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间内。
姜以薇拢了拢身上的浴巾,红着眼眶,蜷缩在角落哭了好一会。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哭过了。
这会腿软的厉害,慌张的情绪久久未能平复。
差一点!
就差一点,她就要被沈行川那个禽兽给糟蹋了。
猛吸了口鼻涕。
但幸好,她还好好的。
韩律浑身紧绷,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哭的还挺凶。
沈行川一脸颓然的离开了旅馆,站在门口,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骨头咯吱作响。
一脸不甘的盯着旅馆。
尽管两人看似分了两间房,但也无法掩盖两人的恶行。
舔了他五年半的舔狗,转头就成了一条哈巴狗的向他最敬最怕的男人摇尾巴。
这样人怎能甘心?
就在此时。
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沈行川一脸憋屈的接起了电话,语气很是不爽:“喂。”
包厢内的人顿时面面相觑,连忙问起他的情况。
成了落汤鸡的沈行川心有不甘,憋屈的开口道:“姜以薇和我舅舅在一块。”
朋友震惊:“你的舔狗怎么会和你舅舅在一块?”
在豪门圈子,都晓得安城有一个例外。
那就是韩律。
可谓是安城最为尊贵的男人,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多少个女人的梦中情人?
偏偏这位不近女色,又怎么会和姜以薇搞到一块?
“嗯。”沈行川闷闷的应了一声:“有什么事等我过去再说吧,别再提我舅舅了。”
说着不给对方半点机会,将电话挂断。
包厢内。
沈行川的那些狐朋狗友个个面面相觑。
一些不知情的,不禁疑惑的问道:“川哥,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怕他的小舅舅?我听说他们两个人的年纪相差不大吧。”
“就是啊,川哥怎么这么怕韩律?”
一些和沈行川混的比较熟的,开口解释着。
沈行川小时候年少轻狂,到处惹是生非,招惹了一些吊儿郎当,成天不务正业的痞子。”
痞子逮着机会绑架了沈行川,把他一顿痛扁,扬言要了他的命
那个时候连警察出动,翻遍整座安城也没找到沈行川。
最后还是沉默寡言的韩律出手,找到了被痞子打的浑身冒血的沈行川。
那些痞子大多数都在刀尖上舔过血,打起来都不要命的那种。
见韩律独自一人前来,更是放出豪言,要把韩律剁成十八块,丢到海里喂鱼。
结果,韩律独自一人以一敌百。
那上百个痞子,虽然无一人丧命,但个个都被打的骨折,有的甚至终身残废。
而韩律只是受了轻伤。
身为主角的沈行川,亲眼见证了韩律的暴行,被吓得浑身直哆嗦,甚至每每说起时都情不自禁的打寒颤。
所以和沈行川玩的较好的几个朋友,都很少提及之前的事。
但有些人却不以为意。
“我们不是没有见过那位,赫然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哪里有你们说的这么玄乎?”
“可不是嘛!虽然没有见过,但知道韩律是一名律师,而且还是出了名的好色,爱潜规则新人,这么多年过去,川哥怎么可能还会怕他!”
……
真正见识过韩律可怕的几个男人,却重重的叹了口气。
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肩膀:“迟早有一天你们会见识到韩律的手段的。”
其实不止沈行川怕。
凡是知晓一些韩律底细的男人,都不敢去招惹。
除非不想活了,才会不知死活去招惹韩律。
与此同时。
因为沈行川的缘故,韩律并未着急离开房间,而是打算静静的等姜以薇哭完之后,再开口。
可谁曾想对方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看得韩律窝火的很。
想着一个女人经历了这样的打击,还是得多安慰。
但身为钢铁直男的他,话到了嘴边,却又变了味道。
“姜小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男人冰冷的语气传入耳中,姜以薇红着眼眶抬头,看着薄情寡淡的韩律站在门口处。
吸了吸鼻涕,哽咽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韩律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屈,薄唇抿直,生硬地开口道:“与此双方将自己陷于困境之中,怎么?见钓不住沈行川,就用这点小伎俩,在我身上故伎重施,试图引起我的注意?”
说完。
他就后悔了。
怎么感觉说的这番话这么膈应人。
姜以薇本就心寒不已,委屈的直落泪,这会又有人添油加醋的,拿着刀子往她心口上捅,更加委屈了。
再也绷不住,委屈的嚎啕大哭。
韩律懵了。
这…这怎么哭得更凶了?
掏出手机连忙给陈思羽发去消息:“小姨,怎么哄一个女孩子开心?”
姜以薇一边哭,一边控诉道:“你们凭什么全都来指责我?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好侄儿,他做了什么事!”
“在唐潇回国的那一天,我就打算和沈行川撇清关系,桥归桥,路归路,明明是他们一直找茬,你凭什么什么都怪我?”
被这么一刺激,姜以薇一边哭一边滔滔不绝的念叨着。
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告知韩律。
母亲的车祸,那对渣男贱女不乐意负责,私底下威胁她……
等等一系列都告诉了韩律。
哭着哭着,在骂沈行川和唐潇的同时,顺便把韩律一块骂了。
“你以为你多高大上?怎么,你是出淤泥而不染吗?”
“你和沈行川这个禽兽是一样的货色,眼瞎心盲,张口就来,真以为自己这副样子很拽吗?”
“你们这副样子,最令人作呕。”
姜以薇的一番话,让韩律恍然大悟。
终于搞清楚眼前人,为什么会在相遇的那天放出豪言壮语。
换个人,都会这么做吧。
向来不会哄女人的韩律,得知自己误会了人,一时之间有些愧疚,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开口。
垂眸看着亮着屏幕的手机,对方却一直没有回信。
第一次感觉,等待一个人的信息是有多么的煎熬。
姜以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床头柜上的一包纸巾,都已经见了底,苦都还没有述完。
这一番行径,对于韩律来说,无非是难熬的。
叮——
就在此时,对方终于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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