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的声音不断从卧房中传出。
尤其是林嘉柔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声音传进江贺耳朵中,让他既觉得痛苦,又觉得恶心。
曾经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此时正在被其他的男人玩弄,给自己生过孩子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践踏凌辱,江贺生不如死。
“小贱人,小浪货,侍候人的手段果真是不错啊。”
“叫啊,再叫。”
卧房内,林相肥胖的身子压在林嘉柔身上,不断用力肆虐着。
床榻摇晃的厉害,好似下一秒便会塌。
林嘉柔满眼死寂,盯着上方的林相,嘴中不自觉就传出轻吟声。
这声音让她觉得十分羞耻,可一但她停下来,就会换来林相更重的肆虐。
林相的眼睛红的吓人,哪怕如此,也不能解他身上的火气,两杯鹿酒下肚,今晚他注定要折磨林嘉柔一晚上。
“叫,继续叫,别停,这具身子真不愧是被调教出来的,上次本相说了,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本相便将你的事都告诉江贺,不知那个时候,他又会怎么想。”
林相一边使劲,一边张狂大笑,笑的像是个疯子。
林嘉柔眼底闪过惧色,林相见状,眼睛眯起,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喜欢玩女人,在做到丞相的位置前,曾经在扬州当刺史。
扬州瘦马会怎么侍候人,他绝对不会感受错。
他能肯定林嘉柔是瘦马出身,不过江贺知不知晓,便不好说了。
但能拿捏住林嘉柔这个把柄,还愁她不被自己钳制么。
想着,林相捏住林嘉柔的下巴,语气凶狠:
“本相命你喊,大点声喊,你要是不喊,本相便让江贺进来,亲眼看一看你是怎样与本相欢好的。”
此时的林相像是一个恶鬼。
林嘉柔又痛又怕,身下的伤口又被撕裂了,她甚至能感觉到有很多血流了出来。
她也很害怕,害怕林相翻出她的过往被江贺知晓,这样她在江贺跟前,就更抬不起头了。
万一……
林嘉柔的身子抖了起来,下意识的便喊出了声。
她的声音好似很愉悦,江贺在外面听着,眼圈通红,猛的转过身,死死的盯着卧房里面。
他跟林嘉柔也曾做过这样的事,怎么会听不出来此时的她很愉悦。
以前他一直以为林嘉柔冰清玉洁,虽然出身不高,但也有才女的文采跟世家贵女的典雅。
可如今呢,她承欢在林相身下,发出愉悦的声音,好生放荡,真是令他反感。
江贺胃中的恶心感更重,他很想吐,但又不敢,唯恐会扰了林相的兴趣,得不偿失。
“啊!”
忽的。
卧房内的声音更大了,只林嘉柔尖叫一声,下一瞬,卧房的门便咣当一声,林相抵着林嘉柔的身子,将她抵在了门上。
“咣当咣当”的声音响起,离江贺更近了,透着稀薄的光晕,江贺甚至能看清林相的动作,更能看清他是怎么玩弄林嘉柔的。
一门之隔,此时的江贺跟林嘉柔,都身在地狱中。
夜,还很漫长,林相对林嘉柔跟江贺的折磨,也还很长。
这一晚,林嘉柔生不如死,江贺也是一样,他们两个恶人,遭了报应,他们想害沈氏,到头来,都将自己赔了进去。
与此同时,城东,百草堂药铺。
白日里给林嘉柔看诊的老大夫姓陈,名为陈正。
陈正从医多年,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开了百草堂这家药铺。
他急需银子,故而也会接一些私活,例如给内宅妇人看诊,给朝中大人以及富商养在外面的外室或者是妾室看诊。
常年踩在刀刃上,虽然赚了银子,可是陈正每次回来后都会很不安,但这么多年他都相安无事,倒也习惯了。
只是今日不知怎么的,他格外的心慌。
烛光昏暗,陈正早早的便将百草堂关门,正打算就寝,不曾想两个蒙面杀手闯了进来。
杀气逼近,陈正满脸大汗,赶忙唤出自己雇佣的大汉来保护,可杀手身手不凡,大汉哪里是对手。
血腥味传来,两个杀手举着长剑刺向陈正。
陈正只当自己今日便要丧命,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
“咣当。”
凌厉的剑光打在他脸上,陈正睁开眼,只见又有一个黑衣人出现,跟先前的两个人打斗。
此人武功明显高于先前那二人,打斗了一番,两人便撤退了。
“你,你是来救我的?”
看着幽狼的背影,陈正从床上滚了下来,满头冷汗。
“陈正是么,这些年你知道太多的秘密,早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这一天,你可知白日请你去看诊的人是谁。”
幽狼声音淡淡,他没蒙面,刻意让陈正看清他的脸。
“小的,小的不知。”
陈正浑身抖着,心中清楚幽狼的意思是,刚刚刺杀他的人是白日请他去的人派来的。
那人想灭口。
“那人正是兵部侍郎江贺,江贺手握兵部,门下有无数武功高强的人,今日杀你不成,来日也定叫你丧命,只看你想不想活了。”
幽狼眯眼,陈正不是傻子,立马朝着他磕头:
“求您指点,我要如何做。”
就算江贺放弃想要杀他,那么其他的大臣呢,其他的妇人呢,他又能活多久。
他不过就是想开个药铺,他有什么错。
若他死了,他的妻儿怎么办啊。
“江贺乃是忠毅侯府的女婿,正妻是忠毅侯独女,有太后娘娘撑腰,你的命,如蝼蚁一样低贱,但若是你投靠我家主子,她可保你全身而退,并且还能护住你妻儿不受其他人的迫害,只看你如何做了。”
幽狼话不多,转过身,给陈正思索的时间。
“敢问您的主人是。”
陈正浑身一僵,幽狼也是没隐瞒:
“忠毅侯府外孙女、江贺嫡女,江朝华。”
幽狼话落,陈正大惊,跌坐在地上,一张脸煞白。
江贺再怎么厉害,也毕竟跟侯府没有血缘关系,而太后喜欢的也是江朝华的生母沈氏。
跟江贺比,江朝华的身份其实要更尊贵一些,江贺想杀他,若江朝华肯出手保他,想来他跟家人定会安然无恙。
只怕是江朝华知晓了其父在外面养女人,这才谋划了一切。
“我应,从此后我陈正的命,就是江大小姐的了,求江大小姐庇护我,我愿意为大小姐上刀山,下火海!”
陈正叩首,幽狼转身,亲手将他扶了起来。
黑夜寂静,暮色笼罩在半空,今晚也是一个不凡之夜,最起码对江贺跟林嘉柔来说是不凡的。
天蒙蒙亮时,林相终于尽兴了,放过了林嘉柔。
林嘉柔已经晕死过去了,身上青青紫紫,惨不忍睹。
管家命丫鬟将林嘉柔抱出来交给江贺,江贺的身子有些摇晃,抱起林嘉柔,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往后门而去。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走过这一段路的,他似乎已经没有知觉了。
江骞跟董二等在门外,天亮了,终于看见江贺带着林嘉柔出来,他们赶忙迎了过去。
“江大人,我家相爷说今晚他很满意,自然不会少了大人的好处的。”
将江贺送到门口,管家弯着腰,满脸笑意。
江贺点了点头,抱着林嘉柔坐进了车厢中。
“关门。”
管家下令,相府的小厮赶忙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主子,您还好么。”
扶着江贺坐在车厢内,江骞满眼钝痛,根本就不敢看林嘉柔。
“江骞,去将白日的大夫唤来,并让他熬一副避子汤来。”
江贺有气无力的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睛。
林嘉柔侍候林相,绝对不能怀上孽子,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容下林嘉柔,但绝对容不下孽子。
“是。”
江骞抹了一把眼眶,出了马车,而他不知道,江朝华早就命陈正将避子汤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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