾期看着宋居窈,一字一顿道,“我们可以道歉,李晓只是帮我气急一时失口,并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没有。”
“肇倾期……”李晓不甘心。
“但是,你们也要道歉,特别是你宋居窈,这是你第二次在我面前乱说话,还是对着我的朋友。”
宋居窈恼怒,“肇倾期!”
“你还想挨一巴掌吗?我不介意在大家面前再发五成力。”
宋居窈咬牙噤声,她脸还肿着火辣辣的疼呢,她还不想往上凑着找揍,肇倾期言出必行她见识过,而且,这时候丰雪肯定不会偏向她。
“肇倾期?”韩信宜不屑地睥了一眼冷冰冰的肇倾期,以高高在上的长者之姿的口吻道,“小姑娘,黎城可没有能和宋夫人抗衡的肇家。”
肇倾期毫无怯意,“是吗?我也没听说过黎城还有叫得上名的柳家。”
相比之下柳家只是个小小的暴发户,黎城里只算个小富人家,要不是柳家儿子为人处世还算正直谦逊能让宋家看上眼,柳家不可能和宋家扯上关系,韩信宜也不可能有机会和丰雪待在同一片区域。
“你……”
丰雪阴冷地瞥了一眼要发火的韩信宜,后者被吓得立马住嘴。
随即又歉疚地对肇倾期说,“倾期,到底怎么回事?你们……”
肇倾期垂眸,率先道歉,“打伤你们,我抱歉。宋夫人,柳夫人,我会赔偿你们医药费。”
在宋居窈和柳芳蓉的震惊下,李晓也不情不愿道了歉,“柳芳蓉,对不起,我不该打趣你的身材,你不胖……”
莫行一脸欣慰地看着肇倾期和李晓,心里暗想这俩毛丫头可算是长点心了。
肇倾期目不斜视地看着两人,“轮到你们了。”
沉默良久的莫行也发声像鼓励小学生一样鼓励两个千金大小姐和肇倾期她们握手言和。
“……对不起,我有错,不该这样说李晓,也,也不该动手……”宋居窈在丰雪已经阴沉下脸的压力下最后还是低了头,咬得唇瓣发白。
柳芳蓉也眼泪汪汪地道了歉,“肇倾期,撞你桌子是我不对,对不起。”声音又闷又模糊,还有浓浓的不服。
肇倾期和李晓不顾丰雪的推拒赔了医药费,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事情解决后,李晓化未消的气恼为食欲约了饭,扬言要不醉不归,被乔织义正言辞的以未成年禁止饮酒为理由拒绝了,听她的去聚餐。
一伙人陆陆续续来到了肇倾期推荐的布鲁私房,李晓请的局在路森源来了之后就莫名其妙成了他请客。
“来来来,想吃什么随便点啊都是些家常菜,别拘束啊。”斛芯揣着老板娘的面子大手一挥,“肇丫头好不容易带那么多朋友来,这顿姐请了!”
路森源欲回绝,乔织笑着按下他的手,冲斛芯笑着道谢,“那就谢谢老板了。”
李晓因为肇倾期早认识了斛芯,交情也不错,兴奋欢呼,“斛老板威武呜呜呜~我要吃辣子鸡翅、地三鲜、白灼虾、虾米豆腐丸子……”
斛芯揉乱小馋猫的头发,“等着,特色全上。”
菜上的很快,肇倾期知道是走了后门才能那么快速,毕竟斛芯的布鲁私房菜可是方圆几里都大名鼎鼎的,每天都座无虚席。
“哎期期,鼎鼎怎么没跟着你来?这两天都没见他。”乔织疑问。
李晓也反应过来,“那小少爷不是一天不跟你黏在一起就要奔丧似的,怎么这两天不见人影了?怎么?厌恶了?”
肇倾期白她一眼,“不会形容就别形容,长了张嘴也可以别说话。”
李晓撇撇嘴,“欧呦还说不得了,才哪儿到哪儿啊就护上了?”
肇倾期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李晓自觉闭嘴。
肇倾期捏着筷子,一块肉迟迟没有送进去,她也莫名发闷,她也不知道福鼎鼎这两天怎么没来上学……
妈的,想这烦的干嘛!
“斛芯,给我来一桌,两座,跟以前一样,不要放辣椒香菜葱姜蒜,少油少盐。”
一个熟悉的男声传入耳中,肇倾期循声望去,是徐小天那个家教宋先,还有后面他裹得严实的小雇主。
“呦,口味淡了?”斛芯坐在酒台,双腿搭在柜台上悠悠懒懒。
宋先笑得甜,一边熟练的伸手握住徐小天手腕把人拉近自己一边回应,“带个小朋友来,最近住院来改善一下伙食。”
小朋友不满这个称呼小幅度甩了下,拉着他手的人安抚性地捏捏他的手指,斛芯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二楼有两桌,等十分钟。”斛芯递给他个排号,呡了口二锅头,狭长的凤眼瞟了眼两人拉在一块儿的手,意味深长。
躲在宋先背后的徐小天百无聊赖地四处偷瞄,在看见远处熟悉的人眼睛一亮,挣脱开就叮叮当当地小跑过去,“期期学姐!你们也来吃饭呢!”
欣喜溢于言表。
“哎呦你跑慢点,才刚恢复别拉到伤口了……”紧随其后的宋先老妈子也过来打招呼,“又见面了肇同学。”
肇倾期点点头,看徐小天欢喜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问道,“要一起吗?小病号。”
“好呀好呀!但是我现在已经好了不是病号啦!”徐小天迅速站到肇倾期身边,她失笑着叫斛芯添了两条椅子两副碗筷,看着小兔子兴冲冲地拉着抬着椅子的宋先眼巴巴地望着她。
肇倾期无奈,“乔织,麻烦你挪个位置了。”然后抬眸,“坐吧。”
小兔子得偿所愿,笑弯了眼。
“肇倾期,不介绍下吗?”李晓专心致志拆碗筷的徐小天开口道。
肇倾期收起手机,看向身边兴奋的小兔子,“认识下吧。”
“哥哥姐姐们好,我叫徐小天!”徐小天露出两颗可爱的兔牙,软乎乎的模样让在坐的人都心软软,李晓更是直接激动地快要跳上桌子去。
“好可爱啊弟弟!我叫李晓,你可以叫我晓晓姐。你今年几岁了呀?在哪儿念书呢?家住哪儿啊……”李晓像个拐卖小孩儿的“坏阿姨”,问着问着就要爬桌子上去,乔织赶紧给她拉住。
看着懵呼呼的徐小天,乔织笑着解释说,“小天别被她吓到啊,这个学姐就是太热情了,没别的意思。”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徐小天连连摆手,“我没有被吓到,学姐很好!我和你们是一个学校的呢!”
“你怎么知道她好了?”肇倾期存心逗他,“才认识几分钟?”
“我就知道!”徐小天搬着椅子靠近肇倾期一点,笑嘻嘻地说,“期期学姐是好人,那你的朋友也肯定是好人,跟你一样好!”
肇倾期好笑,下意识抬手揉揉她毛绒绒的卷发,“就你会说话。”
“对了!”徐小天回头拉过一旁的宋先,“他叫宋先,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因为现在肇倾期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了,即使是他单方面的认定。
宋先微不可察地顿了下,眼睛里的郁色转瞬即逝,露出标准的八齿笑,“大家好,很高认识你们。”
“好好好,我叫李晓,李晓的李,李晓的晓!”
“你们好,我叫乔织,大乔的乔,织女的织。”
“我是路森源,幸会。”
饭桌上其乐融融,肇倾期看了眼手机,空荡荡的锁屏界面让她莫名涌起郁闷笼在心头,她皱皱眉,干脆静音把手机放一边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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