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你别动手。”
燕南天眼神真诚,除了真诚,里面火热一片。
沈氏被他看的脸通红一片,微微挣扎了一下,却被燕南天搂进了怀中。
“那你就快点,不要折磨本王,有什么事,让人给本王传信。”
燕南天十分满意,规规矩矩的抱着沈氏,没有乱动。
沈氏被他身上的龙涎香味熏的浑身轻飘飘的。
只是她现在还很矛盾,还很犹豫。
她总觉得以燕南天的身份,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女人,而不是她。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看走眼过,所以她虽然也觉得自己跟江贺成婚,便矮别人一头,但是她就是觉得对方是燕南天,让她很有负担。
“我会办好的。”
沈氏垂首,一张俏脸粉嫩嫩的,看的燕南天眼神都软成了一汪春水。
“好,都依你。”
宠溺的一句话落下,沈氏的脸恨不得垂进胸口,燕南天见状,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她。
这一刻,岁月静好,燕南天都觉得人生圆满了。
燕南天来江家,江朝华丝毫都不意外。
甚至燕南天不来,她才要觉得奇怪呢。
毕竟以前世燕南天对沈氏的在意程度,不超过三天,他必要见上沈氏一面。
翡翠回禀消息的时候,江朝华满脸愉悦轻松,翡翠隐约觉得每次燕南天来江家,江朝华都很高兴,但又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一头雾水。
或许,翡翠猜着是因为燕南天是江晚风的师傅,有这样一个强大的师傅在,整个京都,谁敢对江晚风不敬,谁又敢笑话他。
时间匆匆,悄然间,已经到了五月了。
盛唐位于中原,以进入五月,人们身上的衣裳又变的清凉了一些。
鸟语花开,春意盎然,空气中,有了夏的味道,让人一出门,便觉得心情大好,满是兴致的想在长安城的街道上逛一逛。
老侯爷大寿后,倭国跟南诏的使臣便要进京了,到了那个时候,长安城就会更热闹。
肖长青离开京都去西域已经有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他的事进展的顺不顺利,但江朝华丝毫都不担心,因为前世,肖长青十分成功,也在两国使臣进京的时候赶了回来。
“走一走看一看喽,好吃的桂花糕,香甜可口,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喽。”
“今日新出的团扇,团扇上出了新的图案,错过就要等七日。”
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一个个小摊贩井然有序的守在自己的摊位前吆喝着。
江朝华今日出门没有坐马车,因为上午她在玲珑阁忙活。
因为新推出的唇釉,让玲珑阁一度爆火,每日来订货的人都要排起很长的队伍。
今日江朝华亲自坐镇招伙计,因为开出的报酬丰盛、待遇又好,所以来应聘的人十分多。
沈晴有意将拓展业余,不仅推出了唇釉,还想将现代的快递也搬运过来。
如此一来,待到火锅店开起来的时候,她也能让人送外卖了。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眼看着午时快到了,江朝华这才带着翡翠,往一品楼赶去。
“哎呀都怪你,让你磨蹭,万一那唇釉卖光了怎么办。”
“没事,不是可以预定么,大不了等几日呗。”
走在街道上,还能看到三三两两相互结伴的女子朝着玲珑阁赶去。
她们嘟囔着,脸上满是期盼。
翡翠看着她们兴奋的模样,觉得高兴及了。
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铺子就能日进斗金了,沈晴当真是有做生意的头脑。
“小姐,一品楼到了。”
翡翠想着,抬起头,只见一品楼的牌匾已经映入眼帘。
到午时了,正是用膳的时候,一品楼人很多,不断进进出出。
“嗯。”江朝华点了点头,转身径直走了进去。
“江大小姐,您来了,里面请。”
店小二早就在等着江朝华了,见她来了,赶忙将她往楼上带。
燕景定了包房,江朝华进去的时候,便看见他正坐在窗边。
从他的角度看去,能将一品楼楼下的场景尽收眼底。
也就是说,从江朝华来的瞬间,燕景便看到她了。
“江大小姐,请。”
江朝华进了卧房,青离将房门关上,守在门口,不许其他人靠近。
卧房内,充斥着兰花香味。
曾经这香味是江朝华觉得恐惧的,如今,她已经不怕了。
“燕小侯爷,不知你想让我做什么,才肯将那孩子的下落告诉我。”
江朝华提着衣裙,直接坐在了燕景对面,开门见山的问着。
燕景这样的人,不可能什么都不索取,直接告诉她想知道的消息。
所以她便主动开口了。
燕景眉眼低垂,修长的手拎起茶壶,往江朝华跟前的茶盏中倒了一杯酒水。
上好的万年青,香味四溢,浓厚扑鼻,江朝华眯了眯眼睛,伸手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万年青三千两一壶,燕景请客,她不喝白不喝啊。
江朝华动作豪放,将酒水饮尽后,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唇角。
她的唇很红,娇艳欲滴,燕景抬起眸子,视线停留在她娇艳的脸上,最后定格在她的红唇之上。
“在你心里,我便一定要有所交换,才能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么。”
燕景问,问的莫名其妙,江朝华没说话,只是从她的神色上来,好似在反问燕景难道不是这样么。
“呵。”燕景读懂了她的神色,自嘲一笑,高大的身影靠在身后,修长的手,微微摩擦着衣袖。
他的衣袖中,装了一根金钗。
这金钗是他一直放在抽屉中的,跟上次江朝华为了救他损坏的那根簪子一模一样。
今日燕景来,本打算将这簪子送给江朝华,再告诉她那孩子的下落,如此一来,自己便算是还清了江朝华的人情。
可不知怎么的,看着江朝华的脸,燕景居然不想那么做了。
他忽然不想跟江朝华分的那般清楚,好似这样,他们两个就永远会界限分明。
“小侯爷不如爽快一些。”
江朝华不想跟燕景卖关子。
甚至她觉得今日的燕景有些奇怪,以前那次燕景不是爽快的谈条件,怎么今日这般反常?
“那孩子,是仓部司郎中李泽云的庶子。”
燕景语气幽幽,他没提条件,直接开口告诉了江朝华。
江朝华眼瞳一缩,不仅是因为燕景的直接,更是因为李泽云。
原来李泽云多年前从外面抱回来的那个孩子,是司影的孩子。
前世李泽云因为这个庶子,跟自己的结发妻子生了隔阂,其发妻郁郁寡欢,最终撒手西归。
而李泽云因为爱人的去世,最后也落得个早死的下场。
他一死,仓部司郎中的位置自然就被其他人顶替了。
后上任的仓部司郎中,是林相的人,而林相跟侯府一直不对付。
倘若她揭露了那孩子的身世,李泽云的妻子就不会耿耿于怀,早早离世,那么仓部司郎中的位置,也一直会是李泽云。
如此,侯府就不会多一个敌人,岂不是一举两得了?
江朝华勾唇一笑,笑的灿烂及了,而她也没注意到,燕景看着她的眼神,更深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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