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人的,哈哈,看见通奸的了?这事你可不要瞎管,你情我愿,民不告官不究。”
“所长,我说的偷人不是这件事,是陈标子家有一个被铁链锁着的女人,那女人长得可漂亮了……”
听着丁永昌的话,霍吕茂脸上渐渐没有了喜色,只是一颗烟接着一颗烟的抽。
“说完了吗?”霍吕茂问道。
“说完了,所长,我们是不是得去救她呀,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给陈标子糟蹋可惜了。”
“铁柱,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准出去说,谁也不要告诉,不然的话,会有大麻烦,你明白吧。”
“噢,是,所长,我明白。”霍吕茂的态度使得丁永昌很是失望,他不明白作为一个警察为什么不去救那个女人,可是他不敢说,他只有将这些不明白的事情在夜里倒出来慢慢想。
另一边,田鄂茹办完最后一个户籍管理的事之后,一下子瘫在了椅子后背上。
这几天感觉特别的累,可是这种累又说不清道不明,有心累,身体也累,更让她心烦的是,这个月的月事一直没有来,这才是她最担心的问题。
看了看户籍大厅里已经没有人了,田鄂茹悄悄起身关上门,伸手拨通了寇大鹏的电话。
“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是不是想我了,他不在家?”
“去你的,我感觉这几天很不好,让你注意点你不注意,我怀疑是不是怀上了,那个东西还没有来呢,这都过了一个星期了,我以前可是很准的。”
“不会这么巧吧,你是说上个月在山里的时候。”
“就是那次,让你做措施你不听,要是怀上就麻烦了。”田鄂茹忧心忡忡的说道。
“呵呵,没事,要是怀上就生下来呗,让老霍替我养着,我给你钱。”寇大鹏赶紧许愿。
“生什么生啊,他都快两个月没碰我了,我要是怀孕了,他还不得疯了。”田鄂茹压低了声音说道。
“是吗,那这件事就麻烦了,你想怎么办?”寇大鹏有点拿不准了。
“我也不知道啊,这不是问你呢吗?”
“要不先去医院查查,先看情况再说吧,我们不要先吓唬自己好不好,去医院查一下,确定了再说。”
“那也只能这样了。另外,丁永昌那小子现在就像是老霍的尾巴一样,我担心那事会不会漏出去,老是这样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个办法啊。”
“是吗,这件事你好好想想,一个小年轻而已,多给他点恩惠,让他成为你的人,你不就没事了吗,放心,要是要钱的话找我,为了这点事总不能杀人灭口吧。”
“你,都怪你,弄到现在骑虎难下,好了,这件事我想办法吧。”田鄂茹挂断了电话,呆呆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芦家岭的村委会选举已经白热化了,继李老栓家的牛被偷了之后,支部书记家养的几只羊全被毒死了。
牛被偷了还好说,这是有小偷图财,但支部书记的羊被毒死这件事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这是有人在报复,所以霍吕茂真的急了,一连三天都在芦家岭过的夜,当然,还带着丁永昌。
“铁柱,我们今晚不回去了,我在村委会,你在外面,我在明,你在暗,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闻出点味道,我们把主谋挖出来。”
“所长,我也不是警犬啊。”丁永昌有点犯难的说道。
“少废话,动动脑子。”霍吕茂的嘴上都起了泡。
农村选举,说是选举,其实就是村里各个家族的较量,这个时候最容易出事,而且一出事还是大事,群体性事件。
于是丁永昌又干起了老本行,大半夜在芦家岭的胡同里转悠起来,不过这次不怕被人逮着。他打算巡视一圈后,就找个地方睡觉去。
虽然不是很热了,但还是有许多的蚊虫不好对付。
走着走着到了陈标子的家门口,正想敲门时,突然看见大门是从外面锁住的。
难道陈标子不在家?
他又想到了陈标子家里那个被锁住的女人,好奇心一下子又被吊了起来,陈标子肯定又去赌了,为了稳妥起见,他专门去了王老虎家。
屋里明亮的灯光下,麻将声呼啦呼啦的响个不停,透过窗户玻璃,正好看到陈标子正在凝神静气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牌。
看到陈标子在这里打麻将,丁永昌就放心了,于是又悄悄回到陈标子的家,大门不能进,他就翻墙而入。
到了房子门口,门上又一道锁,这一点都难不倒曾经是贼的丁永昌,嘴里吐出一个曲别针,三下五除二就将锁打开了。
进屋之后,正好看到那个被锁住的女人惊慌的坐起来,用一床被单盖住了她的身体。
黑夜里,她的身体愈发的白皙,看不清具体的模样,但是和黑暗界限分明的躯体还是令丁永昌咽了一口口水。
“你是谁?”女人的声音有点沙哑,这是丁永昌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
“你别怕,我是前段时间来的那个警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求求你,救救我,救我出去吧,你要多少钱都行,只要放我出去,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我家里很有钱,我一定会给你钱的,放我出去吧。”
女人一听是那天见到的那个警察,不顾身上有没有穿衣服,急忙从床上下来跪倒在丁永昌身边,夜里,锁链的声音哗哗啦啦的,煞是瘆人。
“快起来,慢慢说。”丁永昌伸手去扶这个女人。
结果还未碰到她,女人立刻抓住他的腿,乞求道:“求求你,只要能救我出去,离开这个地方,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两人离得极近,他这才看到匍匐在面前的女人身子有多清晰,热血差点冲破头顶,心里忍不住一阵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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