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间几乎没有任何空隙,云岁晚很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反应。
全身在一瞬间变得十分僵硬,她瞪圆了一双眼睛,动也不敢动。
偏偏季宴礼抓着她的手,将自己的欲望毫不掩饰地袒露在她面前,直白地令人心颤。
云岁晚指尖蜷了蜷,宛如过了电,半截手指都麻得没了知觉。
挣脱不过又无可奈何,她呼吸困难,偏过头不愿多看。
季宴礼亲上她的侧脸,眼尾爬上一抹隐忍的红色,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嘴唇若有若无地抚过。
“感受到了吗?岁晚。”他故意道,声音磁性而性感。
手掌挑开她的衣服下摆,贴上她的腰,手指摩挲着肌肤,不断撩拨她。
云岁晚呼吸停了一秒,摁住他有意上移的手掌,眼神带着警告,却对季宴礼没有多少威慑力。
“你觉得我们还能做回兄妹吗?”他逼她认清现实。
云岁晚闭了闭眼睛,有些绝望道:“放开。”
季宴礼这次倒很听话地解放了她的双手,探进衣服的手掌也抽了出来。
一秒也不愿再待下去,她要从他身上起来,却被他摁了回去。
耐心告罄,云岁晚正要发火,却觉脖子上一凉。
低头看去,被最中间水滴状的祖母绿宝石吸引了视线,坠在她的锁骨间,衬得皮肤更加细腻白皙。
经阳光一照,宛如波光粼粼的泉水中一颗发着幽光的石头。
季宴礼看了一会儿,喉结微微滚动。
前不久他送的项链,云岁晚找机会还了回去,却没想到这才不久,他又故技重施。
手摸上链条,她拽着往下拉。
脸色一沉,季宴礼抓住她的手:“又想还给我?”
云岁晚不语,她没道理收他的东西。
“可以。”他大发慈悲道,却又马上话音一转:“今天就别想下车了。”
赤裸裸的威胁……
两分钟后,“砰”
云岁晚甩上门,微低着头走进别墅,径直上楼。
到了卧室就将脖子上的东西毫不犹豫地拽下来,扔进一个抽屉,眼不见心不烦。
休假结束,明日就要照常去报社报到。
趁季宴礼不在的空隙,云岁晚也终于找到借口和温韵开口:“妈,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
“岁晚,直接开口。”温韵无限宽容道:“你做什么我们都支持。”
“我想带着微微回到之前的公寓。”
云岁晚怕她所想,接着道:“明天我就要上班了。我那里离我工作的地方和微微的学校比较近,搬回去更方便一些。”
“孩子,”温韵叹口气,说:“是不是因为老爷子……”
“妈,和那没有关系,我心里很清楚,就算没有那道程序,我依旧是你们的女儿。”
她从来没有质疑过父母对自己的情感。
“我只是觉得搬回去更方便,每天早上或许还能多睡十分钟。”云岁晚笑道。
温韵看着她:“你想好了?”
“想好了。妈,放心,我这么大了,能照顾好自己和微微。”
“是啊。我们岁晚毕竟能自己一个人将微微养大。”
云岁晚面露惊讶:“妈,你怎么知道的?”
温韵噗嗤笑出声:“微微那张嘴,可是不用问就全招出来了。”
“……”
竟然将这小孩儿忘了,云岁晚有些哭笑不得。
“微微是被你领养的吧?”温韵柔声道。
“嗯。”
云岁晚很怕她问自己为什么谎称已婚,正思考着怎么解释。
所幸母亲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多说什么。
父母一向很尊重也很信任她,云岁晚心里一暖。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温韵突然正色。
“什么?”
“将微微留下。”
云岁晚还没说什么,就听温韵语气不容置喙:“岁晚,在国外就算了,既然回来了,我们便不会再让你那么辛苦。”
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孩子,不用想就知道她曾经的生活有多辛苦。
“我也舍不得微微离开,你要是想她了,就经常回来,或者我带着微微去看你。”
她的工作性质有一定的风险,结的仇人也不少,将微微留在季家的确会安全不少。
云岁晚沉思片刻,点头答应下来。
她是在入职当天搬走的。
来的时候没带东西,走的时候同样一身轻。
不过,少了微微,还真有些不习惯。
而让云岁晚格外烦心的是按照季宴礼的性子,若是知道她为了躲他搬了出去,大概率是会追过来的。
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在华国,她躲到哪儿,都会被季宴礼找到。
……
相比于被赶出报社时的态度,这次回去,报社上下的同事们则显得过于热情了些。
甚至社长亲自来迎接,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云岁晚恨不得原地消失。
“哼!”楚冉冷冷看着她,眼底闪过恶毒,冷哼一声后扬长而去。
就因为她是季家养女,见风使舵的社长和同事们恨不得将她捧上天去。
而她在报社的地位却一落千丈。
有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运气好被季家收养了而已,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
除去这层身份,云岁晚哪点儿比得上自己?
楚冉自信地想,心里却止不住地嫉妒。
“岁晚,欢迎回来!”唐冰夏高兴道。
感受到她真情实意的为自己高兴,云岁晚友好地冲她笑了笑。
刚坐下没多久,就孟珂再次叫到了办公室。
“坐。”
和其他人不同,孟珂对她的态度好像和之前没有变化,这让云岁晚舒服不少。
“主任,有事吗?”
孟珂没有废话:“工作上的事。现在可能需要你去北城出差一段时间。”
出差……
云岁晚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没问题。现在就走吗?”
答应地这么爽快,反倒让孟珂愣了一下,随后忍俊不禁道:“不急,明天走也是一样的。”
云岁晚却起身,迫不及待道:“主任,还是越早越好,我现在就收拾收拾。”
见她工作热情这么高,孟珂不禁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季家人了。
不仅愿意屈尊在一个小小报社里,还任劳任怨只做个小记者。
踏出办公室的那刻,云岁晚再次被孟珂叫住。
她回头看去。
孟珂神色有些犹豫,随后露出一抹笑容:“云记者,我知道是你向社长保下了我。谢谢。”
不然,她必然会作为替罪羊,将辞退云岁晚的过错推到她身上,从此在业内失去前途。
云岁晚摆摆手,不甚在意道:“你本来就没错。”
孟珂愣神间,她已经开门走了出去。
一边走一边在手机上敲着字,她给季宴礼发去了信息。
wan:出差。
对面秒回:多久?
wan:不知道。
季宴礼没再发来消息。
不管他信不信,或者后面会不会知道真相,云岁晚决定先跑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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