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希疑心宁清窈杀宋城,却没有证据,便要安插一个眼线在宁清窈身边调查。
那么,宁雅沁便是最好人选。
宁雅沁却不理解道:“宁清窈有什么好监视的?”
“你也知道,你姐姐抢了我地契,如今又与我抢生意,所以嘛,让你监视她,我也好做生意。”宋薇希脸上挂着完美的笑,拉着宁雅沁的手,“过段时日,八皇子生辰,我带你去参宴。”
“好呀。”宁雅沁若有所思点头。
待与宋薇希分别,转身那瞬间,宁雅沁眸眼冷淡下来。
宁清窈你可不要怪我,毕竟只有利用宋薇希,我才可能当上八皇妃。
她刚回到宁府,走进自己院中,便被眼前景象吓了大跳!
四面墙壁全被泼了鸡血,石桌、板凳、树木全被砍得乱七八糟,闺房门上用鸡血写着骇然的几行大字:欠债还钱!六万三千两!
宁雅沁脸色猛变,急忙扑过去将那几个大字擦掉,却还是被安瑾先一步看到了。
安瑾惊魂未定地捂着胸口,焦虑问道:“雅沁!你到底干什么了?”
“娘、娘……”宁雅沁哭着跪地,“有个放印子钱的杀手,要杀、杀了我。”
安瑾急忙屈膝,将女儿抱入怀中。
宁雅沁终于忍不住将一切和盘托出,哭着道:
“八皇子喜欢丰乳瘦腰的美人,女儿喜欢他,更是为了家族前途着想,毕竟母亲并无男嗣,又靠不住宁清窈,唯有女儿高嫁,日后才能护住宁家,让母亲享福。所以女儿走、走了歪路,买那千两一瓶的……精润露服用……”
安瑾心疼坏了,却又火急火燎:
“你欠了这么多怎么办?若被你父亲知晓……而且这精润露是禁物……依你爹的性格,怕会秉公执法,抓你进牢……为今之计只有先把钱还上……”
“姐姐有钱!”宁雅沁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安瑾叹了口气,眼底划过一丝算计……
……
算算日子,订婚之期也将至。
谢昀最近与她毫无往来,看来已是彻底把她当做废棋。
他工于心计、只做有利的事,不会在废棋上耗时间。
宁清窈心不在焉地回听雪院,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抬头便看见坐在主位上气势凛凛、正喝茶的安瑾。
而宁雅沁乖巧地站在安瑾身侧,替她揉捏肩颈,深深地看了眼宁清窈。
宁清窈退后一步,抬头看了下门匾,确认自己回的是听雪院。
春羽压低脑袋,嘴唇不动、腹语道:“这两尊瘟神杵在这里干嘛呢……”
宁清窈抬手,用团扇轻敲她脑袋:“嘘……”
她刚走到檐下,安瑾便道:“清窈。”
宁清窈静静听着。
安瑾道:“你也是宁家人,父母养你这么大不容易,也到了该为家里付出的时候。”
“所以呢?”宁清窈问。
“陈家聘礼。”安瑾语气中多了几分强硬,“必须一分不少地充进宁府账房,若你以后嫁到陈家,遇见难处,我会拿这笔钱接济你。”
“实在不好意思。”宁清窈目光淡漠,嘴角微翘,“是陈家主动要求将聘礼落到我名下的,你们若惦记这笔钱,大可以找陈家商量……”
陈家就是因为识破安瑾偏私,特意不给宁府。
“什么叫我们惦记这笔钱!”宁雅沁恼羞成怒。虽说母亲想用这笔钱还账,但被这么戳破,实在没面子。
似乎料到宁清窈的态度,安瑾有备而来,将一张宣纸砸了过去。
宁清窈偏了下脑袋,躲过去了,接住那张写着字的宣纸,乍一看不要紧,再一看逗笑了,上面写着:断绝关系。
“陈家将聘礼落在你名下,你便可以将聘礼充进账房。”安瑾声音极其冷漠,近乎残酷,威胁道,
“若你非要如此自私,不愿把聘礼充进账房,那便断绝关系!日后你宁清窈,不再是宁府人,更不是我女儿!你我形同陌路,等你受婆家欺负,没有任何一个娘家人会帮你。”
以断绝关系来威胁她交出聘礼?
很快,她们就来求自己救命!
届时她要将这断绝关系的宣纸,原封不动地摔在她们脸上!
宁清窈笑了。
安瑾猛地拍桌站起身,怒然质问:“你交还是不交?!”
“不交。”宁清窈回答的干脆。
“好,从此以后,你就不要再姓宁!自己另择一个姓氏,也不要喊我母亲!将从前吃宁家的、喝宁家的、穿宁家的,全部还回来!滚出宁府,不要住在听雪院,因为你不配!”
“当初怎么就带回来你这个白眼狼,合该把你溺死!若知道生出来是你这样,就该一包堕胎药,直接绝了你的生路!”
“你这废物、贱人,见娘家贫苦也不交出聘礼,日后去了婆家,也迟早会被打死!根本没人喜欢你这样的性格!宁清窈,世界上,根本没人爱你!”
合该溺死……
堕胎药,绝她生路……
废物、贱人……
宁清窈,世上根本无人爱你。
宁清窈面无表情,将断绝关系的宣纸折好收入袖中,轻笑了下:“春羽,收拾包袱,我们,滚出宁府。”
“贱人,你去哪里?”安瑾死死掐住手腕上的手镯,“马上便是订婚之日,你若不住在宁府,是想让别人看我笑话?你与春羽那小妮子,搬去杂院,待到订婚之后,即刻滚出去!”
宁清窈闻言,只道:“如你所言,断绝关系,他日可不要来求我。”
“求你?!”安瑾道,“真是笑话!”
宁雅沁看着离开的宁清窈,立刻焦虑的快哭了:“娘,怎么办呀?她不给聘礼,我还不上周强的账,他会杀了我的,他是阎罗阁副阁主,没有他杀不掉的人……我、我会死的……”
宁清窈目无波澜地走出宁府,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快到花颜楼时,一阵夜风吹来,她忽然毫无症状地红了眼睛,泪水如断线珍珠,大颗大颗泪珠掉落。
她仰头看星空,谢文澈曾说过“想哭的时候抬头看天,泪水就会流回去”。
骗人,她佯装不经意地捏鼻骨,顺带擦去泪星子。
“宁姑娘。”
身后,响起一道比春风暖阳还要温柔的话声。
她回头,看见了谢文澈。
前世,只要她受委屈,谢文澈就会第一时间出现,或者,他会在她受委屈之前,就把欺负她的人和事解决。
做他太子妃那些年,他将自己护得很好。
宁家,安瑾与宁雅沁都是舔着脸讨好她。
谢文澈拍了拍左肩,站在她身侧:“想哭吗?肩膀,借给你靠。”
宁清窈摇头:“没有想哭。”
“你母亲与妹妹,又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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