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沈氏被压在门框上,身子崩成一条直线。
她仰着头,从门缝间打进来的光照到燕南天脸上,给他那张邪魅的脸,也渡了一层光。
燕南天今年三十多了,这个年纪的男人,正是身强力壮、精力旺盛的时候。
一股强烈的荷尔蒙气息从燕南天身上散发。
沈氏说不好燕南天身上这股味道到底是什么味,反正她每次闻着,都觉得心慌。
是一种从心底深处涌现出来的惧怕,也是一种让沈氏心跳难受的味道。
沈氏咽了一口口水,她想说话,可燕南天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噗通。”
门又轻轻一颤,燕南天的两只手都撑在门上,有力的双臂从沈氏两侧环绕,将她就这么禁锢在了跟前。
这一方狭窄的天地,比床上可窄多了,沈氏只觉得心跳的砰砰的,连呼吸也很苦难。
“王爷,我……”沈氏想说话,可燕南天那狭长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的唇,眼底的光,更深了,就好似若她再多说两句,燕南天便会压过来。
“怎么,又想哄骗本王?”燕南天的头不断靠近,鼻息间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沈氏脸上。
沈氏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她的唇瓣蠕动:“没有,我不是……”
沈氏想解释,可燕南天的脸直接压了过来,吓的沈氏慌忙偏过了头。
“撒谎,你分明是在骗本王。”燕南天低低一笑。
沈氏细白的脖颈就在他唇边,只要他再动一下,唇便能落在上面。
沈氏的身子都抖了起来,她又慌又羞,觉得这个姿势实在是过于难以启齿,她不自在的动了动,可这一动,直接蹭到了燕南天。
“勾引本王?”燕南天低低一笑,顺着沈氏的动作,薄唇直接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他的唇,火热滚烫,像是一块烙铁,烫的沈氏浑身一激灵,眼圈都红了。
燕南天见状,身上也有了反应,他的手摸到沈氏的手,用指撑开,压在门框上,然后,捕捉到了他日夜肖想的唇。
“唔。”沈氏想喊,可却被燕南天压的死死的。
她动也不动不了,只能被动的跟着燕南天的动作走。
卧房本就昏暗,沈氏细细的声音被碾碎了,堵在了燕南天唇中。
这声音,如天籁一般,让燕南天心神荡漾。
整个卧房中,更是一片水深火热,汹涌的情潮,仿佛要将人溺毙。
沈氏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她动了动手,想去推燕南天,可她动不了。
她想用脚去踢燕南天,可燕南天却早一步察觉到了她的动作,用大腿,抵住了沈氏。
卧房内没发出一点声响,可这也更让人觉得心惊。
沈氏觉得自己像是一叶浮舟,一会被海浪打翻,一会又被人举着,重新回到甲板上。
卧房内安静的不像话,可细细的听,能听到吞咽的声音。
燕山的耳力及好,他堵在卧房门口,一张面瘫脸本来就看不出什么神色,如今刻意起来,更是让王嬷嬷跟春花察觉不出异样。
春花小心的看了一眼王嬷嬷,垂下了头。
真奇怪,今天也没风啊,怎么这门框一直在发出细细的声响,就好似被风吹了一般。
还有她觉得很奇怪,夫人探望镇北王殿下,为何要关着门。
春花心事重重,别说她,就连王嬷嬷也不会往那方面想,毕竟长安城一直都有传闻,说燕南天好男色。
至于燕景这个儿子,还是太皇太后逼的太紧,燕南天这才不知跟谁生下了他。
西拾院。
燕南天来府上的消息,江朝华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甚至翡翠也将燕南天昏迷的消息回禀给了江朝华。
江朝华正提着笔,在信纸上写着什么。
听了翡翠的话,她头也不抬,只是让人不要过去流风院,还有不管现在江家有什么事,都不许去流风院回禀给沈氏。
“小姐,镇北王殿下真的没事么。”翡翠站在桌案前研磨。
她扭头,看了一眼天色,想着沈氏去流风院都一盏茶了,怎么那边还没动静。
还有大公子,小姐为何要派人跟大公子说夫人有事,今日做不了栗子糕了?
如此一来,不是将大公子拖延在了厨房么。
镇北王那么冷酷,夫人一个人,能照顾好镇北王么。
“当然。”江朝华很快在信纸上写了一页内容,打算一会让人送去浮生若梦。
林嘉柔手上还握着很多牌,其中最有利的一张牌,就是江晚舟了。
江晚舟如今穷困潦倒,是时候再给他重重一击,让他走向穷途末路。
“可是奴婢总觉得怪怪的。”翡翠抬着小脸,心中纳闷。
夫人自己一个人照顾镇北王,小姐就真的不担心么。
还有,她怎么觉得小姐是有意营造机会,让夫人跟镇北王接触?
“翡翠,你说江贺在外养了外室,还生下了两个孩子,我娘亲在江家,守了一辈子规矩,得到了什么,所以,有时候我在想,为何礼法只要求女人,而不要求男人?所以,去她娘的狗屁妇德礼法,都是狗屁。”
江朝华冷冷勾唇。
燕南天对娘亲有特殊的感情,这一点,她十分肯定。
既然江贺靠不住,既然他搞破鞋,娘亲为何要为了他,放弃后半辈子的幸福呢。
她就是要世人看看,她娘,值得更好的。
“啊?”翡翠一脸问号,江朝华只是摆摆手,示意翡翠将她刚写好的密信送出去。
“小姐,董二想见您。”翡翠拿着信,刚出了卧房,幽月便走了进来,回禀着。
董二跟董大是兄弟,林嘉柔被林相玷污,江贺肯定不会放过董大,不管是想灭口,还是想泄愤,董大都必死无疑。
董二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要是想保住董大,只能来求江朝华。
“让他进来吧。”江朝华低低一笑,笑的胜券在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流风院,禁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房门打开,可里面却没有人出来。
沈氏的衣裳有些凌乱,她坐在床榻边,小手颤抖的系着扣子。
可她太慌了,扣子系了半天,愣是没扣上,她都要哭了。
“本王帮你。”燕南天搂着沈氏,下巴抵在沈氏的鬓发上,在上面落下一个轻吻。
他的大手,穿过沈氏的腰线,从扣子直接扣上了。
沈氏羞的不敢抬头,一张脸红的像是能滴下血来似的。
“你……”沈氏有些恼怒,她想立马站起身就走,可她的脚太软了。
燕南天刚刚将她压在床榻上,吻遍了她全身。
这可是她儿子的卧房,她跟燕南天在这里……
沈氏想哭,燕南天知道自己刚刚将她欺负的狠了,压低了声音,轻哄道:“别哭,以后不让晚风住在这里了,不如就让他住在镇北王府,如何?”
“那怎么行。”沈氏声音哽咽。
便是师徒关系,晚风也没有住在王府的道理。
“晚风的腿,本王怀疑断的蹊跷,或许他是让人给害了,住在镇北王府,或许能引出一些藏在暗中的人,能在江家害人,若是晚风离开江家,那人自然坐不住。”燕南天声音沉沉,沈氏一惊,有些花容失色,脸瞬间一白。
她也怀疑晚风是让人给害了,可是当年那场事故,就是一场意外。
不过若是燕南天能出手调查,或许能查出蛛丝马迹。
若是查出是谁害了她儿,她就算是拼了命,也要让坏人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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