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一脸木讷的,转过身去。

    也不再看我和余叔也不说话。

    踮着脚,就往天台大门口走去。

    很快的,便消失了踪影……

    而捂着脖子,艰难爬起身的余叔,见淹死鬼张强离开。

    此刻却兴奋的对我开口道:

    “哈哈哈,鸡叫了。

    小姜,我们安全了安全了……”

    听着余叔激动的声音,我身体也逐渐恢复了一丝丝的力气。

    也难受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第一时间看向了之前,旁边一栋楼的天台。

    只是再次看去,那里空空如也。

    空气之中,也没闻到那一丝刺鼻的福尔马林味。

    不过当前最要紧的,还是治疗余叔的伤势。

    他脖子上被抓伤了一条口子,鲜血都湿透了他的上衣。

    脸色也变得很是惨白。

    如果不快速止血,进行治疗。

    余叔很可能会因为流血过多,出现失血性休克甚至死亡。

    “余叔,你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说完,我直接脱了上衣,当作绷带做一个临时的按压止血处理。

    将龙头菜刀插入刀鞘之中,

    也不管余叔愿不愿意,背起余叔便往楼下跑。

    在路过七楼门口,发现门已经关上,但我还是加快了速度。

    生怕那老妪,从房间里冲出来害我俩。

    等我跑到楼下,余叔还在对我说:

    “我没事儿,放我下来走吧!”

    可我怎么可能放他下来,脖子上血管本来就多。

    受到撕裂伤,必须尽快止血。

    他越动,流的血越多。

    “余叔你别说话,按压好伤口,我先送你去医院……”

    等到了门口,发现余叔的电瓶车被人给偷了。

    我手机被打湿用不了,余叔的手机还在那凶宅内。

    路上也见不到个车。

    我背着余叔,只能往前跑。

    期间遇到三辆私家车,见我光着膀子,余叔浑身都是血。

    没一个愿意拉我们的。

    余叔的情况,却越来越不乐观。

    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

    一辆早班公交车,却悄无声息的停在了我们面前……

    突然出现的早班公交车,让我都有些意外。

    而公交车刚停下,前车门便打开了。

    然后便看到司机师傅手扶着方向盘,伸长了脑袋对我开口道:

    “小兄弟,这是怎么了?”

    我见司机师傅问话,急忙回了句:

    “师傅,我叔受伤了,必须立刻送医院。”

    司机师傅听我这么一说,没有丝毫犹豫:

    “上车吧!我给你送过去。”

    听到这里,我心情那叫一个激动,还是好人多啊!

    而司机师傅,也对着车厢内的乘客开口道:

    “诸位乘客,现在有个伤病患者,急需送往医院,所以原定路线有所改变。

    如果有乘客赶时间。

    可以提前下车,换乘其余交通工具。

    请各位多多包涵。”

    车厢内的乘客没说话,也没人下车,比较安静。

    司机师傅见没人下车,没有人回话。

    便继续开口道:

    “那我们就上路了。”

    说完“咔嚓”一声,门关了。

    可刚上车的我,心头却是“咯噔”一声。

    刚才,公交车师傅说过“上路了”?

    一般开车的,谁会说上路?

    都是说“出发”。

    说上路,都是说死人的,活人谁用这两个字?

    惊讶之间,我扫视了车厢一眼。

    发现车厢内比较潮,像刚洗过的地板。

    而且这公交车的款式,看着也很老。

    好像是我小时候,乘坐过的那种老公交车。

    车内的乘客,男女老少都有。

    有抱着婴儿,喂奶的妇女。

    有提蔬菜的花甲老人,架着公文包的销售或者白领,也有背着书包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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