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暴君的笼中雀,她飞了 > 第五十三章 身世谜团,亲娘是谁?
    这也许是谢昀与谢文澈各自的手笔。

    若无前世记忆,宁清窈自然不知道锦衣卫都指挥使是谢昀的羽翼,谢昀从不让她涉足政事,对于京兆尹是太子的人,也是她前世成太子妃后,才留意过谢文澈与哪些人往来密切。

    但前世此时……

    宁清窈与谢文澈走的不算近,按理来说,这个节骨眼,他不该过早帮助自己。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主动接近谢澜音的缘故,提前与谢文澈有了来往,他随手帮自己一回?

    一道凄厉的哭声拉回宁清窈思绪。

    宁雅沁双眼惊瞪,绝望地抓住宁清窈裙摆摇晃:“阿姐,是不是你干的?一定是你举报到官府,让他们来抓我的对不对?你既然能除掉周强,也能救我,是不是?阿姐,你放过我一回!”

    她跪在宁清窈脚边求饶着,盘好的单螺髻散乱下来,哭喊道:“做人不能把自家人逼进死路!阿姐,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妹妹啊……”

    若是前世,她会心软……

    可此生,宁清窈嘴角噙着冷笑,微抬素手,轻轻抚了抚那光线昏暗的左眼……

    “你真是想岔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能力,同时调集锦衣卫与京兆尹为这桩事来抓你?”她摇了摇头,将脚从宁雅沁怀中抽了出来,冷冰冰道:“把你逼进绝路的人,是你自己。”

    宁雅沁想伸手去抓宁清窈的裙摆,然而,宁清窈却转身离去,一角裙摆从她手中滑过,宁雅沁急忙朝安瑾哭嚎着求救:

    “娘,你帮我求求阿姐,若我被抓进大牢,坐实精润露罪名,绝无嫁给八皇子的可能,锦绣前程就毁了!也没有哪个正经人家敢娶女儿!”

    她哭的嚎啕大声、全无从前威风。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安瑾满脸苍白,深知能救宁雅沁的,只有宁清窈。

    救女心切摧毁她残存的自尊与骄傲,她箭步上前,苦苦哀求:“清窈,你能不能救救雅沁?”

    周边家丁与奴仆皆用复杂目光看向二人。

    宁清窈却全然不在乎那些异样目光,她是为自己而活的,不是活在别人目光里的,并未回头半步!

    说她恶毒也罢、心硬如石也行,这便是如今的她,先爱自己、而后爱人。

    宁清窈甩开安瑾的手,阔步离去!

    ……

    很快,在外地参宴的宁州生也闻讯赶回家。

    那会儿,宁清窈正在听雪院刺绣,在一件灼灼红艳的长裙上绣出片片花朵,彼时,陈浔听闻宁家出事,也赶了过来。

    他穿着一袭仙鹤云纹白衣,袍摆尚且夹杂着几根不起眼的野草,一看便知是特意赶来的,转动轮椅的手有些着急,进听雪院时,正好与抬头穿针引线的宁清窈目光相接。

    陈浔来做什么?是担心宁雅沁口服精润露一事,影响到陈家名声?毕竟宁雅沁也算陈浔的小姨妹。

    “宁姑娘没事吧?”然而陈浔只问了这一句。

    宁清窈放下针线:“不知陈公子问的是,我?还是宁雅沁?”

    陈浔耳垂红了红,咳了声:“自然是问你,至于其他人,我并不关心。”

    “我没事……”

    “那便好,我还担心你会因宁二姑娘影响心情。”陈浔并不知其中内情,只听在锦衣卫任职的同窗提起宁雅沁口服违禁物一事。

    宁清窈淡抿樱唇,摇了摇头。

    陈浔俊眸干净明澈,且温润如玉石,细心地考虑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虽……没有官名在身,但也认识几个如今在内廷任职的好友。”

    宁清窈看着他顷刻,还是摇了摇头:“如果我说不需要帮忙,你会觉得,我待自己的妹妹,太过冷血无情吗?”

    或许,旁人都会觉得吧。

    毕竟是亲姊妹,如何能不相帮?

    但他们又何曾知道,宁雅沁对她做的那些事。

    哪知,陈浔目光依旧宽厚净澈:“不会。因为我清楚你是良善之人,行事必有自己缘由,不管如何,我是支持你的。”

    支持她……

    她极少、几乎没有从旁人口中听说过‘支持你’这三个字。

    宁清窈笑意明朗了几分,给陈浔添茶,本以为他说过这几句话就会离开,可看陈浔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倒像在等待什么。

    很快,宁清窈就知道他在等什么了。

    “糟糕了!”春羽从外面小跑而来,“姑娘,夫人与老爷在正堂打起来了,二姑娘要上吊,锦衣卫与京兆尹的人都来了不少人,阵仗好大!好吓人!”

    对于宁州生与安瑾打架这事,宁清窈早已司空见惯。

    她喝茶的手一顿,站起身:“我要去正堂一趟。”

    “我随你一起。”陈浔转动轮椅。

    宁清窈推着陈浔还没到正堂,便听见那边传来凄厉的哭叫声、摔瓶子砸凳子的乒乓声!

    “我乃大理寺卿,只因陛下信任我足够清正,才将我放在这个位置上。你让我贿赂摆平,我怎么做得到?”宁州气得快要晕过去,死死捂着剧烈狂跳的胸口,

    “什么也别说了,犯错就得承担后果!依律法办事,今日我便亲手将借印子钱喝精润露的宁雅沁抓去大牢!”

    “好一个大义灭亲!”安瑾抓起花瓶烛台杯盏全部狠狠往地上砸,也是气糊涂了,又哭又闹,崩溃吼道,

    “是不是因为宁清窈是那个贱人的种,所以你才这么护着她?若今日犯错的是宁清窈那小件然,你还会这么大义凛然吗!你就该求天告地找关系摆平了!”

    宁清窈与陈浔在拐角处刚好听到这句话。

    清一色的锦衣卫与京兆府的衙役,正都带刀走来。

    陈浔听那一口一个小贱人,修长好看的手掌微抓木椅,险些站起来去捂宁清窈的耳朵,但他在极力告诉自己,不要冲动,自己现在是个残废。

    被自己的母亲那么骂,她一定……很难过吧?

    陈浔看着脊背单薄、身姿清瘦的宁清窈,眼中多了几分悲悯与心疼。

    宁清窈如被冰霜冻僵在原地。

    她听到了什么?

    她听到那个贱人的种?她一直怀疑自己不是安瑾所生……

    今日来看,十有八九。

    可安瑾就是这么坏,明知自己不是她所生,却仍然利用她、给她洗脑、让她愚孝,逼她替嫁、教出聘礼、克扣嫁妆、甚至求她去死、想将她迷晕送给周强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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