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场了的游乐园终究还是没有派上用场,云岁晚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回到松风湾
季宴礼当着她的面拿出她的手机,打开夏斯年的聊天框。
“你干什么!”她伸手要夺,着急间声音都大了不少。
季宴礼摁下她的动作,说:“急什么?我给你请假。”
“请什么假?”她紧紧盯着他的动作,生怕他打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季宴礼拿着手机扫她一眼,意有所指道:“你这样,明天还想着赴约?”
他动作不停,简单发了一句话过去:【明天有事,不能赴约。】
云岁晚松了一口气,她现在这个样子,明天的确不宜出门,不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
“不用你,我自己说。”
季宴礼将手机给她,顺势在她身边坐下,将人揽在怀里。
眼睛一刻不停地看着她的聊天记录。
云岁晚身体微僵,尽量忽视身后的人。
夏斯年很快回复了她:【出了什么事?棘手吗?】
只看文字都能想象出他着急的口吻。
云岁晚回他:【工作上的事,不棘手。】
碍于身边的人时时刻刻盯着,她匆匆结束聊天:【斯年哥,早点休息。】
那边“对方输入中……”两分钟,最终只回了一个“好”。
云岁晚虽然好奇他原本想说什么,但也不会现在问。
把手机息屏,放在离他远的那边沙发上。
愧疚的是答应微微的不能实现了,想着过几天买个礼物哄哄她。
“在想什么?”季宴礼看着她走神的脸,以为她还在想夏斯年,神情温凉。
云岁晚立马回神:“想怎么和微微说。”
因为他,原本答应微微的这两天都没有办法实现。
季宴礼神情稍缓:“我去说,和她道歉。”
思考着怎么弥补微微才好。
“你可以和夏斯年见面。”他突然大发慈悲道。
云岁晚没急着欣喜,等着他的后半句话,他不可能毫无条件地妥协。
“必须事先告诉我,并且让我的人跟着,和我全程通话。”季宴礼似乎没有意识到他提出的条件有多么苛刻。
他竟防他们至此。
云岁晚面色薄怒:“季宴礼,我和谁见面是我的自由。凭什么要你全程监视。”
“岁晚,”季宴礼面对她的怒意始终平静:“他是你喜欢的人,在你爱上我之前,我不得不防着。”
没想到自己当时为了劝退他胡说的话,回旋镖竟然以这种方式扎在自己身上。
“我不喜欢他,只当他是哥哥。”
季宴礼不信,笑容凉薄:“像我这样?”
你怎么能和斯年哥比……
云岁晚心里这么说,面上不显。
季宴礼眯起眼,似乎从她的眼神中窥探到一二,指骨抵着她的腰:“觉得我不如他?”
云岁晚扭过头,不承认:“没有。”
“他到底有什么好?”他颇为嫉恨道。
“我认识他比认识你的时间长。”云岁晚淡声道出事实。
季宴礼没再开口。
他调查过夏斯年,和岁晚在孤儿院长大,后被亲生父母找回,被带到国外,再之后父母意外车祸身亡,七年前和岁晚在异国他乡重逢。
好似上天都在帮着他们两人再续前缘,而他是卑劣的插足者。
但那又如何?
强扭的瓜就算不甜也吃不死人,再苦他也咽的下去。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春节。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在南城难得一见的大雪竟一连下了几天,树木房屋银装素裹,厚厚的一层雪压弯了枝干,风一吹,摇摇欲坠。
云幼微放了寒假,这段日子被温韵和季允城养胖了不少。
穿上厚厚的棉服,远远看去活像一个年娃娃。
云岁晚趁着没有她轮班的周六周日,打算在华庭别墅住两天。
此时正在院子里陪着她玩雪,微微吵着要堆雪人。
云岁晚给她带上手套,也给自己拿了一双。
耐心教她怎么滚雪球。
微微一开始滚着滚着就散了,后来多试了几次,却只知道往一个方向滚,最后变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
云岁晚毫不留情地笑她,云幼微气鼓了脸,吭哧吭哧地继续滚,总算知道换方向了。
温韵坐在廊下,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院子里折腾的两人。
不一会儿,一辆车开进来,季允城从车上下来。
看到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人,眉眼染上笑意,走到温韵旁边,握了握她的手。
“不冷啊?”
温韵摇头,但他还是让人搬来了暖炉放在妻子旁边。
进屋换了衣服,拿着毯子出来,刚给温韵披上,就见她兴致勃勃地站起来,说:“我也去玩。”
季允城无奈,他就知道……
将和毯子一起拿过来的手套递给她。
温韵一边将相机交给他,一边给自己带上手套,不忘嘱咐:“多拍些照片啊。怕我们拍得好看一点儿。”
季允城习惯了妻子想一出是一出,点头答应下来。
温韵跑过去和那母女俩一起堆雪人。
刚合力将雪人的身子弄好,熟悉的加长布加迪开进来。
云岁晚瞥过去一眼,若无其事地移开,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季宴礼从车上下来,看见院子里的三人,脚步一顿。
“今天回来这么早?”温韵分了点儿注意力过去,稀奇道。
“嗯,休息。”他说。
看到父亲站在廊下在拍照,季宴礼过去打了个招呼。
季允城敷衍地嗯了一声,专注地给妻女和孙女拍照,颇有嫌弃他打扰自己的意思。
季宴礼:“……”
他没再迈开步子,和父亲一起站在廊下出神地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
小孩子清脆开朗的笑声仿佛能驱散一切烦恼,世界变得真被雪过滤了一遍似的纯净。
“舅舅过来一起玩呀!”微微兴奋地招呼他。
季宴礼回神,勾唇笑着,将大衣脱下,也不嫌冷直接走过去。
“在干什么?”
“堆雪人。”
感受到来人一步步靠近,冷冽的雪松气息与周围的环境融合却又有所不同,几乎是瞬间将她包裹起来,云岁晚面不改色地捏着手里的雪。
季宴礼垂眸看了她一眼,不着痕迹地转向冻得鼻尖通红的微微,在她身边停下:“想要我做什么?”
云幼微大言不惭:“和我再做一个。”
季宴礼拔萝卜似的将她抱到另一片完好的区域。
考虑到微微要玩雪,温韵就没让管家把院子里的雪清扫,平整雪地多的是。
微微叉着腰指挥季宴礼先滚个大雪球,气势磅礴。
季宴礼依言先捏了个小雪球,却没用在“正途”上,轻轻朝着云幼微扔过去。
正中上半身,棉袄隔着不疼,却足以让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微微懵了。
季宴礼觉得有趣,轻声笑起来。
云幼微不甘示弱,也捏了个雪球扔过去。
两人打起雪仗,很快她意识到自己打不过,开始搬救兵。
“妈妈,我打不过,快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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