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部长,先去医院接待室休息一下吧。”任泉关心道。
“是啊,徐部长,去接待室洗一下,换身干净衣服。”孔杰也忙道。
徐杰恒脸一拉,抬脚就往急救室走。
王欣然也不满地瞪了他们一眼,忙跟上去。
尼玛,这俩货就知道巴结领导,陈远还不知死活呢。
任泉和孔杰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尴尬,也忙跟着进去。
进了急救室,医护人员忙着给陈远清洗伤口、止血,徐杰恒站在急救室门前等着,王欣然和任泉、孔杰还有院长站在旁边。
一会医生出来对院长道:“伤员失血过多,急需要输o型血,院里的0型血正好用完了……”
院长一听急了:“赶快通知血库调血。”
“来不及了,再晚一会,恐怕……”
院长火了:“你们怎么搞的,为什么不储备?”
医生有些惶恐:“院长,刚给你亲戚做完大手术,根据你的指示,储备的血都给他用了。”
院长一下哑了,神情尴尬。
徐杰恒看着大家,急火火道:“谁是o型血?”
“我的是b型。”
“我的ab型。”
“我的是a型……”
徐杰恒的是b型,一听大家的都不合适,急了。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我的是o型,我来。”
大家一看,王欣然。
徐杰恒松了口气,冲王欣然点点头,医生忙把王欣然带进去……
输完血,医生开始给陈远拍片检查。
王欣然这时脸色苍白,坐在走廊连椅上休息,徐杰恒坐在王欣然旁边默不作声,任泉和孔杰还有院长站在一边看着,再也不敢提去接待室的事。
很快检查结果出来了,陈远没伤到骨骼和内脏,只是头部和身上有皮肉伤,有血管破裂,导致出血过多。
徐杰恒和王欣然松了口气,大家都松了口气。
陈远随即被送进院长专门安排的特护病房,一会护士出来道:“伤员醒了。”
徐杰恒快步进了病房,大家也跟进去。
陈远躺在病床上输液,头上缠满了绷带,只露出脸,两只眼睛正在眨。
徐杰恒附身过去,看着陈远亲切道:“小陈,你醒了……”
陈远看着周围的人,虚弱道:“徐部长,我没死啊,你也王部长都没事吧?”
“没事,我们都没事,你小子真是命大。”徐杰恒大为宽慰,温暖的大手握住陈远的手。
王欣然紧紧抿住嘴唇,看着陈远不说话。
这时一阵蹬蹬的高跟鞋声急促接近,随即病房的门被推开,方真真气喘吁吁闯进来:“陈远……”
方真真身后跟着苗培龙。
方真真刚到松北和苗培龙接上头,就得知了陈远出事的消息,风风火火赶到了医院。
看到陈远头上缠满了绷带,方真真心里大恸,扑到床前握住陈远的手,急切道:“陈远,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的。”见到方真真,陈远心里一阵暖流,努力冲方真真笑了下。
苗培龙对大家道:“方董事长和陈主任是老同学,她刚到松北,得知陈主任出事的消息,就赶紧过来了。”
大家点点头,除了徐杰恒和陈远,都以为方真真是从江州过来的。
这时院长轻声道:“各位领导,陈主任现在身体虚弱,让他安静躺一会吧,我会安排人好好照顾陈主任的。”
任泉感觉这会时机比较合适:“徐部长,王部长,陈主任这会没事了,你们也该松口气换身干净衣服了。”
徐杰恒点点头,看着王欣然:“王部长,你刚才给小陈输了血,需要好好休息。”
一听徐杰恒这话,陈远看着王欣然,眼神一动。
方真真也看着王欣然,满眼都是感激。
大家出了病房,院长请大家去医院接待室,徐杰恒对小郑道:“我车里有带的衣服……”
小郑忙去了。
王欣然出来的时候只带了内衣,忘记带外衣了,这时才感觉自己浑身泥巴的样子很狼狈。
徐杰恒看出来了,对任泉道:“安排人去给王部长买身衣服。”
任泉刚要让孔杰去办,方真真道:“不用了,我车里有带的备用衣服,王部长穿我的就行。”
徐杰恒看方真真和王欣然身材差不多,又想到小县城也买不到啥好衣服,方真真的衣服当然都是很高档的,就点点头。
王欣然忙道谢。
方真真摸出手机打给司机,让他把自己的行李送到医院接待室。
等徐杰恒他们走了,方真真又进了病房,坐在病床前,握着陈远的手,听陈远把遇险的经过断断续续说了一遍。
听完方真真后怕极了,又很心痛,忍不住抱住陈远哭起来。
方真真的眼泪落在陈远嘴边,陈远舔了一下,热热的,咸咸的。
陈远心里涌出异样的感觉,这是这么多年来,自己和方真真最亲密的一次接触。
午饭后,徐杰恒和王欣然来了,此时他们都换了干净的衣服,王欣然穿了一件方真真淡蓝色真丝套裙,头发也梳地很整齐,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韵,只是脸色还很苍白。
徐杰恒和王欣然下午要赶回江州,临走前来看陈远。
徐杰恒叮嘱陈远安心养伤,说给孔杰安排了,县里会照顾好他的。
说完徐杰恒手机响了,他出去接电话,方真真也跟出去了。
病房里只有陈远和王欣然。
王欣然轻声说了一句:“陈远,谢谢你。”
话虽然简短,声音虽然很轻,却带着真诚的感激。
陈远心里一热,这是王欣然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
陈远看着王欣然苍白的脸色,虽然苍白,却依然无比俊俏。
想着自己血液里流着王欣然的血,陈远心里涌出别样的感觉。
“王部长,其实我也该感谢你的,谢谢你为我输血。”
王欣然抿抿嘴:“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为了救我,差点搭上自己的命,我输点血算什么。”
“我救了你,你又救了我,是不是我们扯平了?”
王欣然一怔,接着摇头,这似乎很难扯平。
“既然扯不平,那王部长现在满足我一个要求好不好?满足了,就基本扯平了。”
王欣然又是一怔,有些戒备,这家伙要提什么要求?难道还想不可能啊,他现在身体这样,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想到这里有些放松:“说吧。”
“你能好好对我笑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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