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不会太麻烦师傅了。”
被燕南天推着往前走,江晚风觉得受宠若惊。
他试探的说着,看了一眼天色。
现在确实还早,师傅说的对,回江家练习,也是一样的。
毕竟自从朝华受伤后,母亲就变的格外的敏、感,每次他从镇北王府或者是兵工营回去,母亲都要在江家门口等着,一直到他回家,才肯放心。
“你是本王的徒弟,本王教你武艺,有何麻烦的。”
燕南天不甚在意的说着,心道怎么会麻烦呢,他去江家,是去安心的。
只要去江家,他就总能找到机会见到沈氏那小女人。
他倒是要问问,为何要骗他,为何说话不算数。
想着,燕南天一脸幽怨。
也就是江晚风被他推着看不见,不然若是他看一眼此时的燕南天,肯定会看出他脸上的神色。
这不,燕山跟在燕南天身边,就清楚的看出来了。
燕山心中唏嘘,摸了摸鼻尖,看着燕南天这气势汹汹的样子,想着一会沈氏怕是有苦头要吃了。
幽怨的男人,最难缠了。
咳咳。
一盏茶后,燕南天就带着江晚风,回了江家。
距离天黑,还早着呢,江晚风行动不便,再加上长安城最近总有反王出没逆党出没的消息,沈氏很担心,故而只要江晚风没回来,她都会等在大门口。
“夫人。”
沈氏捏着帕子,往镇北王府的方向张望。
江晚风每天都是这个点回家,今日怎么还迟了呢。
沈氏想着,一个侍卫模样打扮的人从拐角走了过来。
他名为沈兴,是沈从文派给沈氏的侍卫。
沈兴每天都负责去打探消息,将江晚风的事回禀给沈氏。
“是不是晚风要回来了。”见沈兴过来了,沈氏一喜,可沈兴却摇了摇头,脸色有点古怪:“是大公子要回来了,可是……”
可是镇北王也跟着回来了。
传闻镇北王燕南天性情孤僻,不喜与人接触。
你说他收了徒弟也就算了,可他怎么隔三差五的就来江家呢。
别忘了,他刚回京的时候,可是把江贺给抽了一顿,还将人家给关进了王府的大牢中。
如今他却巴巴的往江贺家中跑,他要是江贺,只怕要气死了。
“可是什么。”沈氏瞬间紧张了,:“是不是晚风受伤了?”
沈氏说着,便要往后倒,吓的沈兴立马开口:“不是的夫人,大公子在镇北王府,谁敢伤他,只是镇北王殿下也跟着大公子一起回来了。”
沈兴说着,只见沈氏的脸霎那间一变。
然后,沈氏在众人诧异的神色下,毫不犹豫的转身往江家内宅中走。
她行色匆匆,走的飞快,快到这辈子她都没这么快过,看的下人们目瞪口呆,不知道的,还以为沈氏是见鬼了呢。
可不就是见鬼了么,沈氏嘴中嘀咕着,一张俏脸煞白,唯恐燕南天下一瞬就会站在江家门口,沈氏走的火急火燎,看的王嬷嬷心中都直犯嘀咕。
“夫人您,您跑的可真快。”沈兴是侯府长大的,沈氏的性子如何,他也知道。
看着一向端庄的沈氏走的这么快,沈兴抽了抽嘴角,一头雾水,可下一瞬,燕山赶着马车,缓缓出现在了江家门口。
“参见镇北王殿下!”
燕山将马车停下,放下踩凳,将车帘掀开,露出燕南天那张邪魅的脸。
江家门口的人都纷纷跪在地上,就连路过的人,都跪下行礼。
燕南天不仅有王爵,还有侯爵,除此之外,他更是太皇太后的亲外孙, 是南诏国的皇子。
这一层层金贵的身份,让燕南天在长安城中,成为了除太宗皇帝外,身份最尊贵的人。
燕景身为他的儿子,自然也才那般嚣张又得圣宠。
“都起来吧。”燕南天沉着脸往江家内宅看。
他的视力及好,甚至还能看见沈氏慌乱逃走的身影。
好的很,他都追到家门口来了,沈氏这小女人居然还敢逃。
不过没关系的,一会他便让沈氏知道知道,躲着他,后果有多严重。
“大公子,末将扶着你下车。”
燕南天下车后,燕山立马去推江晚风。
身为燕南天身边最得看重的侍卫,大部分的百姓跟朝中官员也都认识燕山。
从燕山对江晚风的态度来看,便可看出燕南天对江晚风这个徒弟有多看重。
“多谢燕叔。”
江晚风礼貌的道谢,燕山连连摆手。
他可不敢当江晚风的叔叔,毕竟日后若是主子跟沈氏成了,江晚风一开始可得喊主子叔叔。
“燕山,这马车坐着不方便,让燕东改良,不要踩凳式的,要斜坡式的,明白吗。”
燕南天挥挥手,燕山立马应声。
走到江晚风身后,众人亲眼看着燕南天推着江晚风进了江家。
他们唏嘘着,想着燕南天想改马车的结构,只怕也是为了江晚风。
不得不说,这个徒弟,是真的很得燕南天的宠爱啊。
一时间,众人无比羡慕,羡慕江晚风虽然残了,可是命也是真的好啊。
看燕南天对他这架势,像是一个老父亲似的。
“沈兴?你去回禀母亲,就说我回来了。”
江晚风进了大门,这才反应过来沈氏今天没等在家门口。
他扭头,看见沈兴,交代着。
“是。”沈兴点头,站起身,也朝着宅院内而来。
燕南天身份尊贵,进了江家后,府上所有的下人都纷纷行礼,跪成一片。
直到他推着江晚风去了流风院,下人们才都松了一口气。
沁芳院。
沈氏因为跑的着急,出了一身汗。
回到自己的卧房,她便让王嬷嬷关上房门,小口小口的喘息。
“夫人,您怎么了。”王嬷嬷赶忙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沈氏。
沈氏接过来,一饮而尽。
回想起她在镇北王府时跟燕南天发生的一切,沈氏就有些羞于启齿。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有点不舒服。”沈氏摇了摇头,一颗心跳的扑通扑通的。
王嬷嬷眉头微蹙,不明所以。
“夫人,不好了,您快去大公子的院子中走一趟,镇北王殿下他,他晕倒了。”
沈氏又喝了两口茶水,这才觉得缓过来了一些。
可她茶杯都没来得及放下,门外就传来了春花的声音。
春花很着急,燕南天要是在江家出了什么事,江家可没法交代啊。
“什么。”沈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晕倒了?
怎么好端端的晕倒了呢。
“春花,进来说话。”沈氏稳住心神,将春花喊了进来。
春花赶忙进了卧房,还算能沉得住气:
“夫人,镇北王殿下推着大公子一到流风院就晕倒了,说是中午没用膳,有点迷糊。燕侍卫说,说……”
春花回禀着,沈氏心中咯噔一下:“燕山说什么了?”
“燕侍卫说,说要厨房做两盘栗子糕给镇北王殿下吃,殿下吃了,或许就没事了。”
春花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点不太确定呢。
她心中迷糊,这一连串的操作,让她都看不懂了。
她不懂,可沈氏懂啊。
得嘞,人家这是在提醒她,她还欠人家几盘栗子糕呢。
就这么想吃栗子糕,想吃到变成了痴汉,堵家门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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