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边让售货员打包边挽着妈妈胳膊亲热道:“妈,不贵,我看这衣服你和爸穿着正合适,你们辛苦了大半辈子,穿两件好衣服也是应该的。”
“这不合适,你们小两口都是拿工资的,挣点钱不容易,可不能这么浪费。”妈妈使劲摇头。
“哎,妈,你就别见外了,自打我和陈远结婚,就没好好对你们尽过孝心,这次实在要好好弥补弥补。”李莲一副掏心窝的实诚样子。
听李莲这么说,爸妈都很感动,妈妈感动地眼圈都红了。
陈远站在旁边冷眼看着,知道李莲在忽悠爸妈,这点钱对现在的李莲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接着李莲就去付款,售货员边打包边对爸妈道:“您二老这闺女可真孝顺。”
“哎,不是闺女,是儿媳呢。”妈妈纠正道。
“啧啧,儿媳这么孝顺,实在难得,二老真的好福气。”售货员啧啧夸赞。
爸妈都开心地笑起来,笑得很骄傲又很自豪,还很欣慰。
给爸妈买完衣服,大家继续逛,走到卖男装的地方,李莲又给陈远买了一件名牌厚呢风衣,这件更贵,3999。
陈远实在不想花李莲的钱,就推辞不买。
李莲柔声细语道:“你现在是安书记的秘书,经常跟着安书记出入各种场合,穿的邋邋遢遢,人家会说我不是个尽职的老婆,我可不想在背后被人家数落,听话……”
看李莲对陈远这么体贴,爸妈都乐得合不拢嘴。
当长辈的,最大的欣慰莫过于看到小辈和谐幸福。
陈远知道李莲是演给爸妈看的,心里有苦说不出,只能随她了。
这时妈妈道:“小李,光给我们买衣服,你还没买呢,要不你也买一件?”
李莲笑笑,摇摇头:“不用了,妈,我下了班就回家,又不出席什么场合,家里的旧衣服将就穿就行。”
陈远暗哼了一声,尼玛,装,卧室衣橱里你的各种名牌衣服都放不下了。
爸妈不由暗暗赞叹,这儿媳不但孝顺公婆,不但心疼自己男人,还很会过日子,找到这样的儿媳,实在是老陈家的福气。
看李莲把爸妈忽悠地团团转,陈远暗暗叫苦,却又无奈。
买完衣服,大家往购物中心外面走,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张丽、王欣然和姜秀秀,她们也来这里逛。
见到爸妈,她们热情打招呼。
看陈远爸妈和她们又熟悉,李莲再次心里犯嘀咕,她们竟然也和公婆认识,自己竟然一直不知道,看来陈远瞒着自己捣鼓了不少事。
和爸妈打完招呼,张丽、王欣然、姜秀秀又和陈远、李莲招呼,陈远淡淡笑笑,冷眼看了一眼李莲,接着就往别处看,李莲则心不在焉冲她们点点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看着陈远和李莲各异的神态,张丽和王欣然、姜秀秀都似乎直觉到了什么。
张丽想起那晚在武夷山和陈远合衣同床的时候,不由耳热心跳。
王欣然则想到了松北那晚的迷醉之夜,不由脸发烫,两腿有些发软。
姜秀秀想到自己和陈远有过多次鱼水之欢,此刻在李莲面前,不由自主就感到心虚,神色略有尴尬。
幸亏李莲此刻正在琢磨她们是怎么和公婆认识的,没留意她们的微妙神态,不然一定会起疑心。
大家聊了几句,然后分手,陈远和李莲带爸妈到附近吃午饭,边走李莲边问妈妈:“妈,你们怎么会认识她们呢?”
“她们都到咱家来过,还吃过饭呢。”妈妈道。
原来如此,那一定是陈远招去的了,没想到陈远竟然背着自己把这么多女人引到家里去!
李莲狠狠瞪了陈远一眼,陈远满不在乎晃晃脑袋,草,老子和你啥关系都没有,招再多女人关你屁事?
看陈远这神态,李莲暗暗生气,心里突然一动,接着又问妈:“妈,那个方真真去过咱家吗?”
“来过啊,远子带她来咱家吃过饭,那闺女长得可真水灵,嘴也甜,真招人喜欢。”妈妈乐呵呵道。
一听这话,李莲突然来了醋意,悄悄伸手在陈远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陈远疼得呲牙咧嘴,想发火却又不能,冲李莲狠狠一瞪眼,李莲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看李莲理直气壮的样子,陈远心里的火更大了,尼玛,你有什么资格管老子的事?真讨厌!
接着李莲悄悄附在陈远耳边咬牙切齿:“我严重警告你,别被我发现你什么骚事,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陈远一听,知道李莲在威胁自己,顿时沮丧,麻痹,这娘们抓住了自己的死穴,老子都和她离婚了,她竟然还如此嚣张干涉自己的私生活,岂有此理!
如此想着,陈远对李莲越发厌恶了,那张漂亮的脸蛋此刻在他眼里奇丑无比。
漂亮和美丽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陈远和李莲陪着爸妈在市区逛了一天,中饭晚饭都是在外面吃的。
期间趁李莲不在的空当,妈妈喜滋滋对陈远道:“远子,我看小李这媳妇真不错,对爸妈孝顺,对你也知冷知热,还会过日子,你可要好好对人家。”
“是啊,这样的媳妇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远子,你实在该知足的。”爸爸也语重心长道。
陈远心里阵阵苦涩,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妈妈接着又道:“远子,我那天和小李提起想抱孙子的事,小李答应地很痛快,说争取尽快生娃娃,你可要上心这事啊。”
陈远顿时头疼,自己和李莲早已是陌路人,生个屁啊。
但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此时陈远还是只能敷衍答应着。
“等小李怀上了,妈专门来伺候她,等孩子生下来,你们不用操心,我和你爸给看孩子。”妈妈继续唠叨着,眼神里带着渴望和憧憬。
听着妈妈这些话,陈远心里直想哭,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和恨,一方面痛恨李莲的欺骗,她不但欺骗自己,还欺骗爸妈;一方面又对爸妈充满了深深的愧疚,觉得自己实在是个不肖之子。
想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所谓婚姻,陈远不由对婚姻和爱情充满了迷茫和恐惧,这迷茫让他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混沌,这恐惧浸入到他的骨髓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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