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昌本来有些冲动,但一想到杨凤栖想要的“条件”,顿时没有了兴趣。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杨凤栖,“我一直没有问过你,那个孩子怎么办,你打算就这样不管不问吗?”
杨凤栖一愣,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丁永昌会突然问起孩子。
“唉,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你看着办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看着办,那是你的孩子。”
“她不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让这个污点影响我一生,所以我永远都不会承认这个孩子的。”
“好吧,杨凤栖,你太自私了,我无话可说,看来,我们这一辈子也只能是合作关系,但愿看在利益的份上,我们能饶过彼此,将来不要再和别人来这样一出交易。”
“永昌,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好不好?”杨凤栖一下子急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但事实确实如此,她发现自己现在很在意对面这个小男人的情绪,看到丁永昌如此激动,她的心也提了起来。
可是丁永昌却不愿意再听杨凤栖解释,一把推开了她。
然后拿起桌上的合同,仔细的检查着,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所以他必须看的很仔细。
虽然他很烦杨凤栖这个自私的女人,但是从这个协议上看,对他有利无害,丁永昌甚至可以推测,这是杨凤栖刻意为之。
因为有很多的利益,即便他是地头蛇,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得到。
丁永昌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没有其他事,我走了,明天一早还要早起呢。”
“这是套房,你可以睡在这里,明天,一早走。”杨凤栖说的小心翼翼,那个样子比她面对陈标子时还要低贱。
她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种寻求自虐的漩涡中,她恨陈标子,恨对方在过去一年对自己做的所有事情,恨不得让对方彻底消失。
但同时,她又很渴望有一个男人折磨自己,往死里折磨的那种。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那个折磨自己的人是眼前这个男人,因为他是自己的恩人。
这是一种畸形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使她感到无比的刺激。
她甚至想好了只要自己和丁永昌彻底融为一体,那样丁永昌就不会再有任何顾虑,而自己的秘密,也就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了。
而融为一体的最好方式就是她嫁给丁永昌,虽然这很困难,但是也不是不可能。
“这不合适,我还是走吧,再见。”
“等等。”杨凤栖面色一紧,眼泪汪汪的看着即将转身的丁永昌。
“你就这样讨厌我吗?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残花败柳,是不是因为我被别人糟蹋过你就嫌弃我?你当我愿意吗,我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你为什么救我?你看不上我,为什么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在芦家岭,为什么?”
杨凤栖今天确实豁出去了,这样的机会实在太难得了,所以,她心里很着急,只能孤注一掷。如果这样还不能打动丁永昌,那么她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浑身颤抖,摇摇欲坠的杨凤栖,丁永昌心里一阵难过。
他也知道一个女人如果经历过那样的折磨,心里怎么可能放得下,但是真的让他为了一个女人去杀人,他还真的难以决断,那是杀人,不是杀鸡。
“你这是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
“你没有说,但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我说的没错吧?你是嫌我脏,我知道,我是一个被人玩残了的女人,还给别人生了孩子,你能看上我?呵呵,是我痴心妄想了,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投资的事就算了,我们商量的事也就此罢休,你我两不相欠,可是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帮你。”丁永昌心里一松,他以为杨凤栖真的想通了。
“如果哪天你听到磐石集团杨总的女儿自杀了,麻烦你到时候能给我的坟前送一束花,要白百合,我喜欢那花的纯洁,呵呵,你是不是感到很好笑,一个浑身上下都被人玷污的女人还渴望纯洁,这是不是很讽刺?”杨凤栖每次呵呵傻笑,丁永昌心肝就一阵发颤。
“你这是威胁我吗?”丁永昌很是无奈。
“我能威胁你?你是警察,你是官,我是民,我怎么可能威胁你?再说了,你是我的恩人,我能知恩不报吗?”杨凤栖说的甚是凄凉。
“我说过帮你,但是不是现在,这件事急不得。”
“我知道,所以我不催你,但是等有一天我不得不面对世人的嘲笑时,你说我那个时候死好,还是现在死好,我不知道这颗炸弹什么时候炸响,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会什么时候会死,你知道一个人等待死亡的滋味吗?”
丁永昌看着决绝的杨凤栖,无言以对。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
过了一会,好像是力气用尽了,杨凤栖依靠着客厅里的沙发慢慢滑落在地毯上。
丁永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干脆拿起桌子上的红酒,夹了两只高脚杯,也坐在了杨凤栖身边。
“其实人的活法有很多,你何必活的这么累呢?”
丁永昌将一杯红酒递给杨凤栖,自己也倒了一杯,将酒瓶放在了身边。
“我是一个要强的人,我也不想自己活得这么累,但是你不知道我之前是生活在什么环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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